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的。
他有护照吧?领班看了眼顾悠。
当然,我们已经取好登机牌了,祝你早安。
也祝你早安。
中年男子离开了。
顾悠:你说他是什么意思?我现在是男孩子吗?
虽然她没穿裙子,但不至于性别特征这么不明显吧?难道是因为头上的帽子包住了头发?
这不重要,他才不管你是男是女,高文说,这是一场变装游戏,你只需要记住自己在扮演小王子就行了。
我是小王子,那你是什么?
这还用问?我是邻国公主。
顾悠:
好家伙,她还从未见过长络腮胡子的公主呢,真够吓人的。
距离登机还有四十多分钟,候机厅旅客多了起来,十几分钟过去了,顾悠没看见Lee的身影,周围纷纷扰扰,所有人都在讲话。
他不来吗?顾悠不得不大声说话。
你说艾利?高文从座椅下拿出手提袋,估计那家伙还在睡懒觉吧,希望他别睡过头,这里也太吵了,你喜欢听音乐吗?
还行。
给你这个。
他掏出两个头戴式无线耳机,帮她戴上其中一个,另一个戴在自己头上。
顾悠没想到耳机里放的是歌剧,突然一段女高音,让她头皮一震,鸡皮疙瘩冒了起来。她立马想摘下耳机,但高文按住了她的肩。他闭上眼睛,右手挥着拍子,一脸享受的模样。
哪怕是不懂歌剧的人,第一次听到莫扎特《魔笛》夜后叹咏调,也不得不为之震撼。全程飙在highF的花式女高音,强劲的爆发力,很容易就能产生共情。而对于歌剧爱好者,则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满足。
大概这就是艺术家与普通人的区别。
顾悠也学他闭上眼睛,在喧闹的人群中,用音乐把自己与外界完完全全地隔绝开。
塔台,早上好,CJ2723,接受指挥。
早上八点二十六分,塔台无线电里传来机长的降落请求。
早上好,CJ2723,塔台管制员的声音很平静,隐约带着一丝慵懒的起床气,修正海压1010,地面风100,4米每秒,跑道36R,可以落地。
收到,可以落地,跑道36R,CJ2723。机长说。
CJ2723,落地后左转脱离,跟随引导。
收到,落地以后左转脱离,CJ2723。
CJ2723,左转W2,联系地面121.8,再见。
管制中心的塔台上,真正的管制员被绑在椅子上,嘴贴着黑色胶带,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瞪着那个坐在雷达屏幕前嚼着口香糖的年轻人,不敢相信对方居然假冒自己发出了正确指令。
难道是同行?
就在他各种猜测的时候,年轻人从手提箱里拿出了一把狙击枪,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组装起来。
呜呜!
好了,安静。Lee单脚踩着凳子,装上消音器,我不会杀你的,FIB执行任务,配合一下。
管制员翻了个白眼,FIB执行任务你倒是把证件亮出来看看啊,把我绑起来是怎么回事!
天气真遭,我们得让飞机早点起飞才行,你觉得如何,查理?抱歉,你是叫查理吧?
老子叫理查德!
让我们来制造一场混乱吧。Lee摘掉无线电耳机,换成单侧耳麦,将组装好的AX308重型狙击步枪固定在地面的托架上,然后俯身趴下,调整到最佳位置。塔台的玻璃已经被他拆掉了一块,透过狙击镜,可以清晰看见五百码外候机厅内的情况。
人,很多人。
亲爱的,亲爱的,你在哪儿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嘿,查理,他转过头,你有网布吗?渔网袜也行。
管制员茫然地看着他。
渔网袜?
这里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Lee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问错了对象,他只好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脏兮兮的餐布,上面还沾着橘色的虾汁,他用刀戳了几个小孔,然后裹在狙击镜头上。
理查德完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以防万一,Lee说,我可不想像上次那样让她发现我的位置。
他重新贴到狙击镜后,先确认了一下CJ2723的停机位,耳麦里一阵电流声,Lee皱了下眉头,然后他听见高文的声音:嗨,老弟,你醒了没有?
AX向你的屁股问好。
哇,你瞄的是我左边屁股还是右边屁股。
左边。
很好,小王子在我右边。
我看见了,Lee盯着狙击镜里的那个小身影,还有几分钟?
2分19秒。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是如此难熬,Lee嚼着早已失去甜味的口香糖,食指轻轻搭在扳机护弓外侧,耐心等待着。
像风一样,像水一样,他和环境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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