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据我所知,外头有不少人想花钱买你的尸体。
这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了。难道你想说,FIB抓我是为了保护我?那我确实要好好谢谢你。
谢就不必了,你不如先解释一下半个小时前机场发生的恐怖袭击,你出现在这儿应该不是巧合吧?
恐怖袭击?什么恐怖袭击?
呵,你装傻真有一套。
原谅我没搞明白,探员先生,照你的逻辑,坏人就得干坏事,可是无缘无故的,我为何要呃,在机场搞恐怖袭击?
克里斯多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谁知道呢,也许你想偷一架飞机。
Lee笑了:这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挺有创意的,老兄。
克里斯多:
谁是你老兄!满嘴跑火车的家伙!唧唧歪歪了半天,没一句有用的!
好了,Lee,不要调戏执法人员了。
安娜打断他们,沿着坡道走下来,她踩着五英寸的高跟鞋,丰满的臀部随着步伐一左一右地摆动,似乎连骨头都在摇曳生姿。
今天早上有一架飞往Z国的航班。她在巡逻车前停下,把手枪塞回精致的手提包里,有人拿着步枪朝登机口扫射,救护车赶过来,却发现没有人员伤亡,一例也没有。真是怪事。
克里斯多抬起一只手,示意属下们停止搜身。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Lee说,要么这人枪法差得要命,要么就是恶作剧。
安娜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她伸出一只胳膊撑着引擎盖,低头凝视着青年。不过检查现场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机场的地标前一天晚上被人偷偷改过。一开始我没想明白,后来我知道了,是有人利用地上的反光条作为射击定位,看来他的目的不是杀人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对吗?
沉默。
喂!问你话呢!克里斯多拉高嗓门。
可能吧。Lee说,我不知道。
校准瞄准镜一定花了不少时间。安娜向前倾身,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瞧瞧这黑眼圈,昨晚几点睡的?
又是沉默。
安娜也没有追问的打算,她站起身,问起了另一个问题: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去哪了?
谁?
Lee,别这么不上道,我是在帮你。
帮我?
对,帮你。
Lee突然感到一丝厌烦,但他仍装得若无其事: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好像不需要帮助。
这是老板的意思,我才懒得管你。安娜面无表情地说,不管你需不需要,你都得配合。现在所有人都在找那个女孩,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头,而且找到她,你就自由了。这对你没什么坏处。
Lee一言不发,仿佛根本就没在听她讲话。
安娜摇了摇头。算了,反正你不说我们也能找到,麻烦点罢了。
她托了托脑后的发髻,留下一个优雅的背影,而克里斯多则粗鲁地把Lee从引擎盖上拽起来,押着他一同往隧道尽头的黑色厢车走去。
不知何时,外面雪又开始下了,萨博班的车顶上覆盖了整片白色,远远看上去,像是黑巧克力上抹了一层糖霜。
寒冷的天气让Lee思绪有些混乱。他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他想不起来。
她刚刚那话什么意思?他扭头问克里斯多,什么叫找到她,我就自由了?
自由?哦哦,当然了。克里斯多阴阳怪气道,你可以自由选择住哪间牢房,一直住到你满意为止。
不对,不对
有一个声音在他脑子里反复回响着。
不劳而获的东西,通常意味着事后要付出更高的代价,可这代价是什么?他不知道。
Lee低着头不说话。在他们拉开车门要上车的时候,他忽然抬脚抵住车座。身后的探员推不动,便按住他的后颈用力往车里塞,而这时,Lee又仿佛突然失去了力气,重心往旁边一歪,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萨博班的底盘很高,他可以毫不费力地从车底滚到另一边。
特勤组反应很快,立刻端起枪追上去。
路边的雪已经冻得硬邦邦,困住了一排没来得及开走的私家车,Lee手被铐在身后,行动受限,在单膝跪地起身后,便摇摇晃晃闪入了一辆车后。
谁都没想到犯人竟然在众人眼皮子下公然逃跑,这是非常愚蠢的行为,机场的旅客已经被清空了,每一个角落都部署有特别行动小组的人员以及狙击手,按照交战协定,在缺乏交涉的情况下,他很可能会被当成危险分子乱枪射死。
别开枪!克里斯多大吼道,抓活的!别让他死了!
子弹叮叮当当,逐渐停熄下来。特勤队员们面面相觑。
雪地上有星点血迹,断断续续,消失在一辆布满弹孔的福特车后。
克里斯多拔出腰后的手枪,枪口朝下,顺着血迹慢慢往犯人藏匿的方向移动。负责此次东部地区协同行动的是罗伯特·居伊探员,他从车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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