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速度快点,客人都等了多久了,做个青菜磨磨唧唧的,菜都要烂了,待会到客人桌上还没吃就黄了,要是退菜了直接从你下个月工资扣!”
“知道了,厨师长!马上就好!”
虽然面前的厨师长一副十分着急的模样,但是回话的人依然是不冷不热的说着。
“唉,那你自己快点吧!要扣得也是你的钱,我也懒得管你了!”
火热的厨房,让二百多斤的厨师长满脸都是汗水,厨师服都随着汗水紧紧的黏在身上,让人看着都难受。
但是正在慢慢做着菜的年轻人却是一脸的冷漠,而且身上也是干爽的模样,在这高温的厨房显得异常另类。
年轻人看着离开的厨师长,不急不缓的将锅里面的菜装盘,随后再关小火,锅里加水,自己拿着菜到传菜的地方。
年轻人叫何人,这是他自己小时候在福利院让院长帮忙改的名字。
他记得院长说,他是被一个上过战场的士兵带回来了的,再然后就没有了,那个士兵离开前说下次回来回带他走。
但是,没有下一次了。
至于为什么叫何人,是因为小时候看到电视里面有古装剧的县太爷经常说何人两个字。他就认为那一定是很威风的意思,院长还劝他换个,不过在自己绝食了一天后,院长还是答应了,而他当时仅仅是想让别人觉得自己的名字很厉害,威风,让大家都记得住。
嗯,当然,他也确实是实现了自己这小时候的梦想。
何人其实被那不知名的士兵送到福利院时,院长就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了。虽然才两岁不到,但是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吵闹,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似乎更严重了。
何人在福利院没有一个朋友,准确的说从来不和任何人沟通,除了院长。但是也是仅仅是一些礼貌上以及日常生活这样的简单沟通,导致许多小朋友都被领养了,但是唯独他一直在福利院长大。
直到十五岁的时候,院长因为身体原因离世。随后何人参加玩院长的葬礼,最后在没人的时候深深的在院长的墓碑前鞠了个躬。
在何人的想法中,院长就像是陪他从小到大的邻居家的老爷爷一般,虽然只是聊一些日常的琐事,但是一些生活是上的细节确实是帮了他很多。
最主要的是因为院长的离世,这家福利院已经被人收购了,以后不知道会变成什么。而何人除了一张公民证,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真的是身无分文。
也不对,最起码从十岁开始,福利院的伙食他都在帮忙做,不过味道不是多好就是了,能吃得下就不错了。
因为不喜欢与人沟通,离开福利院后一直在社会上跌跌撞撞,遇到有招临时工的地方都马上去做。但是也是饱一顿,饿一顿,因为看到那种冷漠的脸,没人第二次继续招他。
所幸饿了聊天的何人那时候正好来到了一个屠宰场,虽然瘦弱,但是还是能拿得起刀的。
杀鱼,杀鸡鸭这些小禽类,从笨手笨脚到逐渐熟练,手掌上都出现了老茧。
但是好运还是离开了何人,屠宰场老板不知道为什么沉迷了赌博,然后屠宰场都给输了,偌大的家业也都没了。
何人又一次离开了待了几年的屠宰场,其实他还是挺喜欢这里的。因为这里的人也是和他一样冷漠,准确的来说似乎是麻木,天天坐着重复的事情,如同机器一般。不过何人很喜欢这种节奏,他乐在其中。
又是跌跌撞撞的离开一个城市,一路上打工然后终于到了另一站新的地方。
安泽县。
何人其实不是不喜欢与人沟通,而是根本聊不到一分钟双方就冷场了,因为自己根本没有丰富的阅历,自然也就没有丰富的想象力,连吹牛都不知道怎么吹。
所以打临工的时候都是听着别人说,自己听,不敢融入,也不敢插嘴,因为很多东西自己都听不懂,更怕被人嘲笑,虽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何人也是有着自己的自尊。
安泽县其实不大,算是贫县,经济不怎么繁荣。唯一靠的是周边的一座大山。
大山就单名一个泽字,因为不知道进山的路口处立着一块巨大的青石,青石有着数十米高,上面就写着一个泽字,字体和青石差不多大小,足有十来米大,许多来这里游玩的人看到都是啧啧称奇。
安泽县没什么特产,不过靠着的泽山确实一处奇点,安泽县靠着极南端,这边大山都是一年绿景不变,树木长青。
唯独泽山不一样,春夏秋都是清凉怡人,仿佛都是春季,唯独冬天泽山的上方会下起鹅毛大雪,将整座山都覆盖成白色,并且山里的温度骤降道零度以下,且伴着刮脸的冷风。
许多考察队来这里研究,可惜什么都没研究出来。
虽然有着警告说冬季禁止入山,但是这样一说来的人就更多了,所以冬天也就成了安泽县人大赚一笔的日子。
何人现在在的地方的是一个厨房仅有着十来个人的私家餐馆,老板管吃不管住,而且一天也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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