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做了一个梦。
她在林子里打猎,捕食一只灰狼。她停在树后,举弓瞄准,正要放箭,突然屁股上一痛,被什么东西打中了。
霎时梦醒。
松软的土,翠绿的草,鼻间满是新鲜的泥腥味,一个小白球滚了一段距离,停在草地上正是打到她屁股的罪魁祸首。
顾悠在地上发呆: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远处传来喧哗的救火声,她意识慢慢回归:这里是某个俱乐部我叫顾悠,上个月刚过完十岁生日现在正在逃跑的路上。
逃跑!对!逃跑!
登时头也不晕了,肚子也不饿了,她爬起身,拔腿就跑。
我看见了!她在那儿!有人站在楼上高呼,她朝球会会所跑去了!
快追!抓住她!抓活的!
一时间,保镖们倾巢出动。
球会会所位于高尔夫球场入口,里面正在举行私人公开赛,除了参赛的选手,前来观看的人也不少,会所大厅中央有巨幕电视,实时转播现场比赛情况。
此时球赛已经接近尾声,大厅中的观众大都站了起来,沸沸扬扬地谈论着赛事。
门外冲进来一个穿着兔女郎衣服的小女孩,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顾悠绕过大厅,一头扎进后台服务区,她在空荡荡的宽廊上奔跑着,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余光扫到FittingRoom的标牌,脚下一抹油,溜了进去。
换衣间空无一人,她拉开最近的一个柜子,一股汗臭味扑面而来,拉开第二个柜子,同样是臭烘烘。
倒霉,居然是男更衣室。
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尽快把身上这碍事的衣服换掉。
她不再一个个翻找,靠着手气,随机拉开附近几个衣柜,终于发现一个顺眼的,里面挂着几件比较干净的衣服,也没有奇怪的味。
走廊外面传来脚步声,她麻利地扯过衣服往身上一裹,左右望望没有藏身的地方,便爬进衣柜,将柜门牢牢拉起来。
弗里斯走进更衣室。
里面有四个保安模样的黄种男人,正在挨个搜查柜子,并且嘴里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
他们在干什么?弗里斯回头问身后的人。
Lee带着一脸水气跟进来,听了听,随口回答说:好像在找人。
屋里众人转头看向他俩,简单打量几眼,继续翻箱倒柜地搜寻。
找人为什么要搜衣柜弗里斯小声嘀咕。
Lee一边擦着耳朵里的水,一边走向自己的衣柜,正好瞥见有人要拉柜门,不由皱眉,抬手一把压住:这是我的东西,请不要乱动。
对方倒也识趣,马上鞠躬道歉,然后去翻下一个柜子。
Lee没忙着换衣服,而是后退两步,坐到中间的休息长凳上,刚洗完澡,他浑身懒得动,若是换作平时,早就把这群人提扔出去了。
保镖们一无所获,向着更衣室更深处搜去。
弗里斯脱掉T恤,光着膀子坐到Lee旁边,低声地说:有点不对劲,他们肯定在找某种小东西,否则不可能翻这种柜子。
或许吧。Lee不太在意,吸了吸感冒发堵的鼻子,我要出去散散心,你帮我瞒几天。
没问题,我说话一向算数。弗里斯说,只要你别出国就行,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必须联系我,不然到时候别说FIB了,KTA也会全员出动把你捉回来。
Lee顿了一下,笑道:好啊。
弗里斯以为他说的好是指答应三天后会老实回来,于是放下心,起身继续换衣服。
Lee缓缓收敛笑意,扯住领口利落地扒掉上衣,起身打开衣柜,一下子愣在原地。
柜里窝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年幼女孩,正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Lee:
难道是隐形眼镜戴太久出幻觉了?为什么他看见自己的衣柜里长出个小崽子?而且还十分眼熟这小家伙不就是偷了他打火机的那只狡猾企鹅吗?
怎么了?弗里斯发现他的异样,转头看过来。
那几个保镖在门口准备离开,闻言也驻足看向他们。
没什么。Lee若无其事道,随手把上衣扔进柜里,盖住女孩的脑袋,解开腰带,弯身脱下长裤。
保镖们离开了。
外面的脚步声远去,顾悠从震惊中回过神,拉开脸上的衣服。
面前男人赤身裸体弯着腰,肩背线条流畅有型,她一眼就注意到他颈后的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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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灯笼找不到,猎物竟自己洗干净送上门。
毫无疑问,这家伙就是李月白,虽然长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纹身是不会错的。
他的头发比上次看到的时候长了一些,两鬓依然是短短的发茬,左侧还剃了两道杠,露出青白的头皮,显得痞里痞气。
今时不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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