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年轻小警察小心翼翼地说:“因为这里是案发现场?”“……说的不算错,至少有一人是从这里被带走的。”已知孩子们当时聚在一起,而室内并没留下任何打斗的痕迹,说明歹徒是在外面的人没注意到的时候带走了卫生间落单的孩子。那他必定不是走大门出去,唯一的路只有窗户。鉴于酒店特殊的外形,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少年,向上向下都不容易,时间太长还容易被酒店外面巡逻的保安发现,借道隔壁便是理所当然的了。“但这只是您的推测,并没有证据吧?”“证据?”工藤优作有点无语,“你刚才不是看见了吗?”警察一呆:“啊?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啊。”另一位年纪大些的警察狠狠一拍小警察的后脑勺,“是墨镜。”小警察更懵了,这和墨镜有什么关系?“这些孩子准备去北海道滑雪,墨镜是必备之物。可是方才我发现,最为有条理的蓝色箱子却没有墨镜……”小警察:“有可能是忘记了?”这么蠢连老警察都不想搭理他了,可是该说还得说,“一个做事如此有条理的人,不太可能忘记这么重要的装备。”工藤优作继续:“两个可能:一,行李箱的主人是个大条的人,忘记准备墨镜,他的行李箱之所以这么整齐被人事后整理过;二,他故意拿走墨镜,为了提示我附近有情况。”工藤优作对诸伏景光了解不深,几面之缘足够他知晓少年温和细致的行事风格,第二种可能性更大。窗台的情况进一步印证了他的推测——隔壁绝对是第二现场。能悄无声息带走五个战斗力不低的青少年,还没留下打斗痕迹,想必是用了麻药等物。思索间,经理拿着房卡过来,“那边的客人十分钟之前退房,员工还没来得及打扫,请您跟……”“走了?”工藤优作飞奔下楼,吓了酒店前台一跳,“客人?”“xxx号房间住着几位客人?离开时可有携带大件行李箱等物?”前台小姐姐蒙了一会儿,得到经理的眼神示意,乖乖回答,“三位客人,各有一只28寸的行李箱。”28寸,足够装下一个人了。可是三个?不对啊。说话间,酒店后勤部主任赶了过来,“经理,有一名客房服务员找不到,她还带走一辆工作用手推车。”“这就对了。”工藤优作询问经理,“酒店附近有没有适合藏匿的隐蔽地点?”“有!”小警察第一个举手,“我家就在草津町,这里两公里范围内有好几座山,平时人迹罕至,除了打柴的村民少有人进去。”
“追上去!他们走了没多久,路上泥泞未干,痕迹应该还在。快,雨落下来就来不及了。”除了留下来看守现场的警察,其他人纷纷坐上警车,按图索骥追查过去。再说真希这边,万万没想到关个窗户竟然着了道。意识回归后,她的第一感觉就是——憋屈。好像被关在一个又黑又窄的地方,呼吸不畅,手脚也伸展不开。脑袋昏沉沉的,麻药的效果还未完全过去。‘阵平酱……’迷迷糊糊中,她想喊出那个就在嘴边的名字,却半点声音都没能发出。“……行动很顺利,把东西送去最近的安全屋,凌晨两点会有人来接。只要货物安全送到港口登上船,任务就算完成。”“那个小丫头打过电话出去,万一引来警察,安全屋离酒店太近,恐怕后续不好行动。”“呵,霓虹警察什么水平你不知道?”说话的男人言语嘲讽,“等他们找到线索,我们已经在阿美莉卡的土地上了。”果然是那些人!还是小瞧了他们。真希甩甩脑袋,试图保持清醒。身下突然一个大颠簸,她整个人被甩到半空,然后重重摔下来,头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喂,怎么开车的?这五个是咱们手上最好的货,出了差池你负责?”“对不起,宾加哥!山上路不好走,接下来我一定注意。”五个?大家都被抓了?真希心乱如麻,疼痛却令她的大脑越发清醒。这趟旅游的攻略是她做的,十分详尽,此时竟然派上用场。附近的地图在她脑海展开,酒店附近共有五座称得上山的存在,最近的一座相距不过几百米,最远的也不过两公里。以优作哥的能力,一定能发现他们被掳走乃至藏进山里的事。她要做的只有两件事,脱困和把位置信息传递给在酒店的优作哥。大约三十分钟后,摇摇晃晃的汽车终于停下来。真希的身体骤然腾空,似乎被人搬了起来。“丢在这里吧,记得把箱子打开,别把人憋死了。麻药的量足够他们睡上一整天,留一个人守着就行。你先来,我们去吃点东西。”真希赶紧闭上眼睛,头埋进怀里不让人发现她已经醒来。话说,足够睡一整天的药,她怎么这么快就醒了?难道麻药对她效果有限?思索无果,真希将之抛诸脑后,心里只余庆幸。“砰——”房门关上,视野内的红光归于黑暗,真希悄悄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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