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容易掉的,你知道吗?你以为她八岁吗,牙不能再长啦。”
祝秋亭垂下黑眸,叹了口气。他今日穿白衬衫,戴黑金袖箍,袖口挽了一点上去,血渍yan丽地在他小臂处绽开,颜se几相碰撞,撞得男人好像玉面修罗,套了幅惊yan外皮,心却不是人心。
方应心里升有不好预感,他果然是来讨债的。
讨那个姓纪的债。
他模糊着语句,也不管满嘴的血,直往后爬,不停地重复着。
是要遭报应的——你要遭报应的!
祝秋亭笑了笑:“给你科普个事儿。”
“太yan照好人,”
他笑意只在唇角停留短暂一瞬。
“也照歹人。”
【15】
脚步声渐近,她很快判断出来,没时间拿枪了。门是半掩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她将长发用黑皮筋扎紧,随手从枕头下0出把军刀,海军制式ark2的,表面用碳酸盐处理过,黑se的刃身能x1收一切反s。
纪翘咬着刀刃,踩着书柜扶手无声跃起,惊人的弹跳力让她像猫一样敏捷,紧紧地伏在了门框最高处,门承受着她的重量,来回微晃了两下。
从她的角度往外望去,能够清楚看见来人,至少一米八往上,壮得一个顶她俩,面上蒙得严严实实,只露了双眼睛,吊三角,冷到底。y拼绝对拼不过。
这人手上拿了把巴雷特107,装了消音器。
巴雷特什么概念,远程狙击之王,点50口径一发打穿砖墙水泥,顶的上沙漠之鹰在手枪界的地位。
室内用这个简直疯b。
纪翘连在心里骂都懒得骂。
对方已默然停在了她门口,枪口缓缓举起。
明显,他准备踹开门的同时扫s。
虽然不该,但是纪翘在这种紧要关头,竟然分了一秒的神。
或许都不到一秒。她想起最讨厌祝秋亭的时候,他无所事事晃到附近,亲眼看她在训练里高压水枪冲到昏厥,黎幺怕她真si了,想让人去看看,被祝秋亭阻止了。
看看能不能自己爬出来。
祝秋亭悠闲数秒,数到最后很遗憾,说下去吧,应该不行。
但那段时间,也是祝秋亭得闲多,闲的最愿意教她的时候。
他说所有的纠缠战斗,都b你想象的时间短。近身搏斗二十秒,远程狙杀一分钟,已经足够决定命运。
他是对的。
对方极其敏感地抬头,手臂微动,余光瞥到纪翘之前,枪口已经跟着扫了过来。
但已经晚了。
门上伏着的人是男是nv他都没看清,快到他眼前一闪,只闪过了鬼魅的影子。
对方就那样扣着门沿,没有依托的情况下,腰胯拧转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反旋拧踢破风而出,甚至还微微调整了方向。
即使他努力向后错开了一半,剩下力量直接击中最脆弱的太yanx凹陷,让人眼冒金星。
很快,这人咬着牙甩了头,试图朝她再次扣动扳机。
纪翘没给他这个机会,她右手持着军匕,刀尖迅速而无声地没入了对方左肩。
她趁对方疼到打颤,一脚将他手中巴雷特踢到了一边。
“哪儿来的?”
纪翘不想弄出人命,只是把人抵在墙上,沉声问道。
祝秋亭胆子大成那样,也不会在国内这种武器戒严的地方ga0出大动静。
这人费劲巴拉的,就为杀她?
纪翘确实想不通。
她话音刚落,这男人忽然看了她一眼,面罩下的嘴角似乎扯了扯。
纪翘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飞快将他面罩掀开,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咬破了齿间的东西,人很快从她的桎梏里滑了出去,软软地倒在地上。
一gu很淡的苦杏仁味弥漫开来。
纪翘怔愣住了。
那一刻竟然在想,她怎么又惹祸了。
祝家最近触霉头触得狠。
a市的厂被烧只是个开始,它带起的连锁反应,都不在众人的预料之内。
祝氏海运这条合法的分路,有三批从东南亚来的货都出了问题,损失逾八位数。负责人是苏校的手下,四十来岁,经验极丰富的经理人。他跟这单大的跟到头都快秃了,结果竟然出了手续的低级问题,他得到确定结果,知道无法挽回的时候,腿肚子都打摆。
苏校是祝秋亭的左右手,也没法保他。只给了他条求情路线——他晚上九点半坐越洋航班飞美国,还挺急,私人航线没批下来,买了最早的国航头等舱。
经理提前到机场,战战兢兢等了两个小时。
他很少直接见到祝秋亭,印象里是个还算温文尔雅的上峰,也没什么架子。就是手段稍微骇人听闻点儿。
他打起jg神,视线终于瞥到正主。
男人从自动感应门处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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