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茶杯,让草药的味道升起来。
这里没有糖,她把茶递了过去,您会讨厌这味道么?
不会。 Michele轻声说,站起身来接过茶杯。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室内的温度很高,还有温热的茶伴随。Violetta一直佯装大方的样子,实际上是在遮掩心中那点儿羞怯与不安。
接下来要怎么做呢?她心里想着,茶中的微苦也不觉得了,一点点喝得很慢。但总会喝完。
Michele却将床边叠放的白色衬衣拿起来,捧到她面前。他什么也没说,只有平和的笑容,其中看不到任何寓意和暗示。这很好。此时的任何话语都会令她感到难堪,而明显的感情则像是冒犯。这些都没有。他好像很了解她一样,总是能够恰到好处地化解她的窘迫。
Violetta的身上带着喜人的温湿感,和每日的睡前洗浴看似无异。她穿上那件白色的衬衣,上面有薰衣草的余香。她意识到,今天实在是非常疲惫,精神又一直紧绷,几乎没有一刻的放松。
打开浴室的门,发现房间内只剩下一盏壁灯亮着,却闪烁着曼妙的烛光,Michele已经将香薰蜡烛都点燃了。
他看到了她,习惯性地垂睫,然后对她微笑:您喜欢么?
嗯。她轻轻应答道。
那请您等一等吧。
他走进浴室去。留下了她一个人。
这种时候的等待最为熬人,她感到无所适从。书本会是最好的伴侣,无论是不是真的能够看进去。可手边连杂志也没有。她在屋内的光影里慢慢地踱着步。来到窗前,将那百叶窗打开一道缝隙,夜雨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下面庭院里的灯在雨幕中发出缥缈的光芒,幽幽的,几乎看不清其它景物,却让人看不够。
她忽然想到,自己此时的装束也许并不十分妥帖,那衬衣的下摆只超过大腿的根部一点点。这个样子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地乱转,简直像个焦急等待情人的女人她拿自己当什么了?可是,又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们或许并不是情人关系。
回到床上去,莫名的怅然若失。她抱住膝,脸轻轻地伏在上面,紧张的感觉依然存在。自从那个夏末的夜晚,已经不是第一次体验了,又是和同一个人,惶恐与不安却总是如影随形。
国内的家人自然不会知道她的经历。多年来,父母一直把她管束得那样严格,她清楚主要是因为担心她被欺骗。可如今身在异邦,家里想管也管不了。她凡事习惯了小心翼翼,却只有那件事情例外。迟到了多年的叛逆感,格外香醇快乐,是一种滑滑腻腻、甜丝丝的感情,是心底流出的花果浆液。
她也自觉没有什么值得那样的男生欺骗。过去经常听闻意大利男生很会甜言蜜语,擅于撩动女人的芳心。实际上倒也不见得。至少她在这北部一个也没见过。她接触到的男生格外内敛正经,至少在她的面前是这样,让她觉得看到的都是真心实意。群体性的描述本身就不一定可靠,泛泛性的认知总会在不同的人之间不断地颠覆。
外面的雨依然是那样急切,伴随着雷声,在室内也不觉得烦躁。偶尔闻到一段浮起的芳香,是许多种气味元素混合在。三盏蜡烛三个世界,有点复杂。
也许是真的累了,她很想躺下来闭一会儿眼睛,只是一小会儿。也不知真的睡过去会怎样。却是这时,她听到了门开的声音,抬起头看到Michele。
她没有动,只是朝他微笑,或许仅仅是略微牵动起唇角。
他回应了她的笑容,说:我想关上那盏灯,您介意么?
一点也不。
壁灯的光线暗了下去。她看着身侧的床单,感到只有烛光映照着这个房间。他来到身侧,一种温柔清凛的气息,像是夜露。让她想到厄洛斯,在深夜披星戴月而来。但是厄洛斯不会在烛光下密会。他不是那年轻的爱神,她也不是神明的妻子。
现在也可以么?看似多余的问题,却让她喜欢。
我愿意。她凝望着他的眼睛,格外郑重地说着,好像是在承诺婚礼上的誓言。
其实Violetta的心里并不确定。下午的那次体验,以致于晚上散步的时候不得不走得很慢。也不知现在能不能再进行。可是她并不觉得讨厌,也不想拒绝。
他伸出手碰到她身上的那件衬衣。方才穿衣服的时候她没有穿上内衣,仅仅解开几枚纽扣之后,她的胸乳显露了出来,在衣料中若隐若现。他的手掠过衣襟,从下端握住那只乳房,十分轻柔,几乎只是虚浮地触到肌肤。她的身体依然忍不住地僵硬起来,动也不敢动。
察觉出她的异样来,他停在了那里,用目光询问,手却并没有离开。
Violetta什么也没说,只是直起身迎上去,亲吻他的眼睛。这或许是她心中早就想做的事情。Michele慢慢地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划过她的唇,好像含羞草那翕动闭合的羽毛叶片。同时感受到他的手掌在稍稍用力。随即双手将她的衣领褪下去,那个动作十分缓慢而温柔,她还是担心几颗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