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以前乃是大明辽东边军一个千总,后来投了满清后,被分给孔有德部下,因为作战悍勇,一路升到了总兵。对于他们这种很早就投了清兵的人,往往比一般绿营更加死心塌地和敢战。“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刀盾手!长矛手!阻敌!”刀盾手和长矛手最后殿敌,他们利用清军翻过壕沟时行动上的不便,站在壕沟后方结成长阵,一顿捅刺,又杀伤了不少。当然,这也意味着他们要直面清军兵锋,仅仅相交不到一刻钟,就有数百明军伤亡。眼见部下快顶不住了,郝摇旗带着亲卫先是反冲一番,亲自手刃了数名清兵,吸引注意力,而后便让所有明兵全部撤退。守城方就是有这点好处,那就是不怕士兵溃退,在封建时代的战争中,士兵溃散是常事,但守城方由于身后就是城池,即使往后溃败,也是进入到自己人的防线内,而不像野战时那般四处乱跑。李养性也已经带着亲卫突破了壕沟,刚刚才用长刀砍了两个明兵的他此时十分亢奋,紧咬着往后溃散的明兵不放。两军交战的战线很快就从壕沟后移到了羊马墙前,退入羊马墙的明军利用墙体优势,又多出了几千人的生力军,袁宗第、张承宗也加入了战局。并且退入内圈后,明军所需防守的战线长度也大大缩短了。于是很快明军便利用地利艰难的将大队清兵阻击在了羊马墙前难以进展。后方正在观察形势的孔有德却毫不在意,轻松的对传令兵招手吩咐一二。“让全节把大炮拉出来!限他一个时辰,把那羊马墙给我轰开!”命令一出,孔有德本部的数百名炮手和护卫便用上百匹骡马把二十门红夷大炮拉了出来,向前线缓慢移动。这支炮兵部队的指挥官叫全节,乃是当初和孔有德一起降清的老部下,颇受信任。这些红夷大炮一门重约两千余斤,须六七匹骡马才能拉动。足足用了快半个时辰,全节这支炮兵部队才运动到了第一道壕沟跟前,以红夷大炮的射程,这里完全可以覆盖到羊马墙和后面的明军。全节信心满满,只让手下开始调整炮位,填充弹药,而后一声令下,最多半个时辰就能教这支喜欢用火铳的明军做人。后方观察的孔有德同样轻松加愉快,他已经可以预见到,不一会儿后,二十门红夷大炮就能将羊马墙轰出四五个大口子,而后上万清军汹涌而入,明军所谓三道防线全都成了笑话。但他不知道的是,远处站在城楼观战的朱由榔,已经激动得紧紧攥起双手,面色泛红。“他奶奶的,终于上当了!”全节高高举起令旗,正要挥下
耳边却已经听到了“通、通……”的炮声,等等,自己还没下令开火呢。而且这炮声怎么这么小啊?正当他疑惑时,抬头一看,远处城楼上已然硝烟弥漫,几个弹丸远远向这边飞来。反应过来的他赶紧匍匐在地,高声疾呼“快趴下!”可惜已经晚了,顷刻间,明军布置在北门城墙上的八门葡萄牙新式火炮快速的喷吐火舌,向清军炮兵阵地扑去! 炮火中的反击“砰彤!”一枚铁质的弹丸带着滚烫温度狠狠砸在地面上,而后裹挟着巨大动能在人群中弹跳起来,向挡在前面的清军士卒猛力飞去,足足杀伤七八人后,才逐渐缓慢滚落在地。全节亲眼看见自己跟前的十余名炮手、护卫被那准的吓人,不断弹跳的炮弹击中,有的直接没了上半身或者下半身,鲜血如同雨雾般抛洒出好几米远,肠子和内脏变成碎块铺了一地。还有的只是被飞驰的炮弹稍稍擦了一下,一只手或是一只腿便当场折断,白森森的骨骼从血肉中裸露在外。这个一直在清军中统领炮兵的将领,第一次尝到了被大口径火炮炮击的滋味。足足过了半刻钟,见对方炮击逐渐平息,全节才敢从地上爬起来,嘶哑的呼喊道“快都起来!给我重新校炮!把对面明军的大炮打了!”他刚才注意到对方的炮火密度,大约应该就只有十来门,就算威力颇大,自己这边二十门红夷大炮给他反击过去,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给他打哑。结果一名满脸被溅了鲜血的炮手哭丧着脸,几乎用惊恐的语气回答道“将军,咱们,咱们,够不到他们啊!”全节一时愕然,这才仔细望去,脑中转了过来。对方是从城楼和城墙上放的炮,距离自己这边少说也有二里路,而这个距离,红夷大炮倒不是说完全达不到,但就算够到了,几乎也无法造成杀伤……还不等全节发愣,明军第二轮炮击开始了。“通、通、通……”数声闷响接连不断,这回发现自己连反制机会都没有的清军炮兵只能四散奔逃。而那近两千斤的大炮自然也就成了死靶子。“轰隆!”一枚滚烫的炮弹直接击中了一门红夷大炮的炮身,直接将炮废了不说,火热的温度还引燃了堆放在大炮旁的火药桶。一声巨响,这一门大炮和不远处三名炮手全都上了天。-------------------------------------现在朱由榔心中只有一个字“爽!”特么的,叫你孔有德这么嚣张,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孔有德的炮兵家底就被废了五门大炮。全节实在是不敢在这站着挨打,连忙带着大炮跑路,可惜原本用来拉炮的牲畜全都受惊了,还有不少被炮弹直接炸没了。他好不容易才搜罗到剩下的少量牲畜,再加上几百清兵的努力,终于慢慢撤了出去,但等他停下来仔细清点时,发现已经没了四分之一……除此之外,十分宝贵的炮手也伤亡四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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