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味她的沉沦与被动。
那是属于上位者的余裕与从容。
周世宁与他的眼睛拉开距离,而后狠狠拿额头撞了过去!
巨大的身高差距,居然也有帮到她的时刻。
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但相对坚y的额头,不遗余力地撞向贺昭的鼻子,哪方更吃痛,自是不言而喻。
和所有正常人一样,贺昭捂住了自己下半张脸。
周世宁起身,捡起刚刚落到地上的提包,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他。
她没有眨一次眼睛,生怕错过哪怕一秒钟的好戏。
然而遗憾的是,即使在这样狼狈的时刻,贺昭也只是有些滑稽的可怜相,并不惹人厌恶。
没有哀嚎。
也没有呼痛。
片刻之后,贺昭放下双手。他仍是坐在的长椅上,看向她:“你怎么不跑?”
虽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但周世宁毫不示弱:“但凡我能跑得过。”
咬着牙说完这句,她仍不解气,在心中骂道:如果我也有一米,也有你这一身肌r0u,看我不天天把你日得下不来床,轮得到你今天在这里作威作福?
贺昭没有被她的恼火所影响,瞳中带了笑意:“这样才b较像你。”
是和什么做b较?
是暴雨夜装可怜的时候,还是今天一整天冷着脸的时候?
周世宁不打算深究,冲他说道:“我要回家了,拜拜。”
趁这会儿他看上去心情还不错,赶快溜走,万一等下他反应过来要以牙还牙,那就有的苦头吃了。
然而没等迈出步去,她的包带就被人抓住:“不是说要让我和你讲排球的基本知识,你不跟着我走,要去哪里?”
这件事早就被周世宁忘到了爪哇国,她讶异地回头,抬眸看到贺昭。
“跟我走吧,”他的神情再真挚不过,“还是说不下暴雨,就没有办法带你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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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一路驶向黑夜之中,周世宁咬着嘴唇看着窗外,忐忑的情绪盖过了一切。
刚刚贺昭一脸真诚地说要带她去酒店,可等出租车停在他面前时,他却说了一个不属于任何酒店的地址。
新荔路一百六十六号,是贺昭家的住址。
周世宁想了想,又觉得在“住址”后面加上“之一”两个字会更加合适。
她旋过身子,悄无声息地将目光投向身侧的人:他长手长脚,把车内的空间衬得狭窄了许多,然而眉睫低垂,像个白天四处跑闹了一圈的小孩子,困意上泛之后睡得熟了。
这个念头一出,周世宁立刻轻摇了脑袋——同情普通男人要倒一辈子霉,而同情家世显赫的男人,不仅倒霉,而且是十足十的愚蠢。
下了车,贺昭捉了她的手来牵。
这本是四肢健全就可以完成的事,十指相扣的瞬间,他的脸上却漾起有些新鲜的光亮,在风吹得畅然的夜里,让周世宁的心重重地跳起来。
进门之后,周世宁方才发觉,说是家也未免太自谦了,这应当称之为一处府宅。
然而和想象中不同,并没有浮夸的管家和nv仆穿着统一的制服,列成两排,在见到贺昭之后,齐齐向他鞠躬行礼。
是她受电视剧影响,想得太多了。
眼睛转了两圈,周世宁还是忍不住要问:“这里怎么这么静?难道只有你一个住?”
贺昭声音里含了笑,指着不远处:“那边是外宅,管家、园丁和其他工作人员都住在那里。内宅安静一些,只有我在。”
周世宁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只能挂出一个微笑。
是她想得太少了。
周世宁一想事情,习惯x就要把指甲扣进掌心的r0u里,觉察到手感不太对,她才意识到现在自己似乎是在用指甲挠贺昭的手背。
她要松手,贺昭却握得更紧,举到唇边,轻轻印下一吻。
合欢树下的放浪,此时此刻的纯情,同时出现在他的身上,竟并不显得矛盾。
都是在情场里浸y了许久的模样,却不是周世宁熟悉的那个人。
两个人坐到木质长廊上,同庭院中的芍药香气与流水声声相对。
“你是什么人?”
贺昭脸上的笑没有一丝波动:“抱住你的时候,你想0我的脸,是不是就在怀疑我的身份?”
“对。”
“那你大可以现在再来00看,或许我真的戴了人皮面具,也未可知。”
话说完,他的双眸也变得深邃,仿佛在等她主动接近。
周世宁缓缓侧身,伸出手去,触及他的侧脸,一只手虚虚捧住,另一只手去抚0他的眉毛。
像是被弄得痒了,贺昭笑着捧住了她的脸,鼻尖碰着鼻尖,而后是b春雨还要轻薄的吻。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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