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停了下来,认真看她。
“我、我想起一件事情,阿兄等等。”病心勾住他的脖颈撒娇,像要讲一件大事。
“嗯。”他无比耐心而包容。
“千百年前,我与青丘女君吃酒,还有她的旧友狸奴仙子。醉时说起四洲天地仙君、妖王们的……活儿。”
“嗯……”这样的事情,显然超出了长生君的理解范畴。
“就那个狸奴仙子,一隻白色猫妖,平日不思修道,爱撰书写续。我和青丘爱看的那个,那个《宇内美男图志》,就是她写的。”
“……”他的表情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也是醉酒,不过姊妹调笑的浑话。”病心脸颊忽而有些红,“她那时问我。说长生君十八混沌未纳天妃,不行合欢,无情无欲,做、呃……禁欲如此之久,做起来的时候会不会没完没了。又问,那个……做的时候,会不会百般巧技,毕竟博古通今,无所不至。我当时也不知道,还笑她乌有之事,岂能猜测。如今,我隻问阿兄,她猜的……可有这回事?”
仙子、女妖们拿神官仙吏们说趣儿,是常有的事情。谈笑间议论这个凶狠,那个温和的,也并不稀奇。长生君那时位尊法盛,又无暇威严,自然背后也有议论。
不知为何病心忽想起这么一问。
长生君怔忪两息,显然也是不料还有这等事情。眉梢微展:“狸奴仙子?望她道途畅平,能等到我回去那日。”
病心来不及替那写《宇内美男图志》的狸奴仙子捏一把汗,只顾眼前是要吃糖吃苦,小心求证:“那,可……有此事?”
天枢难得勾唇,抻袖抖搂一身白衣。他通身肌理完美无瑕,于星河幕布之下纳她入怀:“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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