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便往广元殿偏殿廊庑西拐角处走了走,那边风景单调,没什么人去,只有宫人经过,算是个放空身心的好地方。“主子自有孕以后,好像对动静大小越发敏感了。”细辛道。贺兰香抚摸小腹,轻叹一声,“谁知道呢,兴许是个喜静的小家伙吧。”春燕欣喜道:“若是喜静,那读书肯定厉害,主子要生个文曲星了!”贺兰香嗤笑出声,烦闷的心情好了不少,嗔怪道:“净拿瞎话诓我,我若信才有鬼了。”她看见那些圣贤书就烦,谢折又是武将,两个人怎么生也不该生个爱读书的孩子出来。“奴婢说的都是真话!主子不能冤枉我。”春燕据理力争。贺兰香只好无奈道:“好好好,那就借你吉言,希望我能赶上文曲星下凡投胎吧。”主仆三人说笑着便要拐入北面廊庑,途经大片背光阴影。这时,忽有一只大手自阴影中伸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揽住贺兰香的腰便将她拖了进去,如同毒蛇捕猎。细辛春燕吓丢了魂,差点尖叫出声,正要喊人前来,往阴影里定睛一看——方才还在殿内受百官参拜的谢大将军,此刻正搂住她们主子放肆亲吻。 中秋4怀抱太紧, 揉在腰上的大掌毫无松懈之势,两具身躯紧贴在一起,隔着衣料, 贺兰香能清晰感受到谢折身上的温度和坚硬的筋骨,烫化她, 硌坏她。她的舌根发麻,唇瓣被碾磨吮咬, 后颈被另只手掌紧扣住,就算不愿回应, 她也只能就范承迎, 不耐的闷哼和唇齿厮磨的啵滋声交融在一起, 在静谧的阴影中显得格外暧昧刺耳。“唔……”
换气间隙, 贺兰香总算有了喘口气的机会,她伏在谢折怀中,靠着他的胸膛, 嘴里吁吁喘着急气,脸颊滚烫。喘了几下,她抬脸瞪着他, 眼眸潮红, 春态毕露的脸上连发狠也像调情, 显出妖娆媚色。谢折看着她的样子,喉结滚动, 低头想要继续。“你疯了?”贺兰香低声骂他,“你当皇宫是自己家吗,想亲我就亲我, 被人看见还要不要活了?”谢折眸色一沉,脸未倾下, 手落在她脸颊上,掌心厚茧割蹭着柔软嫩肉,黑瞳未因方才火热而留有余温,冷而利的目光直直盯着她,道:“原来,你还知道会被人看见?”他这话着实意味深长,贺兰香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是在说她和王元琢。她沉了脸色,理直气壮,“那能一样吗,又不是我主动惹的他,是他过去找的我。”虽然她的确有对王元琢言语撩拨。“他过去找你,你笑的跟花一样。”谢折手掌乍一收紧,抬起她的脸,嗓音凶闷,“我来找你,你怎么不笑?”贺兰香心想我笑你个大头鬼,烦都要烦死了。她用力推他,精致的眉头不耐皱紧,“我不想跟你在这废话,松开我,马上就要开宴了,你我同时消失,肯定会引人注意的,若被撞见,我可不想被扣上个与夫兄通奸的帽子。”谢折冷嗤了声,扫了眼她的肚子,又看着她的眼睛,表情仿佛在说:你我何止是通奸。贺兰香被盯到后背发冷,捂着小腹低下脸不愿看他,这时禁锢在她下颏上的力气陡然强势起来,抬起她的脸便重咬在被吻花的红唇上,撬开齿关二度纠缠。一廊之隔,越来越多的人进入广元殿,细辛春燕早跑去望风,确保不会有人往这狭暗一隅走来。可再是不会有人来,声音是会传来的,说话声脚步声,官员见面的行礼客套,句句如临在侧,宛若随时可能从天而降撞破这香艳一幕。“奇怪,谢将军呢,怎么突然便不见了。”“即将开宴,应是去陛下那边催促圣驾。”“也是,他还能去干嘛。”还能去干嘛……贺兰香精神紧绷,不敢大声反抗将人招来,索性消停了动作,等这烦人的家伙亲够。谢折感受到她的妥协,更加变本加厉,碾咬红唇不够,又将热息贴在香软纤细的颈项上。贺兰香再是被吻到意识涣散,却还记得哪里可以哪里不行,当即抬手将颈子捂结实,微喘着斩钉截铁道:“我看你敢。”若在这时留下痕迹,等会儿回到宴上,群臣还等着看什么歌舞,都看她的热闹好了。贴在脖颈上的热息移开,谢折这回顺从了她。然后下移,找了处别人瞧不见的地方。秋夜清凉,灯火如昼。夜的冷与火的热交织在一起,是种说不清的旖旎缱绻,冷热交替的静谧隐晦里,美人搂紧颈下男人壮硕臂膀,不敢让人听到,只好咬紧指骨,将所有欢愉与刺激强忍在喉。但凡在正殿外逗留的官员能往偏殿拐角多走一步,便能发现这对在暗处恣意戏水的野鸳鸯。事毕,贺兰香先回了宴,吻花的口脂经悉心填补,已看不出端倪,扯乱的襟口也都恢复原样,整个人与外出时毫无二致。她落了座,神态从容,眉目温婉,静静听着谢姝从其他贵女那打听来的新鲜事,时不时掩唇轻笑,一派娴静端庄之态。实际颈下酥痒刺痛之感从未断过。绝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心想。否则没能等到孩子出生,先被谢折吃坏了。贺兰香思忖着,慢慢便将耳旁声音摒弃,直到谢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她才回过神道:“怎么了?”谢姝气鼓鼓,“我都说半天了,合着嫂嫂你根本就没听我说话,算了,我去找别人玩了。”贺兰香忙将人拉住,笑着赔了不是,问她方才都说了什么,让她再说一遍。谢姝消气极快,便对贺兰香附耳,指着人潮中与命妇寒暄的郑袖道:“我听人说,她心里已有意中人,嫂嫂你猜,她的意中人是谁?”贺兰香心知肚明,佯装讶异道:“是谁?”谢姝睁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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