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拿着剪刀随便剪短一截,狗啃似得发尾长着长着,总会好的。她以为她的狗屎生活也会这样。没有。什么都没变,一成不变的差劲,反反复复无常的情绪,以及不间断伴随而来的躯体症状。不是只有自己陷在淤泥地里,拉着她的人也会掉下来,她厌恶困在原地的自己,她厌恶这样自甘堕落的生活,她厌恶所有意图帮助她的人。生活中所有的好都是假象,所有坏才是真实的。她安慰好自己。所以当她推开浴室门,看到坐在床上,摆弄着一管不知名药膏的叶瑞白的时候明显的一愣。“你怎么”没走?“我看到你手受伤了,应该是烫去的,去买了点药。”叶瑞白一边招手让许望舒坐下来,一边抱怨道:“这个药好难闻,像烂苹果的味道。”药膏真的很难闻,不过不像烂苹果味道,像是某种烂泥巴的味道,淤泥,那种莲藕从水中上来的一瞬间,直冲脑门的淤泥味道。手指一圈都糊上了这种味道,许望舒看到叶瑞白嫌恶地闻了闻自己的手指,然后又立刻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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