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好生的招待着他,嘘寒问暖,件件细致t贴入微,但关于他的事,只要他不提,她就一点不会追问。
其实双方都知道这已经超过了还恩报答的界限,但柳卿卿装着没有说破,而他明明心里一再的告诫自己这样沉沦下去不好,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去想去念这个人。
没办法,他没办法了。
纵使明知不该,心却已经被那个坚强秀婉的姑娘sisi的抓住了,只能竭尽全力的藏着自己残缺的身子,可怖的身份,能多偷得一分的岁月安好都是他的劫后余生。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他辛苦掩藏的真相早就公知一切。
那次他去的时机正巧遇上有媒婆在给柳卿卿拉亲,把那人说的天花乱坠,万贯家财,要是嫁给他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无疑是柳卿卿三世修来的大福气。
可柳卿卿一看见门外的他,就立刻把那媒婆拒绝的g脆利落,半点面子不留的请她出了门,然后一如往常般的含着笑把他领入门里,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因为今日客人不多,柳卿卿索x关了门面,拉着他进了后院躲懒。
正值盛夏,天上日头晒得人后背冒汗,一动不动也热的心里发慌,两个人窝在绿意盎然的后院喝凉茶吃点心,足以说得上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好时光。
虽说是躲懒,但生意还是要维持的,柳卿卿昨个才接了单生意,那客人给的钱高,要求也高,要一把绘满早春海棠戏蝶的jg致伞面,非日不得成,便在廊下拿笔做活。
因她暂时挪不出空,便让依望在屋里随意逛着看看瞧瞧。
依望毕竟堂堂一个大男子,即便当初在这里养伤时就把这座不大的小院子一一识透,也不好登堂入室的到处乱看,没看多少就回到了柳卿卿身边坐下看她画伞。
身边多了个人时刻瞧着,柳卿卿非但不觉不便,反而下笔如有神助,每下笔寥落的画完一枝灿烈海棠就回头笑看他一眼,那双滚滚的杏眼招子简直明亮如朱珍,看的依望整颗心无所遁形。
可想到方才的那个媒婆,依望又心里复杂,他摩擦着手里的茶杯,温凉的茶壁y是被他0出了滚热的温度,迟疑顿了好久才开口问她:“为何不答应媒婆的提亲?”
他这话问的别说柳卿卿会是个什么反应,就是他自己听了心里都能生生呕si。
分明柳卿卿之前的态度与话语差不多都是摆在了明面上了,他现在还拿这话来问她,到底是想得到个什么答案?
她是什么心意他难道不知嘛!要是不知,那每到时日他巴巴的上赶着来这里作甚么,来讨茶水喝的?!
因此依望话才落下,就恨不得甩手给自己一耳光。
幸亏柳卿卿的脾气简直好的不行,听完之后只是怔了一下,随后不怒不骂,只转头看了他一眼后就低眉平淡淡的笑道:“我家中无父无母,无亲无友,唯我一人,不需给谁一个交代,那些事我就不急着了。”
话到这里,她又顿了片刻,又续道:“何况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若不是他来提亲,我却也不肯嫁的。”说完,她转头就定定瞧住依望,那目光咄咄且灼烈,险些能把他看化了。
早知她的心意究竟如何,可当这一刻清清楚楚的来临,依望还是瞬间慌乱,一时手脚都不知往何处放,手里小小秀气的茶杯快被他当场握碎了。
对于柳卿卿的坦白表达,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幸而柳卿卿也不期望他现在能当场回答自己,因此看了他几眼后就回过头继续若无其事的画伞。
一个nv子都委曲求全到了这种地步,他却畏首畏尾,在渡河的河边游离徘徊,便连依望自己都觉得他的行为卑劣懦弱的叫人鄙夷,可他还是不敢开口说出实话,只怕一说出实话,眼前所有的美好瞬间会远离自己而去。
于是他迟迟疑疑,犹犹豫豫了好久,才吭哧吭哧的没话找话道:“你画这一把伞多少钱?”
柳卿卿像是完全不在意方才的事,爽快快的答他:“半钱。”
完了,她忽然对他莞尔一笑,脸上竟有些得意与骄傲,“你别看我一介nv子,但我开的画伞生意还算不错,一个人过着绰绰有余,还有余钱,我还存了多年的积蓄,足够养活两个人啦!”
大概是今日把所有的心思暗意都说开了,柳卿卿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依望听完低头望了望自己朴素简单的外服,他每次来都会特意换成普通衣衫,偶尔还穿奴仆下人的样式,瞧着便真如他当初所说,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家奴。
若他真是个普通的家奴那该是多好的事情。
依望的心情瞬间复杂,没再说话。
见他沉默下来,柳卿卿也不再提,只转过头继续专心画伞,却是半盏茶后忽听他破釜沉舟似的语气飘出一句:“我是太监。”
柳卿卿画伞的手一住,随后顺其自然的下笔转折,三两笔落下一朵盛放极致的白玉海棠,之后心里不安的依望方听到她回了一个稳稳的嗯字。
正准备接受一切结果的依望顿时睁大了眼瞪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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