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管地下密道的守棺人敲响了黄铜钟,五年多了,这口钟终于派上了用场。
他在这里工作和生活,仅仅是守着这里的一口棺材,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干。
棺材是纯黑的,外形非常朴素,样式也偏向更北一点的欧洲,不像本地货,至少不用担心触怒本地的生灵或是某个不知名的法老。
一开始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到后来他觉得麻烦,干脆在这里住下了,特别是每年夏天,地下室异常阴凉。这份工作报酬颇丰,他不知道自己的雇主是谁,但钱会按时到账。
雇主派来的人曾来看过他几次,告诉他最好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做僭越的事情。来人的口吻让他感到奇怪,仿佛那人是某个高人一等的王公贵族。后来那人就不怎么来了,可能是忘记还有他这个人了,然而就像之前说的,钱还是会按时到账。
他曾在年轻的时候花钱带女人来这儿,一些胆小的不愿意靠近那口棺材,有些胆大的直接就在那棺材板上办事了,有时候他醒来都能发现自己躺在那上面。
常识告诉他,没有人会花大价钱守着一个死人这么久,更何况那棺材都没被钉死。
但里面什么都没有,守棺人偷偷打开过棺材,没有干枯的死人,也没有金银珠宝或是上古的藏宝图,只有一个莹白的椭圆形东西安静地躺在里面。
他凑近了去看,上面的纹路很粗糙,似乎是由一条条不规则的玉丝交缠而成的,就像是某种生物的茧,坚硬到小刀也无法划开。
这茧形雕塑漂亮归漂亮,但没有任何用处,他连偷运出去卖掉的心思都没有。守棺人从此便懈怠下来,到后来一周最多只来一次。
麻烦就在这里,等守棺人想起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时,他发现棺材已被打开,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自己的职责:守着棺材,如果被打开了,就敲响墙上的那座黄铜铃钟。
铃钟发出哐哐的清脆的金属音色,五年没去管那口不知道连接何处的钟,它竟然真的还格外响亮。守棺人做完一切,擦了擦紧张的汗,转身却吓了一跳。
一个通体雪白、浑身不着一物的女人正站在他的身后。
她的脸蛋极美,胴体也仿佛天然的大理石雕刻出来的,她那头如藻的长发搭在胸前,遮住了关键部位。她睁着无辜的双眼打量他,仿佛他才是闯入者。她站在原地,裸体面对陌生男性却毫不胆怯——反而应该说,她此刻就像那颗茧一般纯洁而平静。
“你是谁?”
她——你出声问道,慢慢走近他。
一醒来你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棺材中,好在棺材并不严实,一推就开。
从幻梦境中出来让你有些疲劳,这个时候你从来都是不怎么挑的,你决定不放过眼前的能量。
那人恍惚着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你牵着他的衣领,靠在了结实的棺材木上,随后双腿缠上了他的腰间。
“你,你又是谁?”
他哆嗦着手指去解皮带,花费了不少时间。棺材的位置有些高,他甚至没法好好地跟你媾合,你等待他调整姿势,最后他只能爬上棺材板,将你按在上面操。
收棺人捏着下身的东西,正要进入你,那一刹那,他原地愣住了,随后缓缓倒在了一旁。
他的脊椎被人瞬间抽了出来,淋漓的鲜血洒了下来。一个熟悉的影子站在他的身后,他的出现毫无声息,如同一个幽灵。
“你还真是贪睡啊……”
影子足够高大,他站在棺材前揽住你的腰,你的腿心紧紧贴近了他的下半身。他甚至懒得去提刚刚发生了什么,你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
“你……”你有些惊讶,“迪奥。”
不知处于哪方时空,你没想到竟然能与迪奥再次相见,而且看起来,他的心情还不错。
“看看我为了庆祝你的苏醒,带了谁过来?”
他手中托起一个莹白温润的头骨给你看,你这才注意到他的颈脖处有一圈显眼的疤痕。
“乔乔这个蠢货,他自称已经忘掉你了,结果在我坦白告诉他你是我放跑的之后,竟然气得说要跟我决斗呢……虽然中间经历了些不愉快的事情,不过结果很显然……”
他没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你。
“是你赢了。”
你伸手想要抚上他的脸,他侧头躲开了。
“是的,但别这么亲密。”
迪奥笑容的弧度越发的深,眼神却越冷。
“还记得吗?百年前,你又一次背叛了我……你竟敢违背诺言,骗了我迪奥。”
你都快忘了自己以前做过什么了,倒是迪奥还活着的这件事让你有些在意。
“抱歉,迪奥……我可以解释,”你说,“你活着来找我了,我很惊喜。”
“那些话待会儿再说吧,”迪奥不耐烦地略过这个话题,“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做,不是吗?”
指腹擦过颅骨,修长的手指在头骨的眼眶滑过,迪奥将其放在你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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