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东西了。差爷,给您添麻烦了,小人这就将他带走。”大壮上前按住了陈云州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见到这一幕,衙役非但没阻止,反而直接就顺着大壮的话说:“撞了人你赔钱就是,还告官,也就老爷今天不在,否则你这顿板子吃定了。”陈云州肺都要气炸了。难怪周家兄弟这么有恃无恐呢,看到他到衙门告状都丝毫不惧,原来是早知道衙门这些衙役的尿性。想到以后自己接手的就是这么个烂摊子,陈云州就很想再问候穿越大神几句。看找这衙役是没用了,陈云州挣开了大壮,几步走到衙门前的那面大鼓旁,抡起鼓槌用力敲击在鼓面上,咚咚咚一声又一声,引得路过的百姓都纷纷驻头接耳。“有人敲鼓呢,发生什么事了?”“走,去看看!”……转眼间,衙门外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衙役的脸都气黑了,不过不等他发作,衙内走出一个精壮男子:“李三,干嘛呢,去这么久还不回,是不是输了想赖账?还有,谁在敲鼓?”李三恨恨地瞪了陈云州一眼,疾步上前,讨好地说:“王捕头,您说的什么话啊,我李三是那样的人吗?是这外乡的小子闹事耽搁了时间,他们的马车撞了周大娘的老娘,这小子不肯赔钱,非要到衙门找大人,小的都说了大人不在,让他明天再来,他不听,非要敲鼓。”王捕头那对闪着精明和威严的吊梢眼细细打量了陈云州一番,冷声问道:“怎么回事?”“王捕头,这小子撞伤了我娘,让他赔药钱,他当时答应得好好的,这一进城就不认账,跑到衙门来胡搅蛮缠。”大壮恶人先告状,上来就扭曲事实。陈云州冷静地说:“王捕头,我们的马车没有撞到他娘。相反,我们好心顺路搭送了他娘一程,结果反被他们诬陷攀咬讹诈,请官府明察,还我等一个公道,也还天下热心人一个公道。否则若热心助人反受罚,寒了天下人心,只怕以后路有死伤者,也无人敢相扶一把。这坏的是公序良俗,坏的是天下公义,请大人详查!”王捕头到底是比李三更有见识些,听这话便明白陈云州恐怕是有些来头,周家这是常在河边走终于踢到了铁板。他冷冷地瞥了大壮一眼:“周大壮,他说的可是实情?”
对上王捕头锐利的眼神,周大壮有点怂,连忙陪笑道:“当然不是,王捕头,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就是那个……药钱要得多了一点,小人知错了,余下的钱,小人不要了就是。”见势不对,他立即见好就收。王捕头很满意他的识时务,对陈云州说:“行了,大家各退一步,事情解决了,你们都回去吧。”三壮气哼哼地瞪了陈云州一眼:“算你小子走运,看在官爷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不追究了,还差的药费我们家自认倒霉。”陈云州被他们这无耻的嘴脸给气笑了:“你不追究,老子要追究。我和刘春好心送你母亲回家,反被你们家碰瓷讹诈,敲诈去了两块碎银子,今日我一定要请县衙的大老爷给我做主,讨个公道!”说到这里,陈云州一转身,冲看热闹的百姓拱手道:“各位父老乡亲,也请大家帮忙做个见证。该我陈某人担负的责任,我就是砸锅卖铁,卖身为奴,也一文不少的赔上,不该我陈某人赔的钱,我一个子都不会掏,更不会受这等不白之冤。”“好,好!”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王捕头的脸都绿了,好个不识好歹的外乡人,这是要将他们县衙的脸都踩在地上啊。看王捕头怒气冲冲的样子,大壮眼底闪过一抹得色。这个愣头青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如今得罪了王捕头,有他好受的。果然,王捕头阴沉一笑:“好,你非要讨个公道是吧。来人,将他押送进大牢中,等大人择日审问再断此案,是非曲直自有定论。”一听这话,刘春顿时两腿发软,咚地一声摔在了地上,手死死抓住陈云州的袍子,语气发颤:“完了完了,公子,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服个软,赔个不是,别再犟了,不然最后吃亏的是咱们。”三壮看着刘春这胆小的样子,嘲笑道:“你这随从比你识趣多了。”陈云州不搭理他这个跳梁小丑,而是眯眼看着王捕头:“你要抓我入狱?这是哪一条大燕律规定的?还有,是我状告他们,你要收押我,那他们呢?”哪有什么证据都没有,也还没调查,就先把告状人先收押入狱的?哪个国家、哪个朝代的律法都不可能有这么一条。王捕头看陈云州不依不挠,厌烦得很,而且今天这事也是周家人惹出来的,他干脆一挥手:“全押进大牢中,等大人审问后再做定夺。”三壮脸上得意的笑容立马垮了下去,刚想开口便被大壮拦住。大壮非常配合地说:“是,今天给王捕头添麻烦了。”他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但被关押入狱在哪个时代都不是好事,尤其是在私刑泛滥的古代,进了牢房挨板子更是常有的事。大壮这么轻易就接受,那只有一个解释,他有恃无恐,说不定前脚将他关了,后脚就有人将他给放了。他们演这一出不过是为了堵住陈云州的嘴,堵住在场百姓的嘴。看明白了他们的真实意图,陈云州当然不会给自己找罪受。他想寻公道,他想顺便摸摸底,看看以后自己手底下都是什么人,但可没想真的大牢一日游。看到现在也清楚了,周家之所以敢在大马路上碰瓷敲诈勒索行人,正是因为官府的不作为,甚至是包庇纵容。从上到下,这庐阳县都烂透了,所以也没必要忍了。见陈云州不说话,李三还以为他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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