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怨的坐在李恪的对面,在膀子一鼓一鼓的,随着皇宫越来越近,终于开口说道:“哥,我不想回宫,再让我去你家住几天呗。”
李恪想了想:“等过几天吧,过几天有时间了,我再接你出来。”
“为什么?!”
李恪认真的说道:“前天晚上小铃铛死了,你先进宫陪母妃住一段时间,等我再买一只回来,你就自由了。”
李愔:“……”
好半晌,抓狂似的跳起来:“哥,在你眼里我就等于一只猫?”
李恪没说话,只是默默的从坐下的暗格里拿出五锭十两重银子托在掌心。
李愔:“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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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看在银子的份上,别说是猫,狗都没问题。
“乖!”李恪伸手在他头上拍了拍,顺便把银子放到他手里:“有空了多陪陪母妃,她一个人在宫里挺不容易的,我现在已经成年了,不好经常入宫,哄母妃开心的事情,就靠你了。”
“放心吧哥,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一定哄得母妃开开心心。”怀揣五十两银子,李愔高高兴兴的跳下马车,与李恪摆手告别。
可怜的!
堂堂皇子,为了五十两银子,脸都不要了。
真不知道老头子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偌大的皇宫,一个月真就差那百十贯的月钱?!
李恪的王府位于长安城的东南角,与芙蓉园隔了一条街。
形容起来除了一个‘大’之外,找不到任何优点。
四周荒无人烟,宅子里人丁稀少,知道的晓得这里是刚刚挂牌半个月的蜀王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鬼片现场呢。
斑驳的院墙,凋零的老树,偶尔在草丛里还能发现狐狸和野鸡的踪迹。
老实说,李恪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懵逼,不是说长安城有一百多万常住人口吗?怎么会如此荒凉。
后来李恪想明白了,一百多万人口那是天宝年间的事儿,贞观初期长安城连三十万人口都没有,而且大多数人都集中居住在城北。
城南住的要么是社会闲散人员,要么是江湖游侠,帮派林立,斗殴、火并时有发生。
怪不得在舆图上选这处宅子作为王府,老头子表情那么怪异,一再询问自己是否需要换个地方,敢情不是老头子舍不得,而是自己搞错了。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里面一个胖胖的太监屁颠屁颠迎了出来,看着就喜庆。
这家伙是李恪半个月前开府建牙的时候从宫里带出来的,名字具体叫什么记不得了,只知道有个海字,因为人长的胖,所以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胖大海。
“殿下,您回来了。”胖大海不亏是从宫里出来的,极有眼色,李恪的马车刚刚停好,人已经来到车边打开车门,人往地上一跪,当起了下车的台阶。
说实话,开始的时候李恪并不适应这样的情况,总觉得大家都是人,只不过是分工不同,何必如此糟践人呢。
后来时间长了才明白,不同时代的人有不同的生存方式。
放在后世即便是最低贱的职业,也不会有人自愿趴在地上让人踩着自己上下车。
而在大唐,如果自己跳下车把胖子扶起来,用不到天黑,这胖子就能自挂东南枝。
这个,就叫入乡随俗。
踩着胖大海的背从车上下来,李恪随手甩下一锭银子:“有眼色,赏你的。”
“谢殿下赏!”在王府门前侍卫羡慕的目光中,胖大海飞快的抓起银子,爬起来跟在李恪的身后,满脸谄媚的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三首楹联力压国子监,气的国子监祭酒吐血而归,为杨妃娘娘出了一口恶气。”
李恪实在受不了胖大海的吹捧,为了让耳根子清净点,不得不出言提醒:“收敛些,注意素质,拿出你桀骜不驯的气度来。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王府管事,不是宫里的小跟班。”
“殿下,这不是在您面前么,要是在外人面前,奴才可不会这样。”
好吧,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李恪能说什么,总不能一个大嘴巴抽过去吧。
穿过杂草丛生的院子,走进缺了四、五块瓦片的前厅,李恪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前些日子交待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办的差不多了,长安、洛阳两地的黑糖已经被收购一空。”
“不错,让你租的店面呢。”
“已经租好了,就在西市的东北角,掌柜是奴才的一个亲戚,读过几天私塾,也做过生意。”
“掌柜的人选你看着办就行,不用跟我说。”
李恪这样充分的放权行为顿时让胖大海感激涕零,‘吧唧’往地上一趴:“殿下如此信任奴才,奴才敢不为殿下效死。”
“滚起来,狗一样的东西,不就是个安排个掌柜么,算什么大事,也值得寻死觅活。”
“嘿嘿……,殿下仁义,看得起奴才,奴才自当为殿下尽心才是。”尽管被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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