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儿瘦了,总的不说百次,也有几十次了,那儿怕是瘦成纸片了,大风一来,人就刮跑了。”“休胡说!”贾林氏板了脸,“呸呸”两声,哪有自个咒自个的,玩笑话也不许说!母子两个对视着,不约而同又笑来,贾林氏对儿子嘘寒问暖、胤礽问候父母身体安康否,下人摆好饭,胤礽主动说起此行外出途中的风土人情。这一趟他去了关外,原打算去看看大清的龙兴之地,可惜,终是失望,大兴始终不是大清,关外行宫、故人等不复存在。今次,他亦如往年。一路游历,每到一地,先游历名山大川、了解民生,若是遇到有缘人,便结交一两个,离开时购入当地特产、多产之物,或到下一地货出,或着人运回自家铺子售卖,如此循环。“……此行还去了草原,策马奔腾,好不畅快,儿特地让随行厨子学了如何烹制烤全羊,还带了地道的马奶酒,待父亲休沐归家,请母亲与父亲也尝尝这特色风味,瞧瞧与都中有何不同”贾林氏浅笑点头,似听得入兴,不时给儿子夹菜布粥,低头垂眸间隐去不舍和心疼,她知儿子哄她高兴,尽挑好的说,路途遥远,哪能没有艰辛危险。昨儿看见儿子带回来的十几张新制狼皮,她便知道这一路定是不太平,为此还落了泪,要不是嬷嬷劝着,今儿都见不了人。“这一路可绘了画,录了游记?”儿子孝顺,每至一处,都会绘下当地名山大川,记下风土人情带回来与她和夫君。夫君喜欢的紧,画卷常挂在书房里,负手捻须不断品味,游记也是反复品读。他们夫妇真真是“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为此,不管是她出门应酬,还是丈夫参加文会,只要有人提起便能应上一二,得了不少脸。画和游记自是都有的,只不过,“画还未装裱,待兆吉送去装好,便送来与母亲,游记在箱底受了潮,怕是要叫母亲等上一等了。”胤礽解释道。此次也是下面人经验不足,草原上夜间露水重,当时并未发现不妥,及至回程时,兆利收拾清点东西,才发现字迹都晕散了,只少数能用,大部分都需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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