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山间别墅里弥漫着咖啡的清香,费丹坐在单人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报纸,偶尔翻上一页。
安娜拿着换好鲜花的花瓶,走过来摆在茶几中央,询问他:Lee还没有回来,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费丹喝了口咖啡:还是别打电话比较好,让他自生自灭吧。
让谁自生自灭?李月白从门口走进来。
你总算回我的天,你鼻子怎么了?安娜吃惊地看着他。
李月白拿出塞在鼻子里的棉球,吸了吸鼻子,回答:摔的。
安娜狐疑道:不太像,你鼻梁被人打了吧?还有脖子也
安娜,你去倒杯咖啡给他。费丹出声打断。
好的。
李月白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说:不用了,我一会儿去睡觉,今天哪里也不去,吃饭也别叫我。
安娜扬扬眉,不再管他,转身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费丹看着他脖子上的勒痕和其他乌七八糟看不出来头的青红痕迹,若有所思道:你们到底是做愛,还是打架?
有区别吗。李月白走到长沙发上坐下,Dr.J下周五会联系你。
找到人了?费丹问。
李月白不想说话,掏出手机扔到茶几上。
手机屏亮着,上面是一张男人的照片,费丹皱起眉: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这么年轻,是不是搞错了?
至少他没否认。李月白说,下周五不就知道了,到时候你自己判断吧,别老问我。
费丹看着他,打量了半天才说道:看来你的成人礼不太顺利。
贤者时间,我现在不想说话而已。李月白仰头看着天花板出神。
怎么,思考物种起源?费丹折了折报纸放在一边,还是宇宙大爆炸?
你想这些?
费丹拿起另一份财经报纸,边翻边说:我一般思考哲学。
李月白哼笑一声,力不从心地说:我想趁热再来一发。
纵欲伤身,费丹看他一眼,更何况是熬夜纵欲,你该休息了。
李月白扯了扯嘴角,没有反驳,又发了一会儿呆才站起身,朝楼上走去。
褪去衣服的坚韧身躯,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力量与脆弱,在这具年轻的肉体上融二为一。
李月白光着上身倒在床上,陷进松软的被子里,他懒懒地翻过身趴着,窗外是明媚的阳光,暖烘烘地笼照着他,刺眼却舒适,他懒得去拉窗帘了,干脆把脸埋在被子里,连酝酿睡意的时间都没有就沉沉睡去。
不管怎么说,一晚上做六放四也够他受得了。
禁欲无所得,纵欲无所责。
他还年轻,才刚刚尝到甜头,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去纵情放欲。
囚禁在黑暗中的灵魂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努力向着自由和光明进发,或许某一天能回到真正的阳光下。
朝阳照耀着P城外沉静的大海,留下波光粼粼的亮纹。
光线越过云层,穿过薄雾,从窗帘缝隙中悄悄探进卧室,慢慢爬上床,拉成一条长长细细的光条。
温暖的被窝弥漫着沐浴露的味道,秦箫浑身瘫软,疲惫不堪,仿佛完成了一百次五十公里负重越野跑,骨头散架全部拆开重组。
饱食餍足后的结果是粉身碎骨。
她撑着发抖的手臂坐起身,看着熟悉的卧室,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醒来后依然在自己床上。
睡衣睡裤像往常一样整整齐齐地套在身上,秦箫阴沉着脸掀开被子下床,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她脸色僵白,捂住下腹,许久才缓过劲来。
太阳躲进了云层后,房间里的光线渐渐弱了,那道光条不知何时也默默消失,空气中满是尘埃。
李月白
她咬牙低喃咒骂,忍着身体异样,起身翻找药箱,却发现自己没有备避孕药,随即焦躁地脱光衣服朝浴室冲去。
身体干干净净,没有欢愛的痕迹,如果不是那股强烈的肿胀感和撕裂感提醒着她,秦箫还以为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个梦。
也并不是没有痕迹,她看着肚子上的牙印,火冒三十三丈。
人渣,变态,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眼看就要迟到,秦箫急忙走出浴室,边穿衣服边往外走,她总觉得背后酸溜溜的疼,穿衣服的时候顺道背过身照了照镜子。
脊椎骨从上到下青红发紫,从颈椎一路蔓延到腰椎,像一条毒蜈蚣四散向旁边的皮肤。
什么狗屁玩意儿!她穿那件露背的礼服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颈后的痕迹太高,她停下动作,把套了一半的圆领衣脱下,翻出一件立领衬衫快速套上,刚要套西服裙看到膝盖后也有个小小暗红色的烟烫印,皱了皱眉头,估计也不会有人注意,继续穿好衣服,赶紧拿起钥匙朝外走。
万年不变的秦队长居然迟到了,警视厅刑事部办公室里莫名一片低气压,范晓志转身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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