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荣幸至极。
秦箫叠着纸巾,抬眼看他:你性格这么好,朋友一定很多。
是啊,费丹含蓄地回视,这不,禾小姐就成我朋友了。
秦箫清淡一笑,未置可否。
一个经理模样的人闻讯赶来,殷勤道:费丹先生,客房有备用的衣服,我可以带您去换一下,工作人员会帮您把衣服清洗干净。
费丹点头,对秦箫说:禾小姐,我先失陪一下。
好。
费丹先生,请这边走。经理连忙带路,领着他离开。
几个人影消失在楼梯口,秦箫慢慢敛起笑容,随手把空杯放在路过的侍应生手托的盘子上。
她走进内场,很快匿身于人群中,按住耳麦,仿佛自言自语:他只有一个人。
陆晨说:他没带伴么,我记得他好像带了几个保镖。
说是有个朋友,我没看见。保镖具体几个?秦箫看了看周围熙熙攘攘的宾客,缓步朝最左边的偏僻角落走去。
嗯两三个吧,应该还有个司机。
OK。
两边暗紫色的绒幔从阳台垭口上垂下,形成懒散弧度,中间留有窄窄的缺口容人通过。
倒是个隐蔽的好地方。
秦箫撩起绒幔,垂首走进阳台,迈出的小腿从礼服裙的侧缝中露出,随着前进的步伐又隐回裙下。
潮湿的海风扑面而来,把她的鬓发吹散,秦箫微微眯起眼睛,抬手捋回乱发。
然后,她看到阳台的金属围栏上坐着一个男人。
那人梳着偏分的背头,几根遗漏的发丝软软地搭下来,漂亮的额头和干净的发际线夺人眼目,他穿着深蓝色暗条纹西装,双手插兜侧坐在栏杆上,姿势慵懒却又挺拔流畅。
看来这里已经被人抢占了。
秦箫半定在原地,鞋跟一转,旋身离开。
嗨,你好呀!
对方已经看到了她,主动打起了招呼,秦箫只能停下来,点头回应。
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冷淡而打消热情,继续搭讪:我叫李月白,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他微微歪头想了几秒,你是警察吧?是不是上过新闻
不是,你认错人了。秦箫说。
那你叫什么?
禾笑,禾苗的禾,笑容的笑。
禾笑李月白喃喃念一遍她的名字,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可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爱笑啊。
那得看对象是谁。秦箫好整以暇,看到顺眼的,自然就笑了呗。
啊,你看我不顺眼吗?难怪从刚才到现在一直皱着眉你讨厌我?
他不说秦箫都没意识到,闻言她马上平复眉心。
不讨厌也不喜欢,我又不认识你。她侧过身斜靠在垭口边,善意提醒道:你坐栏杆上很危险。
不会啊,这里风景绝佳,能观测到星象,很好看。
是吗?秦箫仰头看天,没觉得与平日里有差别,哪里好看?
李月白眼睛凝视着她迎向星光的面容,嘴上不由自主地回答:就是特别好看。
嗯?秦箫视线转向他。
这是什么回答?说了跟没说是一样的。
你站在那里看不见,你得来我这。李月白拍了拍身下的栏杆。
不到三米的距离,能有什么区别。秦箫摇头拒绝,发丝又被海风吹散,她不得不再一次捋回。
来吧,上来坐坐,别害怕,错过这次可就没机会了。李月白伸出手臂,我可以拉你上来,相信我,骗你是小狗。
他反复邀请着,像一只发现独家秘境的猎犬,非要引着猎人去探索别有洞天的宝藏,誓不罢休。
这家伙很会磨人秦箫又抬头看看天,再低头看看他,终于妥协,离开垭口走过去。
她没有让他搀扶,自己抓着栏杆胳膊用力一撑,轻巧地坐上去,随即鞋跟钩住下面的横条。
李月白手臂抬在半空中,虚环着保护她,没有帮上任何忙。
Bravo!他轻轻松了口气,手揣回裤兜里。
小意思。秦箫并腿坐正,仰头瞧了瞧。
李月白盯着她:怎么样,你能看到星座吗?
我不太懂这个。秦箫转着眼眸,漫无目标地乱寻着,南边那几颗还挺亮的。
Scorpio,李月白看都没看就回答,目光依然看着她,无声弯起唇角,中文叫天蝎。
天蝎座?
最亮的那颗是Antaresthe heart of Scorpion。
蝎子的心?
天蝎之心,用Z国话说,是心宿二。
秦箫拖长声音啊了一声,纠正他:不是su,是念xiu,心宿。她低头看他,你不是Z国人?
隔着这样近的距离,她现在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身上的每一处轮廓。
男人十分年轻,样貌属佳,高挺的鼻梁和眉骨像西方人,纯黑色的眼眸又带着东方人特征,眼尾平行微扬,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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