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泰兴地界,看样子是打算先拿下镇江。”洪承畴沉声吩咐“无论如何,必须要阻敌于镇江!江宁这边还有十门红衣大炮,我都拨给你,还有一万多新募的青壮,我也拨给你,四日,只要撑过四日,顺承郡王的大军便能抵达扬州,届时任凭郑成功舰船再骄横,也不敢上岸一决。”郑氏集团虽然海上无敌,但长江毕竟不是海面,沿江作战,总是无法避免要登陆,而郑氏士卒陆战的本领嘛……至少和勒克德浑这种八旗宿将相比,只有挨打的份。刘良佐领命后,把手下一万多绿营老部下和一万多青壮分为三部,分别置于镇江岸外的两处江心洲和府治丹徒,另把为数不多的所有重型火炮布置在两处江心洲。如此,就算明军舰队能够进入镇江江面,也会被两处江心洲切割,令其无法直接通过。郑成功看着眼前互为犄角的三处清军阵地,也颇为头疼。内陆水战不同于海战那般恣意,长江虽然宽阔,可这年头中下游的地理形势与后世有些不同,江心洲远比后世镇江市的江心洲要大,只要清军驻有大军在此,很容易便能封锁自己退路。
而且清军还提前用上百艘民船封锁江心洲左右狭窄的江面,乃至于沉船锁江,如果自己不拿下江心洲和镇江府治丹徒,想要直捣南京根本不可能。 直捣黄龙(下)“通通通……”数百门舰炮同时朝着同一方向吞吐火光,刺鼻硝烟迅速弥漫整个江面,面对清军收缩据点的阻碍战术,明军海军舰队的首先方法便是用火炮轰击。无数滚热炮弹将江心洲上的土地和一切人造建筑犁了过去,支离破碎,但刘良佐也许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把清兵主要营寨设在江心洲的中心,却是很难被炮火波及。这年头的火炮射程其实相当可怜,即使是新式火炮,射程也不会超过三公里,更何况郑氏集团的火炮相当繁杂,既有佛郎机,也有红夷大炮,或者是荷兰人铸造的新式火炮,射程参差不齐。而且实心炮弹在对舰攻击时还能依靠破坏对方桅杆、帆索等方法有效杀伤,但在对岸攻击时,其实效果相当有限,对岸炮击不是两军野战对垒,岸上的敌人不会像野战那般整齐排列,等着你的火炮杀伤。所以,即使炮击持续了一整天,但效果也相当有限,归根到底,这个时代,距离十九世纪那种靠枪炮解决大部分问题的战争还没有到来,冷兵器和贴身搏杀依旧是主旋律,无论中西。十几艘用于登岸的平底小船,以轮桨为主要动力,往江心洲飞驰而去。这些都是总兵周全斌部下,如果说明军其他部都还算是“有派系色彩”,那么海军就是名副其实的“兵为将有”了,除去郑成功和郑鸿逵的亲信本部外,其余的总兵乃至参将一级都有着极强自主性和独立性。这盖因郑氏集团本就不是一个严肃的军事集团,而只是一个海盗-走私商复合体而已,这些将领并不完全只是郑氏的部下,而或多或少都占有部分“股份”,不仅仅是人手、船只,就连经济补给都是独立的,郑芝龙与其说是他们的长官,其实扮演的角色更多是“董事长”或者说盟主。炮火一停,十多艘快船就飞速朝岸上而去,清军原本一声不吭的火炮立刻作响,明军却也没办法,这年头的火炮的精准程度还不支持在自己人冲锋时搞什么协同,否则死的明军绝对会比清军多。“砰!”一枚佛郎机弹丸击中船舷,江水滚滚涌入木板残破的豁口,几名明军将士落入水中,不断挣扎,只能靠船上的同袍救援,有些被破碎的木板伤及,抱着伤口不断哀嚎。“砰砰……”用于登岸的船只个头都不大,撑死也就三十多人的样子,有两艘被清军飞驰炮弹破坏结构,无法前行,只得搁浅。两刻钟后,剩下十多艘平底船只冲上岸头,六百多选锋甲士登岸和已经从营寨中冲出来的清兵厮杀,掩护其余后续船只登岸。一般水师将士,为了方便很少穿铁甲,基本都是以轻便皮甲为主,并且很少使用长兵,多以刀盾跳荡为主,当然,他们的火器配备率要比其他兵种要多得多。海上搏杀,多以近身搏斗,而少于阵战对决,无论是纪律还是军令严整,都远不如陆上精锐。“砰砰砰……”双方火器隔着四十多步就开始喷吐,刘良佐部在江南诸多绿营中算是比较能打的那一批,火铳比例不低,但若是和明军相比,还是大大不如。郑氏将士并没有经过整编,故而武器也没有和其它光复军那般统一,虽然也装备有新式火铳,但其余原有火器也广泛装备。不过,不同于以前的大明官军那些粗制滥造火器,郑氏集团的火器却一点也不比整编后的光复军差,由于是选锋,故而装备最为优良,数百只火铳,大部分都是私下锻造或是向葡萄牙、荷兰直接购买的,无论是射程还是穿透力都要比清军所用的鸟铳要强。不一会儿,就把清军按得死死的,杀伤过百。待清军倒下一百多具尸体,两千兵马分为两翼包抄过来,明军掷出掌雷,轰隆一片,开始近身搏杀。“锃锃”冷兵器碰撞的声音和零星的火铳声此起彼伏,明军士卒保留了海上接舷战的习惯,不少人腰间还别着短火铳,双方近战对决时用作阴招。带头参将冲杀在前“弟兄们,随我来!”明军将士纪律性不高,但个人战力却颇为强悍,这是海盗的作战风格,面对这种小股厮杀,反而会占据优势,接连杀溃了好几股清军。但情况很快扭转过来,清军领头的副将很快发现了对方弱点,严令各部开始结阵,凭借长矛、刀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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