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钱浅端起碗筷斜了他一眼:“又不是炒给你吃的。”
然后她就哼着歌进了厨房,不一会厨房里就飘来歌声: “啊…
登高山望远方
哎田里谷米黄
哎河水向东流
炊烟在飘荡这里有我可爱的家乡 …”
她洗完的时候就一直在哼唱这首歌谣,顾磊还是第一次听见谢钱浅唱歌,虽然谈不上多好听,可是她的声音干净,听上去还挺舒服的。
顾磊笑着说:“钱多洗个碗还洗唱起来了。”
却回头看见沈致半垂着眸,面色绷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一会谢钱浅就洗好出来了,顾磊还多问了句:“唱得什么歌啊?从来没听过。”
谢钱浅瞥了眼沈致,告诉顾磊:“《这里有我可爱的家乡》,是首很老的童谣,你不知道正常的。”
顾淼在一边问沈致:“老大你听过吗?”
沈致只是缓缓抬起眸,眼神落向谢钱浅,眸里的光复杂难懂。
谢钱浅迎上他的视线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对他说:“你头髮长了,我给你理个发吧?”
顾磊在旁问道:“你还会剪头啊?”
谢钱浅自信地告诉他:“没什么我不会的。”
然后她就把沈致推到了廊上,谢钱浅找来了一块大围兜将沈致围了起来,然后摊开她早上拎回来的一袋子理发工具。
沈致侧了一眼,看东西还挺齐全专业的,便靠在轮椅上没再说什么。
于是谢钱浅就找了一把顺手的小剪刀绕到了沈致身后。
顾磊去煎药了,顾淼去处理公司的事情,自从沈致病情恶化以来,很多事情顾淼需要帮他多操点心,所以院落又安静下来。
根号三无精打采地趴在一边,午后廊上的小风吹着,有些许凉爽,沈致闭着眼,声音低醇地问:“那首歌怎么会唱的?”
谢钱浅很自然地说:“木子教我的啊,你喜欢听吗?”
沈致便没再说什么。
谢钱浅干其他事情的速度倒是挺快的,但这剪头髮的速度实在是一言难尽,顾磊药都煎好了,看她还在那剪。
他便走过去对她说道:“沈哥要喝药了,要么让他先喝了再剪?”
谢钱浅放下东西点点头:“你把药给我,我来。”
顾磊一听如释负重,他把药盛出来后端给谢钱浅,她将他的围兜下了,端着中药走到他面前对他说:“喝药了。”
沈致没有什么表情,她吹了吹将杓子送到他嘴边,他却紧锁着眉撇开了头,冷白的脸上写满了厌恶。
谢钱浅突然就觉得他跟耍脾气的小孩一样,有点可爱,不过小孩她还真没办法,对付沈致她还是有点办法的。
她没有劝一句,只是将杓子一放,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沈致诧异地转回头看着她,便是在这时,谢钱浅放下了碗,仰起头就吻上了他的唇,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等沈致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将苦涩的中药渡到了他嘴里,他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着,接收着她的给予。
她的脸庞就在他眼前,清澈的眼眸,柔润的轮廓,微甜的气息好似瞬间化解了中药的苦涩,有什么东西在不停敲打着他的心臟,让那处落满灰尘,枯槁死寂的地方透出些许光亮。
可他还没有体会到这种久违的柔软,她就离开了他,再次低下头喝了一大口药,这次她站了起来又俯下身去,沈致靠在轮椅上被动地接受着她的投喂。
直到中药全部渡给他后,她伸出了小巧的舌尖舔了下他的,那一刻,沈致的心臟猛地颤动了一下,随后她愈发大胆,伏在他胸前追逐着他的舌不断撩拨着。
沈致大脑中那根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掉了,他望着她迷朦如雾的眼,和眼里动情的光,控制不住地抬起双臂拥她入怀加深了这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各位热心读者众筹壮yang药这个行为,我带钱多感谢大家,她说她已经不小了,少女和欲女之间就差你们的一味药了!
顾磊本来想出去看看沈致的药喝得怎么样了, 结果刚一探头就看见谢钱浅俯在沈致胸口,两人都有些忘我地吻着彼此,他当时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这都看到了什么?他不应该在这里, 应该在车底, 于是赶紧捂眼转头又遁了回去, 假装啥也没看见。
这久违的吻带着浓烈的情感同时迸发了出来, 谢钱浅眼眶微润,她被沈致拥入怀中的那一刻,心潮澎湃汹涌, 很难说她现在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就像曾经有扇大门隐藏在迷雾中, 她跋山涉水,拨云见日, 终于看清了大门的模样, 刚想伸手推开这扇通往幸福的大门, 却丢了钥匙。
她曾无数次徘徊在这扇大门前, 无法再回到原点,也无法再迈进一步,她的人生在这几年里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她依然和往常一样生活, 学习, 练武,可她清楚她的身体里有一块缺失了,她知道是那把原本应该牢牢握在掌心的钥匙。
师父总说她是死脑筋,在很多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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