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饭店,看到熟悉的三家统领和自家二把手向北时江九一愣神,眼中似乎划过什么情绪,但很快被他垂眸藏了起来,安静的跟在纪厌身边。
纪厌笑着撇了一眼,面不改色的拉着人坐了下来。
“纪小姐,这钱我们也赔了,人也在您身边,是不是该放我们一条生路了啊?”洪帮帮主急不可耐的开口。
纪厌嗤笑一声,也不理会,抬手往江九盘子里夹了些菜才缓缓开口:“你们这不是活的好好的?还要什么生路?”
“你!”那人眉一横,拍了桌子就要起身。被身边人拦了下来。
“纪小姐消消气,他是想问您,销鸦令什么时候能停。您也知道,我们都靠这一口吃饭呢。”
“这饭你们可以吃,同一、余林、乐港还有忘交的港口给我”纪厌毫不犹豫的开口。
“欺人太甚!”
“选择给你们了,是要保军火还是要贩毒,你们自己想。”
一顿饭下来,只有纪厌和江九吃的痛快。
走到车前,江九说想去排泄,纪厌深深看了他一眼,挥手随他去了。
江九转身回到包厢前,还未推开,就听到里面的对话提到了自己。
“笑话,这事怎么和你向北没有关系!当初不是你主动找上纪厌设计江九去做狗的?现在你是上位了,我们的损失谁来承担!”
“满口胡言,我这位置是九哥亲口许下的。你们的损失还不是因为自己贪心不足。”
“你真以为那天你和纪厌的对话没人听到是吧,不是你故意泄漏交易信息她纪厌怎么就突然跑去津南扣货?还一扣一个准。就连江九去要货到联合我们也少不了你的撺掇吧。”
江九推门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他努力消化着两人的对话,回忆着过往的点滴,理出了无法接受的真相。他失了魂似的走出大厅,拉开车门,坐在了纪厌身边。
“跪。”纪厌淡漠开口。
江九的身子僵了一下,缓缓从座位滑了下去,跪在纪厌脚边。
“挺厉害啊,催眠自己?套个小狗的壳来面对我?怎么不接着套了?”
“说话。”
纪厌抬起脚,在他的脸侧、喉结、胸口划来划去。
江九眉心一颤,极快的抬眼一扫,又压下去。
“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敢的很。”纪厌断言否认,突然抬脚踩住他的脖颈,毫不留情的碾磨喉结,逼迫低着头的人抬头看她。“想惹怒我?怎么不为你那帮兄弟着想了?”
江九的背顶在座椅上,脸因为缺氧憋的通红,却仍然垂着两只手没有丝毫反抗,哑着嗓子回道:“谢纪小姐教诲。”催眠自己不代表失忆,他能回忆起纪厌的提醒。
“到家的时候我要听到你的答案。”纪厌松开脚,没在理睬。
有一瞬间,江九跪在那里的身影和纪礼重叠了,纪厌的思绪飘到了那个带着蝉鸣的夏天。
才过完10岁生日的小纪厌兴致缺缺的走在奴隶市场里,有些后悔答应自家老头子的心血来潮,懒懒的跟在他的后面溜达。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
一处规模不大的私人摊子上,那人被锁在最后,显而易见是个不讨喜的。不仅面容干瘪灰头土脸的,嘴角还带着伤,破烂的衣服下露出的肌肤上也布满青紫,在一众孩子中并不打眼。
吸引纪厌的是那双不带一丝情绪的眼神,似深邃静谧的幽谷无声的注视着每一个凝视它的人。
这双眼应该染上别的色彩,比如,在情欲中沉沦。思及至此,纪厌停下了脚步,指向那人。无须多言,自会有人替他办好。
所以当纪厌回到家推开门看到那道跪着的身影时并没有太多惊讶,她款步走向桌子倒了两杯凉茶,一杯饮下,另一杯递给了跪着的少年。
少年有些错愕,舔了舔干裂的唇角连忙结果,正要仰头饮下,却听到少女的制止。
“端稳。”
“你的命是我的了。”这份无厘头的通知,似乎仅仅是为了宣告他的命运。
少年转过头,一身青葱色绸缎小褂的少女捧着一卷书看得入迷,偶尔指尖带起书页翻动发出声响,岁月静好。
而他这边,长时间的跪姿下身形已经开始晃动,端着茶的手也因肌肉酸软条件性的抖动,茶水在白瓷杯盏中晃来晃去,尽管他努力克制,终究撒了些许出来,杯盏摩擦叠托的声响越来越大,引来了纪厌的注意。
纪厌慢条斯理的拿来书签标记好,把书插进书立的缝隙,随后取下桌上木架挂着的一根戒尺。戒尺长七寸六分,厚六分、濶一寸分馀,正面不同于市面常见的戒尺,未刻规训,仅一个厌字刻在一端。
纪厌踱步到少年面前,手腕一转,戒尺挽了个花,贴在少年挂满汗珠颈侧。
戒尺冰凉,他呼吸乱了一瞬,下意识的躲闪。手中的茶不可避免的又晃了出去。不知为何,面对个头不高的少女,他感到了强烈的压迫,喉咙一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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