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位摄影师,那我是。
可如果是一位听话的摄影师,那我不是。
没想到来日本的第一次,赏的不是樱花,感受的不是寒冷。
我沿着步道走,发现一望无际的红se花海,内心突窜的心慌,我着急0索着x前的位置,有些恍然。
「白嘉站在里面,应该很美……」
相机不在x前,刚才在便利商店休息时收到大包里了。
我边咂舌边往随身的小包翻去,一台傻瓜相机颠在手里,我抬手便拍了三张。
这是我来日本的第四天,白嘉——
“我下飞机了”
“在吃晚餐了,你有吃饭吗?”
“白嘉,你怎麽不回我?”
“通话无回应”
“我能提早回去,你怎麽啦,生气了?”
“通话无回应”
“我明天下午的飞机,你要……来接我吗?”
这几天的讯息,未读未回。
犹如人间蒸发般。
如果真的是人间蒸发,那我或许不会那麽痛苦,因为这件事会再一次、再一次的从我面前发生。
然而无论我的电话怎麽打,永远永远都没办法让你接起来。
你真的是一个神奇的人,得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撑到我出现在你的世界,然後再破碎?
讷,白嘉,你告诉我。
「冯思!!这里这里!」
拖着行李箱,从入境大厅的门走出,你的声音便立刻x1引我的目光。
白嘉像个没事人向我靠过来,我居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笑,她依旧戴着墨镜让我看不见她的眼神,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肯定不是开心的。
「手机,不看吗?」
我还是憋不下这口气,上车前我将白嘉拉到一边,想让她的双眼直视着我。
「看你都不够了,还看手机呀?」
「白嘉我认真的,我去日本几天你就跟我ga0失联几天,这样我难道不会担心吗?!」
「那你不能离开我呀,这样你就能一直知道我在哪里不是吗?」
看到她还是一副玩笑的样子,手还不停想去牵我的手,眼神也是没对向我。
我内心实属有些火,甩开她的手,声音有意的放低,像在警告。
「白嘉,没有下次了。」我说着,汗滴从太yanx滑落,「别让我害怕,拜托。」
「害怕什麽?说来我听听?」
「你手机呢?」
「摔坏了,所以才没读讯息。」她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这并不属於她的事。
我听到起初有些震惊,连忙又问後续处理状况,没想到白嘉就这样把所摔坏的手机放在家,到现在也没处理。
「这样你怎麽会知道我的班机——」
白嘉听到我问,露出得意的小表情,手指头小心的掐住了我的衣角,深怕我发现会躲开似的。
「因为我很喜欢你呀,所以我都知道~」
「」
你说这话时,眼神从我身上逃离了。
你喜欢的人,你大过於我,这是必然的。
那麽优秀,怎麽可能会不ai自己呢?
我突然想起那张凌乱的桌子,引人注目的报纸头条,衣冠楚楚的男人,罪名却是最令人恶心的。
「白嘉——」
「嗯?」
所以为什麽,老天总喜欢在这些人身上开玩笑呢?
「我ai你,我需要你。」
把ai这个字说出口,真的很难,但我能为她说好几次。
「你是需要我,还是要ai我?」
日本的那片彼岸花海,就和我手里那朵被染红的茶花一样,悲伤、令我痛苦。
「ai你。」
记得这句话说出来时,你居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最终你如愿以偿的牵住我的手,笑得像个孩子,明明是b我还要大几岁的人。
算了,永远在我面前这个样子吧。
像个小孩,让我去弥补你的童年,把那些黑影盖过,让我成为你最亲的家人,而不是那个畜牲。
我的ai可以的,肯定可以的。
肯定,一定,绝对——
可以的。
昏沉了快五天,我总算能出现在白嘉演唱会的彩排上,拿着摄影机和相机,有些期待的想看见她的身影。
场地不大,容纳的人数大概几千,白嘉站在舞台上没有任何的装扮,只是简单的薄长袖衬衫和牛仔k,脚下那双白鞋被灯光照得闪亮,藏匿於y影下的我放大了镜头,脚下的白鞋也在黑暗中有着不同的灰白。
「冯思,你听得见吗?」
耳机突然传出声音,我抬起头发现你正往我这看过来。
「听得见。」
「明天你也会有这个喔~」
「那有专属频道吗?」
「只有现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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