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啊,甜得心神发腻,又苦得让人想都不敢想,但人就是会为了那一丁点微不足道的甜,飞蛾扑火,光足踩上荆棘,舍弃一切。
正式上课铃的前预备十分钟,像是末日来临之际的狂欢,教室里喁喁私语,各聊趣事,还不时萦绕着一阵阵刺激味蕾的浓郁食香。
夏萱萱听着前排同学的嗦粉声,瞟了好几眼身侧笔锋洋洒的苏融。
“萱姐,没事g就预习课文。”
旁边冷不丁冒一句,夏萱萱猛x1了一大口珍珠n茶,咽完还是忍不住问。
“你哥居然连续四天没给你送早餐?这是什么稀奇情况?”
苏融手部施重了力,笔尖失控划出了格子线,在一排娟秀平整的文字中显得尤为突出,极影响美观,她眼梢垂低,静若止水涂掉错字。
夏萱萱递过去新买的修正带,她摇头没接,提笔抄写下一行。
“又吵架了?”
“还是一直就没和好?”
夏萱萱看她反应大地频繁修改,还装作没听见似的,知晓她这是心情不好。
但也真不怪她多嘴,毕竟以往这个时间,苏融都是埋头吃着跟广东早茶般丰富的点心,偶尔她也能打打牙祭。
苏融握着笔的手顿住,努了努嘴,又什么都没说。
实际上,她也扯不清道不明,是冷战吗?大概不是的。像突然间失去了所有联系,见不到一面也听不到声音,对方就这样悄然无声地退出了你的生活。
同一所学校,纵使是隔楼相对的距离,若少了一个人刻意的遇见,瞬时就成为了两道永远不能交汇的平行线。
你哪里都找不到他,但你所熟悉的每一处似乎都留有那个人的痕迹,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毒药,养成后便溶于血r0u、难以拔除。
似饲主的水离开了花,还能浇灌下一朵,而花没了饲主的水,只能等一场不知何夕才会降落的雨。
语文课上,夏萱萱很不幸地被老师ch0u中背诵文言文,结果自然是挨一顿批,并喜提抄五十遍。
j诈的夏某以姐妹要讲义气为由,把任务推了一大半在苏融身上。
她选择同意,完全是因为不想听接下来两节枯燥无味的数学课,睡觉太猖狂,写别科作业又烧脑细胞,恰好抄课文不闲也不累。
誊写到第七遍,见数学老师青着脸下讲台,苏融眼明手快地拖下教材把练习本全盖住,又拱醒身旁的睡美人,还假模假样动手g画标注公式定义,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她们成功躲过一劫,后桌的男生却大意地被老师一把缴走了手机。
“一个个的,不是玩游戏、看就是神游天外,跟块木头桩子样的发愣!”
扩音器般的吼声响在耳侧,震得苏融脑壳疼,捂住耳朵也没削弱几分音贝。
“讲快说消化不好,讲慢又懈怠了事,考得差的总是那么几颗老鼠屎,为了照顾你们多次调整进度,还是烂泥扶不上墙!”
数学老师气得脸红脖子粗,将收缴的手机往台子上一掷,咣咣作响。
“你们都要是有高三贺戍那样的资质,我可以不管各位g什么,不来上我的课都行!但人贵在要有自知之明啊,人家从t育转行求学,随便一读就能顶天,这是连华鼎的老师都不得不服的人才,少之又少,所以学校会给这样的学生更多空间。”
“可我们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我们没有资本去挥霍,父母有钱的除外,智商不够咱就勤奋来凑,笨鸟要学会先飞的道理,考不上大学多可怕啊?尤其对于某些家境贫寒的农村孩子,没文化多可怕啊?做生意都算不清账的。”数学老师捧着保温杯,苦口婆心地讲。
“拿你哥做例子哎,老头拉仇恨呢。”
夏萱萱翻开书,咕囔道。
水芯用完,苏融拉开笔袋换了只笔,落字前,眉尾上翘,唇珠掀动:“他不是老师说的那样。”
“啥?说的什么样?”
“聪明人反而b我们更努力,只是看起来很轻松,其实骨子里藏着别人无法想象的自律。”
苏融低眼盯着公式,慢悠悠地说。
夏萱萱想了想才理解,忽然乐了:“那你怎么没遗传到自律?你哥数学贼牛,你怎么不求他多教教你?考的分数跟我不相上下了都。”
“以前问过。”
“当时成绩如何?”
“一百二十分的卷子能得个一百。”
“那你还不持之以恒?”
苏融把眼睛转向黑板,没回答。
下午第二节是t育课,苏融肚子不舒服,遂请假窝在教室里看书。
时间流逝地太快,她还没翻多少页,同学就解散回来了。
夏天的温度不容小觑,电风扇、空调全开,人人手里端着一罐冰镇汽水。
热红了脸的夏萱萱,也顺带给她捎了一瓶果汁饮料,cha上x1管喝进嘴里,又凉又爽。
“我擦,知道我刚才看见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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