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她说:“为什么突然间,就变了呢?”绫莱,温倦,段佐,一个一个。“不要多想。”温倦轻轻覆上了她的头:“他只是一时没有想通。”“不。”蔚止却说:“他想得很通,每一件事件的发生,每一个决定,都不是偶然,都有迹可循。”她的眼神很是沮丧,她什么都做不了,她控制不了的因素很多,比如情感,比如生死。理智又强制性的占了上风,她说:“我没事,你回去吧,温倦。”“蔚止。”温倦张了张嘴,他想说他不会这样,他会永远与她在一处,但是不行,他发现他已经丧失了许这种承诺的资格。“那我回去了。”“再见。”“再见。”目送着温倦离开后,蔚止突然觉得有些疲惫,她打开了房门,就被一股大力拉了一下,摔倒在沙发上,不疼,身下是温热的躯体。“绫刻?”她闻到了他身上的气味:“你放开我。”被点名的绫刻却将她抱得更紧,他紧紧地搂着她:“蔚止,你是不是也要离开?”“你先放开。”“你先回答我。”“我不会。”绫刻这才放开,他半躺在蔚止的沙发上,拉过她的手,覆上了自己冰凉的脸颊。“蔚止”他侧身亲吻了一下她的手心:“我只有你了”“我想要你,蔚止”他应该是喝了酒, 湿漉漉的眼神迷离又专注的盯着她,带着些乞怜,又小声的重复了一遍:“蔚止,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我只有你了蔚止”蔚止静静看了他一会, 才轻声回答道:“好。”“我不走。”她说。绫刻突然笑了起来,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蔚止想,他们这些男alpha是不是说好的一样,不同的是前两个是跟她告别, 绫刻则是因为需要。是的, 需要。她不去计较原因, 不在乎是因为什么,但是在经历过这一切,她一无所有的状况下, 周围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绫刻却肆无忌惮的表达着对她的需要。绫刻又小心翼翼的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她没有推开,她觉得这样的感觉并不错。
齐绒, 绫莱,温倦, 段佐,一个个曾经的战友,伙伴, 如今有的分道扬镳, 有的天人永隔,她也是在刚刚后知后觉, 为什么会因为段佐的离开而难过,她始终是人,无法完全剥离人类的情感。“蔚止。”绫刻鼻尖几乎与她相抵,带着酒气的呼吸迎面而来,还有属于alpha的气息,那是被刻意收敛着的强势。“你喝酒了?”“嗯。”他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困在狭小的沙发内,明明是攻击性最强的alpha,是联盟的利刃,此时却不带任何攻击性。他一手无意识的覆上了她的后腰,见她没有后退,便软软的将头靠在她的肩头。“我有点害怕。”他说:“我害怕我做不到绫莱那种程度不,我肯定做不到那种程度,这几天我看到了好些老将私下联系了古溟,我没有立场阻止蔚止,我很害怕我做不好,我对不起绫莱,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怕了。”没有开灯,蔚止看不清少年的脸,她也看不到此刻靠在她肩头的少年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神情:“只要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蔚止,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嗯。”她这才在心里回应道:我也是。但人生来如此,她的目标现在也不是拥有。“我只有你了”仍旧是开始那句话,这一次充满了依恋。“嗯。”“我今天可以留在这里吗?”“绫刻。”蔚止低下头:“你想要什么?”“你。”他与她的视线撞上,不闪不避,认真道:“蔚止,我想要你,我想属于你。”我知道你跟其他人不一样,我知道你永远只属于自己,我不敢奢求去拥有你,但是我想属于你,通过这种方式将你留下来。“可以吗,蔚止?”他承认他害怕,害怕她会跟温倦走,温倦,段佐,哪一个都比他们之间要亲密。她没有回答,抚摸上了他的脸,手指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了下巴,将他的下巴勾起,绫刻顺从的抬起头,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她看不清,他看的很清,他一条腿屈起,跪倒在沙发前,顺着她的动作看了过去,下一秒,随着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他浑身僵在了原地。耳侧是她的呼吸,鼻尖是她的气息,她没有闭眼,轻轻的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绫刻感觉心脏仿佛被一片羽毛轻轻扫过。蔚止同样也僵了一瞬,这是她第一次,亲吻,但是跟绫莱走的那天晚上,她醒来之前的那个触感,很像。或者说,一模一样。所以,绫莱她想到了那枚指环,刚想抽离,后脑勺就覆盖上了一只手。是察觉到她走神的绫刻,他想到了温倦,她对温倦不一样,她今天没有推开他,包括最开始标记她的人也是温倦,他不在意,但是他不甘心。“别想他,蔚止。”他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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