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我知道了。”侍女闻言侧身推开房门,当先进去点了灯,又出来站到门边,看着我。“……”我无奈地摆摆手,跨进门去:“好,我这就进去坐一会儿。”而进到房中我才知道,师姐这番举动是为了什么。妆台上孤零零躺着一纸信笺,我拿起来看,是熟悉的苍劲有力的字体。其实信上也没写什么实在事,只是几句絮叨的叮嘱,让我不要惹事,让我保护好自己,让我等她回来。甚至都来不及亲手对我说出这些话,只能留作书信,可想见她走得有多急。我不由露出个讽蔑的笑,又缓缓收起表情。——“花花,等我回来。”我的目光长久地落在这行字上,然后将信折好,收进袖中。不知什么时候,耳边遥遥传来孩童的笑闹声,徐徐袅袅,愈来愈近。我循着声音转身,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身处一片猩红的枫树林中,身上的衣裳也是侬丽的红,几乎要与枫林融为一体。而不远处,那声音的来处,是一对年轻夫妇正陪着一个小姑娘在林间玩乐。等察觉时,脚下已不自觉地朝着他们走去。小姑娘背身坐在树下的秋千上,同我一样穿着一身红衣。她身后,年轻的夫妻一面护着她,一面将秋千推得高高的,小姑娘大声笑着,笑声银铃般在风中洒下一串一串。他们谁都没有察觉我的存在。我停下脚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啊,原来,是在做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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