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许常稚都觉得自己并不幸运。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降生,不知道怎样算正常的生活,孩童时母亲待他温柔,可她也没有拥有过几年被父母疼宠的岁月。记忆是模糊的,她只能给许常稚带来经受过欺压的、有些懦弱的母性。
但那时许常稚的生活里只有她,而风雨是朝她倾斜的,纵使两人有着近乎相同的面貌。
美丽带来灾祸,他母亲快要死去的时候才不甘心地承认了这句话。权势、爱、深宫里的女人,这些混杂在一起出现扭曲和伤害,她是牺牲品,因为她只拥有让人嫉妒的美丽。
她的孩子也没有逃脱。
一瞬时,听到许常怀声音的许常稚开始奋力挣脱,可来人早有防备,他的腰被另一只手环抱住,许常怀强硬地将他搬动到不远处接待客人用的椅子上。“不要动,囡囡。”他威胁着,“毕竟是好不容易弄出来的漂亮模样。”
他为许常稚这般考虑得到了谢意,穿着姝丽裙装的人果然没有再反抗,待他坐定后许常怀半跪,自下而上地仰视着他逃跑了许久的幼鸢。惊恐又娇媚的脸。许常怀满意地哂笑出声,不掩饰自己的疲惫:“想说我为什么知道吗?我的小花仙。”
许常稚一点儿也没有再动了。
痛快极了,许常怀即将要放肆地笑,可那样会让面前人惧怕,于是他又忍受下去。这种过于克制的转变使得许常怀的脸变形了,但他并不在乎,我的什么样子囡囡没有见过呢?他兴奋着,撑起了身体凑近去看许常稚的脸。
细眉、桃花眼、小巧挺直的鼻子和小尖脸,陌生又熟悉。
许常稚往后退,很快碰到了坚硬的椅背,这场重逢不在他的愿景之中,许常怀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让他重新沾上痛苦。
“见到我没有什么话要说吗?”许常怀叫许常稚低下身,用自己的手指拨弄着光润的圆珍珠:“还是说旧人易忘,囡囡已经想不起在我身边的日子了?”
他说得实在太从容,展示着他宽宏博大的胸襟,仿佛许常稚这段时间的出格并不严重,但许常稚能够感受到他平静下的疯狂——惩罚最终的目的是要让自己受到愉悦,这是许常怀的信条。
不管是场景,还是场景中的人,这种看似没有波澜实则酝酿惊涛的气氛让许常稚生畏。下一刹那自己是不是就要被面前的男人给吞吃了?他放下花束,战战兢兢地去抚摸许常怀的头。
他简直就是个女人,指甲上的蔻丹是新鲜的霭粉色。
“别生气。”许常稚费力地抬起沉之又沉的手,从许常怀些微凌乱的鬓角一直往下,在对方狞笑着闭眼后划过彰显意气的眉尖,许常怀的眉心没有皱痕,于是这又理所当然地给许常稚带来惶措,他不清楚自己的安抚还算不算得上正确。“哥哥,你别生气。”
他话说得软,但还是有一部分剪不掉的神思放在了那捧漂亮的花束上。许常稚头一次清醒地认识到许常怀无法再攫摄住自己的所有心神,几乎要掉泪,他撤走了即将点上对方眉心的手指。
下一刻属于许常怀的眼睛睁开,几乎在瞬间便站起欺身而上。“许常稚。”他不披上慈悲时脸冷锐鬼魅,喑哑的声音如同带刺的枯藤一般在许常稚身上缠绕:“怎么?对别人献媚以后就忘了怎么当我的女人了吗!”
他倏的开始发疯,扯起许常稚的手腕狠狠地将他摔在墙壁上,痛苦当然会使许常怀愉悦,于是他桀桀笑着,一点一点地解开许常稚系着蝴蝶结的衣带。
“我早来了。”他用嘴将竖起的衣领拉开,去啃食许常稚被衣料遮挡着的皮肉。外衣、中衣、女人穿的肚兜,他一点一点往上,直到自己碰到对方惊战不已的乳头。脖颈处血液的跳动和急促地呼吸使他迅速兴奋,许常怀将腿直直刺入许常稚的双腿之中,在他力量几近于无的挣扎下从喉咙里压出嗬嗬笑音:“我早来了。”
“囡囡,你走后的每一天哥哥都很难熬,他们都说你死了。你死了,石头下面有你成烂泥的尸体。”
即刻的凄哀后许常怀复又癫狂,满面骇人神色:“我怎么会相信呢?我不信,于是我把那些烂肉一点点捡起来。”他狠狠地揉弄许常稚的胸,让暴力轻而易举地唤醒性欲,然后他再次后退,扣着许常稚的手逼迫他亲自脱下半裙。
“然后我找啊找,拼啊拼,我发现那些人、那些骨头那些肉,竟然有整齐又锋利的刀口。幼鸢,我的好夫人,你觉得为什么会有整齐的刀口?”
许常怀掐着许常稚的小尖脸,面无表情地用眼睛猥亵他,然后他按着许常稚的头往下去看他丝绸做的白色里裤。半勃的性器,濡湿的水痕。“囡囡。”他又好不屑地哈哈大笑,“原来你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只要痛得爽也还是会硬啊。”
“我早来了!”他用手去褪许常稚的裤子,在对方合拢膝盖时使了劲去打他大腿内侧的肉,嫩红色在白皙的皮肤上慢慢显现,他知道不会有太久就会又红又肿。“我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来找你,我担心害怕你受到委屈,你瘦了怎么办?你的身体那样弱。是不是又生病了,毕竟你走的那天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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