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新老婆在哪”
“这个是新老婆吗,老婆好美”
“你好,初见,结婚”
……诸如此类的弹幕刷了满屏,听得沈幼航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在脑海里让系统关闭弹幕。
一年前,沈幼航还是个普通平凡的男大学生:家庭平凡,父母双全,感情和睦,有一个收养的弟弟,从来没有和弟弟吵架却也没有培养过兄弟情,经济状况良好;学习平凡,考上市内本一大学艺术系,面临即将毕业的职业生涯困扰;感情状况平凡,没有心仪的女孩,也没有被女孩追过,母胎单身多年。他身上唯一不平凡的可能就是长相和身体,因为他生下来就是双性体,从小到大都是面容柔美秀丽,小时候更是被母亲当成女孩养,到了上学的年纪才换了性别。
两个月的十一号,对于沈幼航来说实在是飞来横祸,毁了他的一切。七月十一号放暑假,沈父沈母计划载他回家,高速上不幸遭遇重大追尾事故,沈父沈母当场死亡,他也昏迷了两个多月。好在谭铭当时还在补课躲过一劫。
在迷迷糊糊临近死亡的瞬间,沈幼航听见了一道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宿主您好,这里是doi直播系统,编号x3869,竭诚为您服务。”
就这样,他与系统相识。系统告诉他会帮助他活下去,相应的他需要完成系统指定的任务。当时的他被强烈的求生感充斥着,根本来不及细想doi直播系统是什么东西,只是在脑子里大声答应系统的要约。醒来后他痛不欲生,只是想起父母弟弟,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活下来,最终重拾勇气。系统也给了他帮助,比如复健的时候完成几个深蹲的要求就给予他异次元的药水帮他恢复肌肉力量。只有眼睛,系统拒绝提供药水,说眼睛是最终任务,等直播系统积攒到十万人气就会帮他治疗。
昏迷期间一直是谭铭在照顾沈幼航,不仅如此,当时年仅十七岁的谭铭又上学又做家务,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好像沈父沈母还在世时那样。沈幼航得了一笔不菲的赔偿款,但是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弟弟又在上高二,成绩优异,将来应该能考上不错的大学,学费和生活费又是巨额花销,而他又有视力障碍无法画画,索性辍了学,去家附近的盲人按摩店打工。沈家的亲戚倒是想给沈幼航支援一下学费,却被他拒绝了。
而现在,系统冷不丁地开口,那个“重要人物”难道是指谭铭?为什么当时谭铭来照顾他不开启直播间,非要这个时候开启?沈幼航想得头疼,他本就不是聪明人,想不通便罢了。不过这幅头痛的模样倒是被谭铭看见了。
“怎么了?头痛得厉害吗?要不要上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不用。”沈幼航被搞得很不好意思,转移话题说“明天发了工资,带你吃点好的去。”
谭铭没有回答他,沈幼航困惑地举着手朝前够了够,只摸到一团空气,不免有些慌乱:“谭铭?谭铭?”
半晌,沈幼航感觉手被牵住,听见谭铭轻轻的叹气声:“我在呢,哥哥。我来做饭就好。”
沈幼航看不见的弹幕里满屏刷着“好香”“好嗑”“骨科好”“马上do给我看”,叫他看见了肯定羞愧得满脸通红。
饭后时间是沈幼航这几个月固定的肢体康复训练和按摩时间,通常是由谭铭帮助他完成。其实他自己觉得已经恢复的不错了,奈何谭铭总是小心谨慎,生怕他留下一点病根。今天也一样,他们吃了饭,谭铭自己收拾了碗筷,将客厅茶几搬走,铺上一张大瑜伽垫,沈幼航就穿着宽松的运动服赤足站在瑜伽垫中央。
在谭铭的指导下,沈幼航站立、双手触地、压腿、拉伸轮流来了一遍,白皙的肉体藏在灰色运动服下隐隐若显。他病后体力差了很多,这么一会功夫已经流了不少汗,额上的汗滴顺着眼眶脸颊一直流到下颌,滴在胸前的衣物上,洇开一片暗色。直播间弹幕已然漫天裤子飞,要是成真的话沈幼航不知道要被玩坏多少次了。
“下一个,哥哥,今天做点不一样的。”谭铭待沈幼航喘息片刻,给他递了水说道。
沈幼航含着水点点头。等将水杯摸索着放远些,谭铭才清清嗓子说:“哥你先坐下。左手抱左膝,右手抱右膝。”
沈幼航按他说的做了,又听见谭铭说“后仰,脊柱与瑜伽垫充分接触。”他一无所知地抱着腿弯躺在瑜伽垫上,却不知这个动作使他的运动裤紧紧贴住下身,使他图方便而没穿内裤的下半身一览无遗。他听见谭铭莫名低哑的声音说着让他保持住,而在他听不见的直播间更是迎来一个爆发。
“我去。这是我能看的吗?”
“双性!新老婆有小批!我先舔。”
“好色的小批嘿嘿嘿。。。好想伸手指进去。。。老婆会哭吧。。。”
“我要是弟弟我就隔着运动裤揉批,老婆会把裤子喷湿吧。。。”
沈幼航对此一无所知。他仰头躺着,面上是一派认真和对谭铭的信任,他说:“可以了吗?我大腿有点痛。”
“……可以了。腿痛的话,先休息下,等会我给你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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