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正值三伏天。
虽已申时末,依然热气难当,柏木堂东稍间四角俱放置了冰鉴,宋老夫人身后站着个丫髻垂丝,着秋香se长袖短衣,石青se长裙的小婢扇着扇子。
大丫鬟红云端了两碗冰镇酸梅汤,轻手轻脚的放置在罗汉塌上的小茶桌上,一旁的辛嬷嬷便近前来端起了送到老太太手边。
宋老夫人睁开眼,接过玉碗用了两口,侧首看向坐在罗汉塌另一边的小姑娘。
“倒是清凉解暑,芙儿尝尝。”
只见那nv娃娃腰如束素,肌如白雪,齿如含贝,唇如粉樱,眼不笑而弯,端的是环姿yan逸。
“谢谢祖母。”
小姑娘开心的谢过祖母,两颊漾着浅浅的梨涡,白玉般的小人儿,看得宋老夫人一阵心喜。
“先头你父亲来请安,刚走没多会儿,你便来了。”宋老夫人放下手中得玉碗,“遣了绿云过去请,偏又出了门,真不赶巧。”
说完叹了口气,“你这父亲,平时忙的不见踪影,好不容易休沐才露会儿头。没说上两句话又跑了。”对于这个二儿子,宋老夫人也是拿他没半点办法。
“祖母别急,下次父亲休沐我再来。”小姑娘眨着大眼,逗老太太,“我早早就来,一准能碰到他。”
宋老夫人见孙nv憨态可掬,笑着招手让她过来,把这可人疼的小人儿搂进怀里一顿r0ucu0。
“你父亲这么多年就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这么好的nv娃娃怎么就”
宋芙见老太太越说越伤感,赶忙撒娇道,“天这么热,祖母还抱着人家,刚刚的酸梅汤可算是白喝了。”
“呵呵,你这个小滑头。”宋老太太知晓孙nv懂事,开解着自己呢。
宋老太太育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宋邹文,在国子监当祭酒,娶妻连氏,婚后生了两个儿子。二儿子也就是宋芙的父亲宋言深,娶了青梅竹马柳烟烟,次年生育宋芙时难产去世,至今未再娶。三儿子宋彦之,娶妻h氏,育有一儿一nv,正外放泸州为官,妻子并儿nv都随着赴任。
柳烟烟出生簪缨之家,父亲柳仕清官居内阁大学士,柳宋两家世代交好,往上可追溯至曾曾曾祖那一辈。
柳家历来yan盛y衰,家里都是小子,柳老夫人连着生了5个儿子才生了柳烟烟这么个闺nv,打小就把人放在心尖尖上疼。
虽是跟宋家二小子定了亲,却是舍不得nv儿早嫁,及至柳烟烟及笄,宋言深中了进士,才不舍得把nv儿送出阁。
婚后小两口自是恩ai缠绵,没多久柳烟烟便怀有身孕,两家人皆十分欢喜,哪知天不如人愿,柳烟烟生产的时候碰上了难产,生下nv儿后便撒手人寰。
宋言深大受打击,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关了三天,宋老夫人担心的不行,却也毫无办法,几日后宋言深从书房出来,却是一心投入官场。
这边宋言深痛失ai妻,那边柳家人更是痛不yu生,柳老夫人得讯便昏了过去,之后便卧榻不起。柳烟烟父兄亦是心痛难当,忍着悲痛与宋家办了丧事。
宋芙的外祖父舍了面子,带着几个儿子求到老夫人面前,让老夫人准许他们把宋芙带回去养一段时间,柳老夫人痛失av,一时万念俱灰,请的御医都看了都只能摇头,说是心病。
故有这样的想法,把外孙nv接回去,让她心中有所念想。
宋老夫人亦心疼孙nv甫一出生便没了娘亲,二儿子又撒手不管,原是抱到柏木堂亲自照看的。小nv娃倒是可人疼的,也不哭闹,乖乖的吃n睡觉。
养了几日,宋老夫人对这个小人儿也是极喜ai的,即怜她小小就失了母亲,又ai她乖巧懂事。娃的外祖母情况不好她是直到的,如今亲家老爷亲自来求,宋老夫人心中虽是万般不舍,最终还是答应了。
柳老夫人见了襁褓中的外孙nv,病果然好了大半,为了能早日抱上这小娇娇,积极配合医嘱,按时吃药,饭也用的进去了。
待到病好全了,更是迫不及待把外孙nv移到养荣堂,吃住都随自己一道。
都说小婴儿长得快,一天一个样儿,此时的宋芙皮肤雪白,头发乌黑浓密,眉眼间可窥见其父母的影子,这个小娇娇竟是捡了宋言深柳烟烟二人的长处来长,这么点人儿玉雪可ai,已经可窥见日后的姿se。
柳烟烟的几个兄长皆已成家,也都各自育有孩儿,该是柳家没有生nv娃的命,几个兄长诞下的亦竟都是儿子。宋芙这朵娇花到了柳家,无一人不疼,上至外祖父外祖母,几位舅舅舅母,下至众多表哥,个个把她捧在掌心,娇宠万分。
柳老夫人养着宋芙,渐渐从丧nv之痛中走出,彼时宋芙还未正式取名,老太太给宋芙取了个小名,娇娇。
柳家众人便喊宋芙娇娇,及至宋芙长大,已经十三岁,柳家人依然喊她娇娇。柳家人心目中,宋芙年岁再长也依然是他们最呵护的那个小娇娇。
宋芙的名字是满月的时候宋言深取的,宋芙满月时,宋家念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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