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
我一根骨钉也不用,就能把你修好。昆妮扎紧男人腿上的绷带,走到一处高坡,眺望远处水闸口上的吊桥高速公路,前面是63号线,距离挺远的,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车。
不用。Lee单手搭凉棚,顺着她的方向望过去,高速上肯定设有路障,我带着小悠步行,反而更安全,你找到车就自己回去吧。
Elisha昆妮正想说点嘱托之词,话到嘴边又改口,那个结婚我会通知你的。
Lee放下手,回头眨眼笑:随时恭候,昆妮姐姐。
嘶昆妮边退后边搓手臂,一脸肉麻的表情。
临走前,昆妮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女士袖珍枪塞在了顾悠的小猪佩奇背包里。
紧急情况下,要优先保护自己,小悠她轻叹一声,再见。
再见。
中午,太阳一出来,头顶又是乾坤朗朗万里无云的青天,河渠的水从水坝泄流口迸涌而下,白色的水花如瀑布帘子一般。
顾悠两手拉着背包肩带,走在河道边的丛草间,仔细看路。
喂!走了一长段,她出声唤道。
嗯?
这里,有蛇吗?
呃,很难说。Lee回过身,面朝顾悠,小步倒着走,要趴到我背上来吗?
顾悠看了一眼他身上的黑色背包,还有一个炸弹?
你想听实话?女孩点点头,Lee停下来,手伸进背包里掏了掏,稍等
刺啦一声塑料纸响,监护人掏出了一支蜜桃味棒棒糖。
顾悠:
不喜欢这个口味吗?Lee打量着她的神情,准备把糖塞回去换一个。
顾悠回过神,上前一步截下棒棒糖,撕开塞进嘴里,脸鼓着包口齿不清地问:还要走多久?
那得看这条河有多长。
顾悠看向河床上看不到尽头的宽阔河流,再联系刚才路过的水坝,顿时没耐心了:我们横着过河不好吗?
可以是可以。Lee抬手擦了擦鼻尖,走到浅岸的河边徘徊几步,踩平一片荨麻杂草,似乎也在考虑渡河的可能,这季节水温还很凉,下水不是个好主意。
我无所谓顾悠视线扫过他腿上的绷带,算了,继续走吧。
Lee放下肩上的背包,拉开外套拉链,顾悠来不及问,转眼就看到他上身扒了个精光,白花花的肌肉亮得扎眼,她扭开脸问:你脱衣服干什么?
听你的,长官,咱们过河。Lee裸身背上包,左右活动一下颈椎骨,嘎啦作响,不知道这水有多深,我扛着你过去,你就帮我拿着衣服,尽量别弄湿。
顾悠明白了他的意思,为了防止低温症,她也跟着脱起了衣服,Lee连忙按住她的手,阻止道:不用,你不用他顿了一下,脱掉裤子就行了。
顾悠听话地脱掉背带裤和小棉袜,与监护人的衣服卷成一团,抱在怀里,拎着鞋子试探性地涉水走了一小步,雪白的麻杆细腿一下子没入大半,接着她感觉身体一轻,被人高高抱起。
哈尼,小短腿就别逞强了。由于背着包,Lee便让顾悠双腿岔开,跨坐在自己肩膀上。他拉着她的脚腕,没正经地宣布道:Voila!皇家游艇出发
顾悠左臂挟着衣物,右臂扒拉住监护人的脑袋,收紧膝盖,腿贴到男人坚热且细腻的皮肤上,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又滑又弹又硬的触感,仿佛骑着一只海豚。
Lee听到头顶的抽气声,不禁笑道:怕什么呢,小顾长官?
没怕什么。顾悠又吸了一口,感慨道,一米八八的空气,唉,真新鲜呐。
噗夸我就直说。Lee笑得胸腔发震,人小鬼大,咱家姑娘怎么跟个老干部似的说话老气横秋
顾悠心里暗忖:这话真是语破天机,可不就是老干部么,壮烈牺牲的老干部。
趟水过河,水面漫过男人的膝盖,一点一点升高,很快到达了胸口,也淹没了女孩的腿。
你要是不行,我们就回去。顾悠含着棒棒糖,咂了一口,反正荒山野岭的,谁也找不到这儿。
Lee眼睛扫视着周遭的环境,随口调侃:宝贝儿,不要随便说一个男人不行真要证明起来,分分钟的事。
顾悠察觉到冰凉的河水已经浸湿至自己股动脉纱布处,微微缩了一下腿,立马就被神经敏感的监护人发现了。
他按住她的腿轻轻拍了拍:乖,别乱动,我要松手了,稳住。
顾悠脚反勾住监护人的腋下,高举起双臂把衣服托着,道:准备好了。刚说完身下的男人放开了手臂,全须全尾地潜入水面下,鱼一般地游向对岸。
轻风迎面拂过,顾悠嘴角一抽。
娘诶,还真是海豚。
水面冒起泡泡,Lee露出脑袋抹了一把脸,吐出水咳了两声:三角锁太狠了吧,你想勒死我么?
顾悠眯眼看着远处铁丝网后面的几所灰色小屋,毫无愧疚地说:这叫剪刀腿,等你的脸转到和屁股一个方向才会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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