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顾悠发现这人除了嗯就是嗯,实在聊得没意思,干脆也不说了。
Lee把血清理干净,脱掉自己的衬衫套在顾悠身上,然后光着上身,翻了翻车里的储物箱,从里面翻出一个小刻刀和一小瓶白兰地。
顾悠看他把刻刀浸在酒里,问道:你要给我做手术?
Lee把刀拿出来,喝了口酒,说:乖,闭眼,别看。
顾悠听话地闭上眼睛。
然而半天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她听到男人越发压抑的呼吸声,不由睁开了眼睛。
监护人口中咬着瓶塞,脖子上额头上挂满细汗,左手捏着刻刀划开了右臂,从里面挖出了一个类似电池一样的黑色东西。
男人手臂上血肉外翻,顾悠看得神经发麻,半边脸都酸掉了,问他:什么东西?
Lee吐掉嘴里瓶塞,把电池咬碎扔出车窗外,叹了口气:都说了别看,你怎么又不听话。他洒了点消炎药的粉末在伤口处,用绷带缠住手臂扎紧,那是GPS。
顾悠心像鱼漂似地一沉一下,又浮回水面,原来FIB在他身体里植入了定位。
犯人真是没人权啊
Lee从后备箱里找出一个箱子,顺便把后座上脏兮兮的小猪佩奇背包拎过来。
顾悠抱着背包,打开看一看,东西没少,她拿出芭蕾鞋和护膝袜穿上。
我们要去哪儿?
宝贝,你还真会提问。Lee对于自己杀了藤治原平这件事全无悔意,至少现在是没有。他把密码箱里的枪支拆成小部件,和子弹一起倒进顾悠的小猪背包里,只留了一把格洛克17在身上备着。
你想和我一起去Z国吗?他将枪塞到裤腰后,套上一件旧的黑色T恤,问道。
怎么去?顾悠问。
从东海岸,过大西洋。
重温哥伦布航海线?
什么哥伦布。Lee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当然是坐飞机。
顾悠没有弹回去,而是回敬了一个巴掌,掴在他毛茸茸的后脑瓜子上。
虚弱的力度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监护人十分配合地嗷呜了一声,假装自己很痛的样子。
进入邻边市区的时候,顾悠看到外面已经天黑了。监护人把手机、信用卡,以及一切与身份相关的东西全部扔掉了,这种境地下,住宾馆是不可能的。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个不起眼的酒吧门口,顾悠看着从里面摇摇晃晃走出来的两三个醉汉和应召女郎,揉了揉眉心:不是吧?
酒吧里面的音乐声很吵,男男女女们在舞厅里张牙舞爪地扭着蹦迪,Lee抱着顾悠径直绕进后台走廊,然后三轻一重地敲了敲一个房间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粉色头发并挑染着几缕紫色的年轻女孩,眼线画得异常犀利上挑,跟猫女郎似的。
这是一间化妆室,除了镜子梳妆台和挂满衣服的长衣架,中间居然摆着一张牌桌,围坐着三个招摇的女人,其中一个还是熟人。
昆妮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语气散漫地说:你这次麻烦大了。
老实说,从来就没闲过。Lee微笑起来,显得格外轻松,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除了昆妮和猫女郎,另外两个女人目光胶水似地黏在Lee的身上,但是他没有留下来,安置好顾悠后,单肩背着小猪佩奇背包离开了。
昆妮拿出小急救箱帮顾悠重新处理了伤口,然后四个女人继续围过去打牌了。
顾悠百无聊赖地坐在化妆桌旁边,桌上一堆分不清功能的瓶瓶罐罐,她拿过一瓶粉色的玫瑰花形状小瓶子举到眼前看了看nail polish,指甲油。
你可以试试,这个颜色很好看,适合年轻女孩。猫女郎说道。
看起来不错顾悠拧开瓶子,一股不小的刺激性气味冲进鼻子里,她张开左手五指,屏着气涂了一个小手指的指甲,颜色是清透的粉色,很健康。
那个人是你哥哥吗?一个卷发女人问。
顾悠一边涂着无名指,一边回答:不是。
那他是你的什么人啊?卷发女人用一种近乎查户口的严格态度紧接着追问。
昆妮发出一声嗤笑。
他啊顾悠开始涂到食指了,他嘛众女等着她的下文,顾悠想了想,忽然叹了口气,他是我的养父。
哦,真令人羡慕,他看起来很不错,一定很疼爱你吧?
大部分时间是这样。顾悠吹了吹手指,但偶尔也会打我。
昆妮有些怀疑地看了她一眼。
卷发女人毫无同情心地咯咯笑起来:那你一定是惹他生气了。
顾悠拧上指甲油放回原处,他开心的时候才会打我。
什么!
开心还打你?这次连粉发猫女郎也吃惊地看过来,他怎么打你的?
用那种带流苏的鞭子,可疼可疼了。顾悠掀起身上的男衬衫下摆,露出肚皮上的红色鞭伤,瞧,上午打的,还没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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