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讲个把小时,偏偏大事小事都喜欢开会。温梓琪以前还私底下吐槽他有大男子主义。在处事方面,张明泽确实是有些政治头脑的,说话左一套右一套,不过他晋升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年初破的那场赌庄大案。
有能力的人,到哪儿都会发光,这话一点都不假。
只可惜跟在后头的下属们,天天埋头吭哧吭哧写会议记录和讲话心得,一帮血气方刚的将士硬是练成了速记员。
张远桥感受最为深切,以前跟着秦箫没觉得什么,现在被调到张明泽手下,办案流程冗杂,颇有些不适应。他知道范晓志是在开玩笑,吃了几口煎饼,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上周截获了一批走私烟,其实没什么可忙的,比以前闲多了,我倒是羡慕你。”
范晓志往后缩了一下身子:“哎呀,你怎么能羡慕我,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们几个人当中,就你最舒服了,陆晨在塘南当派出所所长也挺舒服,就我最苦逼,天天倒腾这儿倒腾那儿。”说这话的时候,他确实觉得自己苦逼,语气也是真情实意的。
许伟平坐在电脑前拧开保温杯,举起来喝水,闻言两眼朝范晓志一瞪,仿佛在说:你又皮痒?
张远桥笑道:“当警察的哪有舒服的?都是为人民服务。”
范晓志愁眉道:“是啊是啊,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
办公室的另一个同事来了,跟他们打招呼,外面走廊上也陆续有人经过,张远桥抬手看了看表:“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一会儿还得开会。”
“我也要开会。”范晓志冲他嚷嚷,“下次再聊,什么时候有空叫上陆晨一起出来聚聚。”
早上十点二十四分,市局叁楼会议室。
例会结束,吕安常打着哈欠正要回法医鉴定中心,突然被人逮住胳膊:“老吕,找你有事儿,跟我走!”
他吓了一跳,回头看见范晓志,顿时乐了:“找我有事儿?除了尸检,找我能有什么事儿?你这一脸菜色,不会是便秘了吧?”
到底是法医,眼光毒辣,不是便秘也差不多。范晓志没功夫跟他计较,压着声音说:“大事儿,天大的事儿!”
“什么大事儿啊……”
“跟我走就知道了,大早上找你半天了,你上哪儿去了!”
范晓志拽着他往楼梯间走,仿佛屁股被火烧着了一样。吕安常搞不懂,好好的电梯不走,为什么偏要偷偷摸摸爬楼梯,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跟着范晓志来到审讯处。
“你要审讯犯人?”吕安常说,“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又不懂审讯。”
两人走到尽头一处小会议室,范晓志开门把吕安常往里推。这个会议室吕安常没来过,感觉十分陌生,房间中央有一张环形会议桌,放着几盆绿萝,椅子全部排列靠墙,空间还挺大。他一下子注意到挨着墙边的中式木沙发上躺了个人,那人左手搭在眼前,似乎在睡觉,右手腕上亮闪闪的东西明显是手铐,只不过手铐的另一端却挂在沙发的木扶手上。
吕安常:“这是……”
范晓志把门仔细锁好,窜到沙发边,一把将那人薅起来,扭头看向吕安常,掩饰不住激动的语气:“老吕,你快来看,你看这个人是不是elisha lee?”
吕安常:“……”
lee:“……”
敢情太久没抓人,范警官兴奋过头了。
会议室一时无声,气氛竟有些诡异。
lee困得不行,也不想搭理他,左手捏了捏眉心,然后往后一仰,靠着沙发背又睡了过去。
范晓志见吕安常不吭声,低声催促道:“怎么样?是他吗?”
“应该是吧,”吕安常终于开口说,“我没见过elisha lee,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觉得他像另外一个人……”
“你抽他血啊,”范晓志抢话说,“抽管血,拿去化验室检验,跟那烟头上的dna一对比就知道了。”
吕安常是个慢性子,摸着下巴斜眼看他:“你没提前跟我说,我什么也没带,拿什么抽他的血?”
“拔一根头发应该也可以的吧?”
“不必了。”吕安常目光重新落到lee的睡容上,说,“就是他。”
“嗯……”范晓志抱起胳膊,也学吕安常摸起下巴:“我看也像,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去年我见过他——等等,你不是说你没见过elisha lee么?怎么突然这么肯定?”
“见过。”吕安常说,“刚才没想起来,我看人看骨相,错不了。”
吕安常站累了,转身在墙角找了张椅子坐下,用拳头敲了敲膝盖,“你叫我来就是为这事儿?局里其他人不知道吧?”
“应该没人知道,这事说来话长,咱们局里属你最聪明,你得帮我分析分析。”
范晓志坐到吕安常旁边的椅子上,添油加醋地跟他讲了昨晚发生的事,最后支支吾吾问一句:“老吕,你说秦队的死会不会另有隐情啊?尸检也没做,按理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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