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斐的学生时代并不及现在耀眼,甚至可以说是寡淡如水,知心好友也无,高光时刻也无,让人难以生出强烈的印象,至多在回忆的时候感慨一句,哦,他呀,然后说不出个所以然,草草把回忆对象转移到别的同学老友身上。他普通地有些特殊,毕竟太少有人会记得学生时代里匆匆而过的影子,大多都是些切身经历的喜怒哀乐。而这,全部与他无关。
三十二岁的江依斐说不上事业有成,但凭借着他在金融方面的惊人天赋和家庭栽培,毕业进入家族企业后,一路忙忙碌碌也如鱼得水,年纪轻轻坐上了销售总监的位置,每日都是大把大把的资金往来,与合作伙伴的觥筹交错,自在地似乎一生漫漫就该g这一行。
招聘季招来了自己学生时代起仰望的白月光后辈,听着对方满脸崇拜的跟在身后喊江哥江哥。他在一次次和学弟的对视中感受到,那早就不见踪影腼腆与胆怯再一次重回到自己身上要剥夺走他的呼x1——糟糕透了,无法抑制的ai意让他前所未有地卑微敏感,又前所未有的拥有勇气。
他定了全市最好的高级餐厅,花了几十万请了陆离喜欢的乐队为他写上一首私人赞歌,写流程编细节想到时候的台词。江依斐马不停蹄地奔走在工作和告白谋划之间,通宵几夜,但凡不小心睡着,就会梦到陆离答应自己时候的反应,立刻原地清醒立刻打满j血。
但是,但是。
“江哥,江哥?”
“啊,嗯?"时针滴答滴答地转,空气好寂静,"不好意思,走神了。”
纸上画满了铅笔草稿,陆离把资料翻回前一页,目光关切“是不是没休息好的缘故啊?公司里有我和连舟,不舒服的话别y撑着。”
“不好意思,没事,继续吧。”江依斐若无其事的摇头,心却直往下坠,压着呼x1管道。他有些喘不上气。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是他再一次看向正在分析资料的陆离。那人微微低着头,窗外的光洒进来,洇上他凝脂般的后颈肌肤。江依斐清晰地看到,那里因低头脱离了衣物保护,悄无声息地泻出交错的红痕。
是跟谁shang了?他sisi的盯着,滔天巨浪翻涌而来,泼的他一身狼狈。
“所以我觉得下个季度,这个项目的投资可以减少百分之五。江哥?”陆离读完一条后,没等到回复,疑惑地侧过头,猝不及防看到江依斐可怕的表情,有些被吓到。
江依斐这才如梦初醒,面上瞬间恢复平时的温和,并颇不好意思道:“抱歉今天状态有些不好。"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陆离眉头微蹙,有些担心,“看你魂不守舍的。”
“嗯家里有点事要处理,一会儿下班我得赶过去。"江依斐笑了笑,“不是大事。不过今晚本来请你吃饭的,可能得取消了。"
“家里人要紧。”陆离爽快道,“那江哥我可记着你欠我一顿饭啊,不许赖。”
“嗯。”
总监办公室四面全是玻璃,一面落地窗,三面都是与其他工作区域相连,人来人往,能瞧地一清二楚。江依斐心烦意乱,勉强处理了部分工作,就jg疲力竭地仰头靠着椅背闭上了眼。
想起自己本打算今晚在餐厅和陆离表白——那是花了好大代价才约到的顶级餐厅包场,又是请乐队又是各种连环惊喜,现在全用不上了。他闭幕片刻,拨通餐厅负责人的电话,取消预约,心血却是退回不来。
玻璃墙外的不远处,陆离捧着水杯靠在办公桌上和同事说笑,柔软丰腴的t0ngbu隐约被桌楞挤压出两段起伏,西k下面是不曾知晓的旖旎春se。
他总是在似有还无的g引人,纯真又ngdang,从学生时代便是如此。
那时候的陆离一如现在,长着张不谙世事的脸,笑的傻气,却jg明能g,没什么是他不会做,也没什么是他做不好的,举手投足间恣意潇洒,写尽风流,像是生来便该处于人群中心、世界中央,耀眼的让人甚至生不起嫉妒,只理所当然的想——神的孩子该是如此的。
陆离自带圣光,而凡人跪地祈求他的来临。身处在熙熙攘攘人群,作为男孩喜欢上他,是莫名其妙也是意料之中。
肖想他,想c他,一切的yuwang由于主人尚还稚neng的躯t,成为梦中q1ngyu,化作日记本上的l先生和清晨被w浊的内k。江依斐的想法是大不敬,自知该剥皮ch0u筋后扔下十八层地狱的炼炉里滚沸,却也喘息着,嘶吼着,叫嚣着,无可抑制。
同x恋——这个肮脏的词汇怎么会和神的孩子有关系?即便现在他学历丰富,眼界高,钱权在手,可当被现实打回羸弱的原型,江依斐难免要与少年时代的他一同艰涩苦笑,笑自己的不自量力,笑他无罪的罪恶感。
而陆离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见不远处,公司的节能灯下,陆离在玻璃的那一侧低头回复手机上新到达的消息,羞赧的笑意不经意悬上嘴角,微微晃动的腿漾满欢喜。
算了…江依斐发了会儿愣,甩甩头烦躁又故作释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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