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
陆晨说:海关那边已经封锁了,一个月内禁止私人海运,他走不掉的。
梁越呢?秦箫手指敲敲桌面,还是没消息吗?
没有,他人一定还在P城,只是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
秦箫静静地想了片刻,捋顺思绪说:梓琪,把费丹航班上的所有乘客排查一遍,Elisha Lee可能会装成某个人混在里面,还有,想法子扣下费丹的签证,能拖几天是几天。
嗯,我知道的。
*
不知道的时候什么事也没有,一旦知道怀孕了,妊娠反应就越来越严重,看这个也恶心,闻那个也恶心,连喝水也恶心。
会议结束后,秦箫把早饭吐了精光,推开厕所隔间的门出来,看到温梓琪靠在水台边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不由顿住脚步。
秦箫,你是不是温梓琪眉头紧锁看着她,迟疑着没能问出口。
秦箫点头:是,我怀孕了。
温梓琪:
厕所里别无他人,此时安静异常,温梓琪呆了半天,终于回过神,脱口而出:你和顾邵京复合了?
不是他。秦箫走到水池边,打开水漱了漱口。
那是谁?温梓琪追问,转头看着秦箫的侧脸,疑惑不解。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失足少女,她可不像是会意外怀孕的人。
秦箫洗完手甩甩,抽过纸巾擦干,轻声地说:杨真。
啊?
杨真的孩子。
你们两?温梓琪大吃一惊,竖着手比划着几下,随即觉得有点自己反应过度,讷讷放下手,怅然地松了口气,我之前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你们俩早就在一起了是不是?
秦箫嗯了一声,把纸团抛进远处的垃圾桶,温梓琪见她转身要走,胳膊一伸把人拽回来:你打算怎么办?生下来自己一个人抚养?
有问题吗?
杨真死得太可惜,能留下孩子也是好事,但是这样对秦箫来说就太不公平了,温梓琪想了想说:我和你一起吧,反正我也没打算结婚。
秦箫抬眉:怎么,你妈不逼你相亲了?
温梓琪一噎,郁闷道:我妈为什么让我相亲,你心里没有数么!
结婚有什么好,你看我现在还是单身。秦箫说。
得了吧温梓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只比秦箫小三岁,秦箫早年结婚生子,人生美满宛如教科书一般,温母每每都要拿秦箫作例子,数落自己女儿,天天逼迫其相亲,然而很多人并不知道,秦箫早就离婚了。
温梓琪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忽然自娱自乐地捂脸傻笑起来。
干嘛?秦箫有些莫名其妙。
这孩子生出来,那长的得多好看啊!温梓琪越想越乐,感觉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搂过秦箫的腰说,你赶紧给我好好养身体,再接再厉,争取再生个小美女。
秦箫:
可拉倒吧,是男是女都不一定呢。
*
十二月初,晴朗的早晨,山间别墅却很暗沉,宽敞富丽的房间里满是萧条的气息。
Daniel,时间到了。安娜弯腰在费丹耳边提醒道。
费丹没有反应,他穿着休闲的灰色西装,坐在扶手沙发上,翻看着今日晨报,面容俊朗依旧,线条深邃得像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雕像。
银色行李箱立在大门玄关旁,客厅空旷而静谧,花瓶里的花还是昨天换的,有些蔫儿巴巴地垂着。
安娜看一看,把花拿出来,走到露台边,把它扔进了花园草丛里,使其重归旧土。
不知过了多久,费丹终于放下杂志,从沙发上起身,他一脸闲适地理了理衣襟。
走吧。
安娜拉起行李箱,跟在费丹身后朝外走去,她穿着一身白色的低胸套装裙,若隐若现的乳沟,引人遐思。
掀开车后盖,她单手拎起行李箱轻而易举的塞进去,很难想象那细长的胳膊是如何做到的。
费丹坐到车上,才看到手机上的信息,微微皱起眉头,直截了当打电话问过去:为什么?
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费丹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你姐姐怎么办?现在除了你,没人能把东西带出去。
你这么不放心,干脆把那女人抗回国好了,对你来说也不是难事
听着,你必须回去,你姐姐现在需要你,等她的病好起来,你可以再回来,最多一个月,我保证。
那女人又不是通心粉做的,她比你想象中要厉害得多,况且她这次吃了教训,以后铁定不敢再强硬行事。
听见没有,要么就把人带走,要么一个月后再回
费丹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顿时哑然无语。
*
一个小时后,车子抵达机场。
宽阔的广场一侧停着几辆警车。
费丹心中早有预料,主动上前打招呼:秦警官,你是来为我送别的吗?我真是太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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