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回信才是!”唐俭一脸恨铁不成钢,就差把那粗糙的竹纸甩到裴肃脸上了。
“是这样吗?”裴肃若有所思,紧锁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可我明明亲眼见她日日戴着那荀生给的玉佩,那玩意儿也不值几个钱,反倒给我一种荀生y魂不散的感觉。”
见了裴肃这患得患失的模样,唐俭实在于心不忍,一边用浆糊糊信封,一边开解他道:“不过一si物,你可是日日在她面前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诶?你什么意思?”被说中了心事,裴肃倒心虚了起来。
唐俭摆摆手,拍了拍裴肃的肩膀,语重心长起来:“裴老兄啊,只要不是个瞎子,谁都能看得出你对咱掌柜的有心!为什么不大方点,直接告诉她呢?”
“咳咳,不是不敢,只是我觉得自己不配……可是,可是看她对别人上心,我这心里又不舒服了,你说我这是怎么了?”裴肃泄气似的摇头,满脸的不自信。
“你要是个nv子,唐某可以说你是在嫉妒荀公子,可你不是,那在下只能说你是在羡慕荀公子了。”唐俭一语中的,又问他:“裴兄,你以为掌柜的还会再嫁吗?”
裴肃答曰:“我不知道…她若再嫁,那咱们这店说不定要换掌柜的了,那样…不不不,不能那样。”
唐俭没想到裴肃竟如此不了解六娘,大约当局者迷,在与她有关的事情上,他总是不确定。
“想什么呢?咱掌柜的不会再嫁的!所以裴兄你得抓紧了,趁她还没改主意,以退为进!”唐俭早0透了六娘的心思,她若想再嫁,何必如此辛苦出来自谋营生?
“你如何这样肯定?‘以退为进’又是什么意思?”裴肃没觉得恍然大悟,反而更加迷茫了。
“罢了罢了,唐某好人做到底吧,与你细细说说。”唐俭挑明六娘ai财的本x,又与裴肃分析了她不会再嫁的原因,最后才说起这“以退为进”,“这名分的事呢,你是不用想了,寻个办法与她搭伙过日子吧。具t来说,就是要让她觉得,身边少了你就不自在,身边不能没有你,这样就成了!”
“可是,我到现在都拿不准,她心里有没有我?说不定我像荀生一样走了,六娘一点感觉都没有……”裴肃不想算计六娘,他只希望她心里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六娘心里绝对是有裴肃的,唐俭知道却不点明,还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这好办,你佯装出去几日,在暗处观察着,待唐某假意提起你,看六娘如何表现就知道了!”
“这能成吗?店里不会有事吧?”裴肃不愿离开六娘太久,提出了异议。
“裴大哥,没事的,店里有我们呢!”一直没出声的李卉儿听了这许多,终于表态支持裴肃,“裴大哥,其实我觉得啊,掌柜的挺喜欢你的,哈哈哈!”
“都是伙计,六娘也喜欢你们。”裴肃还是将这“喜欢”归于浅层一面。
杨六娘从内室出来,恰好听到了裴肃这句话,“都聊什么呢?大老远就听到了,说我喜欢谁啊?”
“哦,没什么…对了,掌柜的,裴兄有一事要说!”唐俭拼命和裴肃使眼se,赶鸭子上架般把话语权让给他。
“什么事啊?阿肃,你直说吧。”六娘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对,望向裴肃道。
裴肃正了正神se,见小卉也向他点头,终于把试探的话说出了口:“咳咳,那个六娘,我想回城几日,去,去探亲!”
“你来店里这么多时日,确实该回去瞧瞧了,行的,我准了!”六娘轻易地应下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哦,对了,你走的时候,顺道帮我把这信捎去给信使!”
“好。”裴肃心有忐忑,却还是故作镇定,毕竟他是真想知道,六娘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身骑高头骏马,手执杨柳长鞭,一路冲撞而来的,正是长安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卢三郎。至于此人为何会出现在京郊的清平乡,那就要问他自己了,没点眼力儿见却还se胆包天,故意调戏丽妃娘娘的妹妹,引来陛下龙颜震怒,只好出城暂避风头。
卢三郎一到清平乡,就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他骑着骏马横行于市,惹得街上人仰马翻,j飞狗跳,不得安宁。
街上动静不小,万春客栈里倒还安然无恙,杨六娘与唐俭大眼瞪小眼,g等着客人发呆。
“掌柜的,你从早上送走裴兄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了,不说话还老盯着在下看,是唐某犯了什么错事吗?”唐俭被六娘盯得心里发毛,不得已挑破了难得的平静。
杨六娘长舒一口气,瞥了一眼平常裴肃待的位置,又转头对唐俭道:“你没错,是我已经开始想阿肃了。”
“诶?掌柜的,裴兄才走了半个时辰,你怎么就开始想他了?”唐俭的话里有些许揶揄的意思,接着又扯大了嗓门对着空气喊道:“都听听,掌柜的想裴兄呢!”
“听见了,听见了,你吼那么大声,街对面的都听见了!”李卉儿将擦过桌子的抹布丢过来,直砸到唐俭的额角。
六娘也非常无语地朝唐俭翻了个白眼,将那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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