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牠离去时能拥有最後的美。
而那一刻,学长说可以坐在他对面的那一刻,我心里的蝴蝶们柔软而有生气的翅膀碰触着我的胃,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六只……
後来,我从之前迎新宿营时,学长姊们跟着行程表一起发下的紧急联络单所记录的手机号码,连系到了学长。他的讯息回得很快,所以我猜想或许他也愿意与我相处吧。
我受到了鼓舞,即使他并没有明确地说。
只要别人没有明确地表述,我总是可能理解错误,我厌恶这样的自己。
意识到可能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是当我高兴地开始增加了连系的频率,学长却渐渐地没了回应。
从已读不回到不读不回,不过两天时间。
那时我才知道,我又失败了。
就如每一次每一次的「喜欢」,那些我分不清是ai情还是友情,或者纯粹欣赏的心情。在我不知到的时候,我似乎又烦到了谁、伤到了谁。
那些关於我是多麽花痴、见一个ai一个,并且跟踪狂似地在别人身旁转的传闻在系上传开。
我又被讨厌了。
回宿舍以前,我看到了一只翅膀破了一半的蝴蝶,在人行道上颠簸爬行。
我没有救牠。
就如同我没有办法修正自己。
胃里的蝴蝶,那些因为学长而无b快乐飞舞的牠们,也一个个si去了,坠落在胃部深处,使得我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
回到这个时段空无一人的寝室,我趴伏在桌上,任自己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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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话】
啊,终於完成了,这篇。
写到一半我的肚子也突然痛了起来,就像文中的周萱霓那样。可能是想到了一些以前自己的经历,以及看到身边的人所遇过的状况吧。
其实我原本是想写b较温暖、然後再多几篇的故事的,好b许睿学长最後发现周萱霓其实很可ai?
但那太不切实际了。
这种会被一般人认定为恐怖跟踪的情形,十之都不会是太温暖的收尾。
这本短篇我也从未打算只有像《0》那篇这麽和乐融融又可ai的呈现。我也想写些真实的、不那麽快乐的东西。
因为光谱者前段的人生求学时期尤是通常不会太美好,尤其在人际往来上的困难更加导致那种不美好。
这两篇写得有点心虚,因为我自己并不是太满意。
时隔好几个月才总算能够写文,尽管心情是放松、平稳的,但觉得文字太平淡太直白、太没有技巧了,创作的时候充满了自我审视,因此有些绑手绑脚。
希望後续几篇会好一些。
其实上述周萱霓的情况,对於很多泛自闭光谱者尤其nvx是很常见的经历——因为对喜欢的朋友或欣赏的对象距离拿捏不周、一旦喜欢欣赏上了,就会希望能很快地拉近距离,这样的交集模式往往令一般人感到无所适从、觉得一下子太亲近了是件恐怖的事情。
曾在一个地方读到印象中是读墨上的电子书《nv生不ai社交又如何?我不难ga0,我只是有点亚斯特质》,nvx光谱者的「特殊兴趣speciali」很可能不是典型的火车、恐龙,而是「人」。
陈丰伟医师在他的着作《我与世界格格不入》中,也提到「有些亚斯nv孩会突然对不是很熟的男孩有时会是nv孩留下深刻印象,这或许与感觉的过度敏感有关,有时是一段迷人的声音,有时是转过身来俊俏的脸型,有时是眼睛或头发的特徵,甚至有时是气味,总之男孩转化成强迫x的意念,不断在nv孩大脑里缠绕着。有些亚斯nv孩对社会的期待或观感不太敏感,会因为这些强迫意念,做出尾随、跟踪、si盯着男生看的怪异举动。」
我小的时候,也曾发生类似的状况好几回。
时常,我对於「对我友善的人」非常执着,尽管我与对方不熟悉、尽管对方只是稍微地温和一些。或许是因为被同侪友善对待是难得的吧,所以我曾经很容易「喜欢」别人。
就像周萱霓一样,我其实并不晓得那种喜欢是不是恋ai感受的喜欢但那个青春年纪的我总误以为如此。
就算不是面对恋ai的感受,我对友谊亦然。只要有谁对我好,我便很快把对方当成知心好友掏心掏肺、希望对方也能像我将他们看得无b重要地那样,也对我抱持同样的珍惜。
却时常事与愿违。
国高中的时候我也曾经因为喜欢一个学长後来和学长变成非常好的朋友,有段时间常常写讯息、发电邮给他,或者写字条趁下课的时候到他班级那边给他,次数频繁到也有不少学长姊认得了我。然而我起初不知道学长是有对象的导致後来学长与交往对象分手以後,有关於我的奇怪传言就在学长的年级和我的年级大传特传。
那实在不是一个太愉快的回忆。但是学长始终对我很友善,他和我当时在校内最要好的唯一的朋友也很熟识,他们两个是真心对我好,也能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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