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许是我探究的目光过于频繁,她勾一把我的下巴,扬眉道:“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饭?”说完往我碗里搁了一块豆腐,“快吃。”我默默吃掉豆腐,扭头和小白互通那晚的有无。说来也是巧,那晚无常随了懿方丈离去后便独自前往东边的寝院,半路上与从房顶落下的小白打了个照面,许是过于猝不及防以及难以置信,两人面对面呆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到底是动嘴还是动手,我这头就出了意外,于是小白便趁乱离开了。这是小白陈述的经过,我并未询问细节,他有没有隐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认出那个人,的确是他的祖父。这天晚上,一道迅疾的白影划过洛阳城上空,往雪域山庄而去。雪鸮的腿上绑了一封信,是我给四位长老的密信,命他们即刻动身赶来洛阳,末尾淡淡一行字:叛我教者,虽远必诛。而同一时间,东城花街楼馆里,一干人已喝得七荤八素互称兄弟,我和师姐悄悄离开时,见君卿正指着易容成虬髯客的徐蔷薇酒意迷蒙地问:“这位公子……不对,姑娘?你方才还是姑娘的声音,怎么这会儿又成了男子的声音?”跑来凑热闹的江胡拎着酒瓶,东倒西歪振振有词:“君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古书上有载,有种人叫做阴阳同体……”我吸一口气,浑身抖了抖,催师姐快走。歌馆一墙之隔的地方,有个门头不显的酒馆,但这个酒馆其实不是酒馆,准确地说,是个酿酒的馆,外头看着不咋样,走进去却别有洞天,后院还有个隐蔽的地下仓房,师姐所说的三处可疑之地,这里就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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