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祖宗,周盛在车里都想磕头了,正要滚下车插嘴缓和下气氛,长发男人挥手叫了下司机,等人过来后,简单扼要道:“两边都不赔,各自负责吧。”
对面的车比荆英的车要贵,不管是对面要给钱私了还是各自负责,都是荆英这边占便宜。
荆英眉蹙的更紧,搞不懂这人什么毛病,想说话,对面又先说道:“你挺能惹事的是吗?身边有人替你平事清场子吗?”
……什么玩意儿?
骂人不带脏字??还是嘲讽他?
荆英瞪他:“关你屁事?”
男人没接话,隻说:“我姓伏。”
姓伏怎么了,说得跟说出这个姓他就应该知道似的,“我还姓雷呢!”
“你知道我哥是谁吗?说出来把你奶奶假牙都给吓掉!”
伏雪游忽然笑了,一辆车路过,车灯由远及近照亮他的脸,高挺鼻梁投下的阴影闪过眼窝,又将他整个人拉进了黑暗中。
伏雪游没说什么,转头走了。
荆英咂舌,也钻进车厢里,招呼司机,“开车开车。”
伏雪游给他们的车先让了路,荆英在前头先驶入路口,没一会儿伏雪游的车也跟上来,和荆英上了同一条路。
进入别墅区以后,对方还在,这头一共几个别墅,谁信两人的路线这么巧,荆英在后视镜里看了一会儿,越看越气,拍前方座椅,“停停停!”
周盛将他拉住,用尽全力捂住他的嘴。
荆英呜呜两声,没骂出声,只能用力剜周盛一眼,无能狂怒。
他跟踪我啊!!
……
夜色渐深。
叮铃叮铃,门铃响了。
汤眠和天逢玉一块儿开门,门外站着两道人影,一个荆英,一个伏雪游。
汤眠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两个人能正好赶在一起,笑了下。
先对伏雪游道:“欢迎。”
又对荆英道:“你来了?”
荆英脸色说不上好,尤其是想到刚才下车时发现他和这长毛子一个目的地后周盛对他说的那句:‘你看你看幸好没骂,不然现在多尴尬’。
——那感觉就更是滋味纷呈,绝了!
他心情相当之不好,想哔哔的话多到卡车都装不下,可一看见汤眠的脸,喉咙里顿时好像塞了团棉花,全哑巴了。
还不如一辈子都没发现呢!
人家生米都煮成粥了,让他发现这见不得人的心思干嘛呀!
荆英哦了一声,哦完眼睛就红了,悲伤又可怜地把头撇到一边。
伏雪游在旁边看得清楚,顿了顿后,笑了。
荆英闻声转头,骂人的话到嘴边,听到汤眠说‘进来’,又硬憋回去,丧丧进屋。
将最后两位客人迎进门,汤眠把门关了,在后头看着荆英的背影,又看看天逢玉。
这么安静,就一个哦,这还是荆英吗?而且看他的时候还眼睛里水光闪闪,荆英大学四年演技高光都没刚才那一眼的水平。
汤眠有些担忧,“他不会怕家里担心,所以偷偷藏了什么消息吧?”
天逢玉挑了下眉,“比如?”
汤眠:“比如除了屁股,其实还被驴踢到了脑子?”
“……”
天逢玉一下笑出声,搂住汤眠,宠溺地晃了晃。
“那踢了不是正好?正好给他踢正常。”
其实天逢玉一眼就看出了荆英现在什么情况,但他是什么身份,汤眠的亲亲老公,会说这个就怪了。
趁着走在伏雪游身后的檔口,只顾偷偷摸摸汤眠的耳朵尖,笑着问:“还疼吗?”
早不疼了,他姐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不会真用力的。汤眠眨眨眼,小声说:“天哥亲亲我就不疼了。”
天逢玉:“光亲就够了吗?不用摸吗?不用揉吗?不用舔吗?”
“……”
一说起来就没个能听的,余光里看到汤姚的目光直射灯似的照过来,汤眠赶紧推天逢玉一下,“好了,快走。”
……
客厅里正嘈杂。
雷逸不算是不爱说话的,但每次碰上客套也确实都是别人说他负责听,这次碰上个自来熟的纪骄阳,硬是给他问得只能不停地张嘴。
纪骄阳说他学导演,说他向往爱情,说他想听豪门爱情故事,非要听雷逸讲他和汤姚的过往。
偏偏雷逸和汤姚的故事有点豪门总裁强取豪夺结果被赏了两个大耳刮子无奈变舔狗那个味,搞得雷总两隻大手轮流挠脑壳,直想往老婆的身后躲。
难受,早知道不坐中间了。
这小纪怎跟个金毛狗似的,这么能贴。
就是这时,荆英和伏雪游进了客厅,雷逸松了口气,待看清自家老二身后跟着的长发男,又稍稍拧眉。
你觉得他对你是真心的吗?
伏雪游?
雷逸没有和伏雪游直接见过,但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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