赖地倒在他的怀里,转过头,王和墓碑上那张慈善温和的笑脸,她眨了下眼,眼泪虽然流的更多,可嘴角却不自觉地勾出一抹笑意。从墓地离开时,哥哥几乎无法走跑,是唐贺年和安宁两人半搀半扶地把他架到车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一直从后视镜里看后面的唐贺年,按您该没有再开口提醒什么安全一的话。只是回过头去,看着小乖用手帕擦着哥哥湿漉漉的头发,摸着她的额头,笨拙地叫着“干爹”“这样发泄出来会好些。”低声说着,看着唐贺年幽幽一叹。安宁突然觉得心酸。想着前世那孤零零的身影,越发觉得心痛。“爱过哥哥这样的人之后,还能再去爱谁?”待看到唐贺年看她的奇怪眼神,安宁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把自己所想的说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却听到唐贺年轻声低语:“是啊,爱过他之后,还能再去爱谁”一时之间,按您感知觉得悲难自禁。转过头去抹了抹眼角。只故作轻松地道:“晚上要多做点好吃的,为哥哥好好补一下身体。”看她一眼,唐贺年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回到家时,哥哥已经沉沉睡去。唐贺年背着哥哥上楼,安宁跟在后面,看他忙前忙后地为哥哥换衣服,擦身体,便退到楼下。哄着小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要上去打扰哥哥。安宁跑到厨房里熬粥。很迷信,粥是最滋补的食物。尤其是在哥哥伤心过度,连续好几天没有什么好好吃东西的情况下。在厨房忙碌着,却仍听着楼上的动静,带唐贺年走下楼梯立刻迎了上去。待顶到唐贺年说哥哥睡着了时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仍不失很放心,可到底还是告辞。照顾哥哥,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是唐贺年的权利,如果她赖着不走反倒是不知好歹了。待到二天早上去探哥哥时,才知道他夜里发了高烧。请医生过来打了点滴才好些。一连几天,哥哥都病得晕晕沉沉,还好病好了之后,人却又精神起来。被安宁逼着喝补汤时也没有笑话油腻难喝之类的话。“其实,”有些恍惚地低下头,他低声道:“我和妈妈并不亲近的。不像你和艳姨,也不像你和小乖。可是,她是我妈妈,不管什么事情都无法改变我爱她!”不再掩饰所有的痛,不再只是那个宽容的,温柔的,体贴的,只给人们看最好一面的那个哥哥。他不知道,在他最失态的那一刻,却是安宁最“爱”他的那一刻。是啊!那样爱着哥哥,不只是粉丝对偶像,不是信徒对神明,也不是女人对男人。如同家人般的温暖,如同朋友样的尊重,如同母子般的怜惜分不清,对他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可是,这样的,这样的爱着他“答应过她,重阳节时陪她去大屿山的,可惜现在做不到了。”“谁说做不到呢?哥哥,你知不知道母亲从来不会丢下孩子。就算她们已经去了天上,却仍然会用孩子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感受着自己小孩的喜怒哀乐。”“真是这样那,重阳节我们一起去大屿山,让妈妈用我的眼睛感受这个世界。”陪着哥哥,听他淡淡的低语,回着听似幼稚的话语,扳着他在午后的阳光里熏然欲睡。“哥哥,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最希望看到你什么样子?我很想看你像黄秋笙他们那样,可以在记者面前咆哮,痛斥他们不觉得那样的你会粗俗不堪,哪怕又被那些家伙批你大牌或是不可理喻,可比被他们乱写却还绅士的微笑好很多”跪坐在地毯上,安宁把头枕在床上,低喃出声。没有留意到看似熟睡的哥哥,原本平静的脸上突然抽动的嘴角。92三卷影后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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