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指骨节分明,指腹粗粝如铁,滑过图纸时可带出沙沙微响。他道:“手干,翻得慢。”贺兰香被气愣在原地,久久说不出一句话。二人就这么冰凉凉僵持上大半晌,贺兰香再开口,没骂出声,而是轻嗤了下子。她走过去,抓住谢折那只翻图的手,攥住中间两根最为修长有力的食指中指,递到嫣红娇润的唇边,看着他的眼睛,挑衅一般,张口,含了进去。。房中乍然升温, 冷涩的寒气化为柔软缠绵的香气,火苗滋滋烧灼,清油如酥, 口脂融化的甜香肆意流窜,吸入肺腑中, 如处春色江南。贺兰香潮湿潋滟的眼眸中逐渐晕出绯红的灼热,眼角媚色上扬, 充满妖艳的攻击性,口中柔软舌尖慢条斯理舔舐粗粝指腹, 分明极度讨好处于弱势的动作, 却在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下成了极度直白赤-裸的威胁与挑衅, 连带舔舐的动作也成了进食, 像在慢慢蚕食一头强壮凶猛的猎物。交叠的阴影里,谢折身体紧绷,手指上的温热柔软无比清晰, 手背上宛若藏了一颗强健的心脏,青筋大起大伏跳跃不休,眼神幽深漆黑, 定定盯着贺兰香的脸, 气息在不知不觉中发热变沉, 内心腾起的征服欲已成燎原之火。他越相处笃定,这个女人不是人, 是妖精。人怎么能有这样的胆量,这样的……表情。时光静成一汪旖旎的泉,二人对视着, 火苗在他们的视线交汇处燃烧,贺兰香含着手指, 轻轻吞-吐,鼻腔中不自觉溢出丝丝闷哼,精致艳丽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谢折。谢折面无波动,唯有喉结上下滚动。他讨厌被贺兰香轻而易举便挑起欲-望的自己,却又不自觉地想将手指再往里深入些,好夹住那条软滑的香舌,让它老实一点。忽然,贺兰香将他的手指吐出,嘴角香津晶莹,一脸的漫不经心,抬眼懒洋洋道:“手不干了,这下可以翻快些了么?我可还等着同你说事呢。”谢折强压眼底炽热,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看向沾满晶莹的指尖。香艳的,甜腻的,满满都是她的气息。他回过脸,翻动起地图,指腹按上纸张,浸留下旖旎水痕,晦暗一如人内心深处的欲-望。贺兰香抬手慢拭嘴角,看着谢折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情不自禁便已启唇,贝齿咬住指骨,眼底潮热一片。
没两页,谢折的动作停下了。贺兰香眉梢一挑,哼了声,“你又怎么了?”谢折没回答,顺势将她拉到了怀中,坚硬胸膛紧贴她后背,将她牢牢按在了腿上,大掌探入斗篷深处。贺兰香耳后,低沉肃冷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水不够多。”捱了近半个时辰,正在贺兰香渐入佳境之时,谢折却停了下来,抬手,捻着沾满指尖的晶莹,俊美肃冷的脸上满是正经,“这下够了。”贺兰香面色潮红,喘息黏软,身体里强烈的余味好比万蚁噬心,心想要么别开始要么就弄完,这时候停下,不上不下吊在中间,简直比死还难受。她知道,这混账就是故意的。贺兰香又怨又恨,偏又受不住诱惑,只好柔软的身子贴在他胸膛,腰肢款摆,暗示想要更多。谢折并不买账,目光只在图上。软的不吃,贺兰香便只好来硬的,她掰回他的脸,红着眼眸看他,声音软中透狠,威胁道:“你给不给?”谢折注视她,眼底压抑铺天灼热,装作不懂,冷淡地问:“给什么?”贺兰香正欲脱口而出,又不想在这时便缴械投降,便话锋一转正色道:“谢姑娘被邪祟吓到了,谢夫人想借你的刀一用,供在家中辟邪,这也是我今夜来找你的缘由,所以,你给不给?”谢折的脸色当即便沉了下去,冷冰冰道:“不给。”“为什么?”“佩刀岂能轻易离身,你让她绝了这条心,不要异想天开。”贺兰香本要不悦,气性上来却又哼笑了声,她唇上噙笑,柔若无骨的小手往谢折腰间探了过去,流连在潮湿的革带上,眼中媚色如丝,声音软黏魅惑至极,“将军好不懂变通的一个人,她要你的佩刀,你便一定得把真正的佩刀给她送去吗?你随便拿上一把送过去,说是你用的,这不就行了?”谢折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漆黑眼仁打量在她脸上,薄唇轻启,吐出不冷不热的一句:“你倒是聪明。”贺兰香见有用,继续来起软的,凑近谢折耳畔,浑身妖娆的香气绕在他身上,娇滴滴地道:“将军不喜欢我这样聪明的女人么?”谢折没说话。贺兰香笑了声,唇瓣蹭着他的耳垂,吐气幽兰,“你弟弟倒是很喜欢我呢。”谢折的身体骤然紧绷了一下。他将这话听入耳中,发现竟分不清楚这个弟弟是谁,是死了的那个,还是他的……谢折眸色一暗,手直接揽住贺兰香的腰,将她摁在腿上。“怎么不叫谢晖了?”“是他不能让你喘这么大声吗?”“不是喜欢在我面前叫他的名字吗,叫啊。”谢折扶结实了贺兰香的腰,双眸血丝密布,咬字发狠,强收住腰上的滔天力气。贺兰香贝齿咬唇,双眸迷离成江南烟雨,心中冷嗤一声,心道我自不会让你失望,遂软着嗓子娇呼:“晖郎好厉害,奴家要让晖郎……坏了。”谢折求仁得仁,眼底的凶戾却呼之欲出,粗沉滚烫的吐息带出威胁字眼,咬牙切齿道:“贺兰香,你给我等着。”“我等着什么?”贺兰香反问回去,喘着笑,“等着下不来榻吗?那我倒是很期待呢。”见鬼的期待。等生完孩子,她一定想办法和他划清界限,大不了就真的嫁给王元琢。谢折肩颈肌肉因怒火而紧绷,看懂了贺兰香眼里的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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