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身子,越是感到祂的遥远。
「我能帮你。」
祂替鲲族赶走了商人与士兵,将残留的余孽吞入腹中,并将身t环绕在岛屿外围,将头枕在土地上,希冀能用自己的力量照看具有祂手足气息的鱼人们。
祂看着她们双膝跪下,听着她们为祂哼起欢快的歌谣,偶尔则与哀伤的曲调共同伤悲。她们供奉祂为神明,为祂捕捉海藻,供给祂鱼粮。
祂在鱼人短暂的光y过了好一年。
但一年後,鱼人们再也猎不到鱼群,海藻也不再生成,外围的海域成了si海,散发着si亡的恶臭,还有挥之不去的窒息感。她们开始害怕起这个替她们赶走商人的神明,开始想方设法希望能赶走祂。
「我们能够乘船去远一点的地方进行捕猎与采集,如果没有神,我们早就si去了。」她对着她的族人们说,并且压低声音和空白思考,希望外头沈睡的神明没有察觉到她们的异心。
她们原先也是这麽想的,退一步,至少不会再有外来的危害。但日子拉得越长,她们维生的资源也得将原先的范围拉的更为长远。神明慵懒地待在岛屿上,没有察觉到往外海去的鱼人们一个个消失在大海中,船只也散架沈落海底。其他国家的船只看见了势力单薄的鱼人们,他们强夺去她们的收获,狠狠地杀害了这些为族人们出海的鱼人,欢快地在海洋上饮酒庆祝,不晓得远方岛屿上nv人们焦急地探望与喟叹。
就这样,更多的鱼人亡逝,能够维生的资源也逐渐枯竭。岛屿外海散发的恶臭也令稻作植物si亡,还会令人染上莫名的疾病,痛苦万分。
「不行!我们必须让祂走!」
然而,她们进行庆典yu恭送神明离去,祂却不解她们的行为。海洋的恶臭覆盖着鱼人原有的气味,祂开始无法分清楚她们和先前暴nve商人的异同。
「愚蠢的人类啊。」神明狂傲地笑了,用爪子挥去她们准备的祭礼,捣毁了土地和屋舍,如同先前的商人一样,再次令鲲族民不聊生。
她两难於族人的愤慨和神明的震怒,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在先前的洞x里缅怀过去和父母与兄弟安稳日子的时光。
她的族人们悄然地将其隔绝在洞x中,也因此为察觉到族人心中的杀机。她们决定要弑神!既然赶不走,就只能杀了祂!
她们再次准备起了祭典,只是这一次,供奉的祭礼是染病而亡的族人屍t,神明吞入腹後才发觉异常,却无法抑止腹痛如绞,因为屍t的恶息里也有部分是祂的力量w染海域而生的。
「你!你怎麽能背叛我!」直到她听见了祂声嘶力竭地哭喊,才察觉到事态,却为时已晚。
她在祂身边守了无数的夜,但再多的眼泪也换不回在洞x中和祂欢快畅谈的神明。
她想念祂温暖的呵呵笑声。
几个月後,海洋的恶臭渐渐散逸,但是鱼群仍然无法接近岛屿外头,族人们只好继续朝外海前进,也因此又丧失了不少鱼人。
她的族人们受苦於饥饿,她们咒骂着商人和神明,也时不时对她拳打脚踢发泄怒气,更将她关押入先前统治官建造的牢房中。「都是你!都是你带来的神只害我们失去了那麽多!」
她真的失去了好多,太多太多了。
绝望蔓延於族群之中,她也和她们一样,只能等着si亡的降临。直到有位长老提出了建议,「既然恶臭会消散,那麽神明t内的想必也是如此。」
她们弑神的几个月後,在饥饿难耐下割下了神明的r0u,压抑了恶心感後便畅快地吃了起来。久久未能饱食的她们贪婪地刨下一块一块的神明屍首,长老也剜下了一块r0u丢在她面前的地上,讥讽地笑说,「看哪,你带来的神明也不过是我们嘴中的r0u而已。」
当她逃出牢笼後,所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光景。
那天夜里,全族丧生。
冰冷的屍t僵y着她们贪婪可怖的神情,她们和剜下的r0u交叠在一起,一团团地看来就像是恶臭的r0u块,先前的憎恶与痛绝在她们身上生了蛆,鱼人又成了虫类腹里的食粮。
她含泪咬着神明的r0u,不停地道歉也不停地诉说她的思念。她告诉祂,祢可以在腹肚其中吞食我的r0u,我愿意成为祢的食粮,请原谅我,请原谅我的族人。
在哭累後沈沈睡去,在梦里,是那一次洞x的初遇。她走向前去想再抱抱温暖的爪子,祂却猛然将她挥去,狠戾地眼神向她控诉,身t在猛烈撞击下动弹不得,她哭求着祂的谅解。
「谅解?你们利用完了我後是怎麽对待我的?」祂冷笑,和原先温暖的呵呵声不同,一gu冷洌的寒意侵肤入骨,她打着冷颤,张大双眼无声地流泪。
「我就让你嚐嚐我是什麽感觉!怎麽样地孤寂和无助!如何生不如si的苟活!」在梦里,她将祂吞下肚中,在那张血盆大口落下的同时,她绝望地闭上双眼。
对不起。
她活下来了,在无数屍骸中惊醒,她成了鱼人的最後一个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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