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便是一阵输出。“嗖嗖”如雨泼般箭矢在两军间你来我往,不到两刻钟,人喊马嘶,留下上百具尸体。
清军人数劣势,无法支持太久,而且此行任务是缠住明军,可没时间这般空耗,干脆重新结队,朝明军骑兵中间突去。于是,两军骑兵就这样面对面的冲击起来。“杀鞑子!”“斩首一级,赏银十两!”“砰砰”骑矛、弯刀,和临近击发的三眼铳火舌,交驰往来,最后变成人马之间的碰撞。骑兵对决,并无所谓“大战几百回合”,往往都是一合之间,就判别生死。并且格外残忍,即使只是受伤落马,在兵荒马乱之中,也绝无生还可能,反而会被踩踏而亡。骑矛、刀刃和甲胄、摩擦与切割的声音伴随着叫喊声,响彻数里之内。八旗铁骑颇为凶悍,尤其还装备精良,相较而言,、减员深重的大同骑兵在个人作战能力上,难以匹敌。断臂残肢铺满战场,刺鼻腥臭味弥散开来。但大同骑兵在人数上占据优势,胡国鼎命部下分为两翼,凭借兵力压制,以钳形左右夹击清军。战斗持续了半个多时辰,八旗骑兵留下四百多具尸体,不得不在远处赶来的步兵掩护下退出,当然,明军骑兵伤亡更是超过五百。至此,清军一时丧失了追击能力,眼睁睁看着姜镶撤到大同左卫,和万练义军汇合。阿济格愤然之下,率领大军突入空虚大同城中,只见火光一片,明军撤退前居然纵火焚城,大同城内人口本就不多,而且多为军属,清军还在宣府时就已经将老弱撤离到刘迁、万练等义军处,青壮则随姜镶一同西走。只给阿济格留下一座空城,还把府库给烧了。 重庆四川布政使司,重庆府治巴县满清四川总督李国英面色阴沉,心中越发绝望。李国英虽然也姓李,但跟八旗汉军当中的那个李氏家族没关系,他原本是左良玉部下,后来跟随左梦庚降清,在清廷之前和张献忠的战争,以及后来陆续平定四川各府县中立下大功,先是被提为四川巡抚,后来又加授四川总督。成为了清军在四川除豪格、吴三桂外的第三号人物。奉命领三万绿营和两千八旗汉军东进重庆,打算先坚守住这个巴蜀重镇。但他很快就认识到了这个任务有多么艰巨。如果说,之前的明军和清军之间,还没有武器装备上的本质差别,那从这次战役开始,两者之间,在装备上的鸿沟就已经展现出来了,其背后可以看到工业规模的落差。从川东顺流而下,直往重庆的,除了数万大军外,还有五十四门火炮。经过快两年的不断生产,武备局对于新式野炮的生产技术已经相当纯熟,并且还在不同批次间做出许多改进。比如,之前东征时,许多将领就反映,新式野炮方便是方便,但不适合攻坚,还需要一些大口径攻城炮,用来对付城池。于是乎,这川东前线的一个炮营五十四门火炮中,就有一个重炮哨十八门攻城重炮。按照武备局标准,都是十八斤(弹丸重量)以上的大口径火炮,其中四门甚至达到二十二斤,相当于同时期的欧洲三十二磅炮。为了运输这十八门重炮及其弹药,枢密院专门给炮营多批了四百匹滇马和驴骡,纵使如此,也极大拖累了炮营行军速度,好在只要运入川东,从夔州可以顺流而下,直接走水路运输到重庆府。于是乎,就出现了让李国英逐渐绝望的这一幕。明军水陆并进,顺长江而下,云阳、万县、忠州、酆都,要么不战而降,要么便摆开架势,用大炮轰城。要知道,明军镇守辽东和满清入关时引以为依仗,视之为神器的所谓红夷大炮,普遍威力也就是十二磅炮的水平,少量稍大一些的,也没有超过二十四磅。而明军这次带来的,可是三十二磅级别的庞然大物,光炮弹就得两个人才能抬进炮口,需要八匹马骡来拉动。面对四川内陆地区主要以夯土为主的县城,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一阵硝烟和轰鸣之后,地动山摇,不到两个时辰,便能轰塌城墙,失去了城防依仗的绿营士卒自然被吓得面色苍白,如见天神下凡,纷纷出城请降。仅仅用了十二日,便连下数县,直抵巴县。重庆在后世有山城之称,但此时这地方其实称不上多么易守难攻,因为巴县和大同不一样,作为在三江交汇之处繁荣起来的城镇,尤其是明代以后,随着南宋时期的南北对立时代结束,四川从边塞重新变成了内陆地区,它的商贸航运功能才是最主要的,而军事地位逐渐下降。从具体方面的表现就是,城防年久失修,许多原本在南宋时期,极为重要,拱卫咽喉的山城、营寨基本废弛。面对城外那一溜黑洞洞的炮口,实在让人不知如何应对。“通通通……”几发试探性炮弹朝着城墙飞驰过去,却又都没击中目标,让城头上的清军松了口气。也许是出于释放压力,许多人甚至嘲笑起来,隔这么远,明军简直就是在瞎浪费炮弹。教导师原本的架构现在全部都转移给了武备兵学苑,但在它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前,已经为大明军队输出了超过五千名经过至少一年基础教育的军事人才。这些基层军官回到一线后,都会被分配到从队副至哨总不等的职务,五千人,可以说已经控制影响了全军一半以上的单位。而如果说影响最大的,莫过于炮兵。因为相较于其他兵种,炮兵是陆军中技术含量最高的,也是文化教育成果最能体现的兵种。以现在川东的这个炮营为例,全营队官及以上,全部都出自教导师,而且对于士卒,平时也有进行基础文化教育的传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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