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棍子挡过去。棍子卡擦一声断了,陈云州丢掉棍子,头一偏,躲开土匪砍来的这刀,同时右手疾如闪电,握住土匪拿刀的手,用力一折,只听咔擦一声,土匪的手马上松了,刀往地下坠。陈云州脚尖一点,撞在刀把上,直接将刀踢到半空中,然后右手一伸,牢牢地抓住刀柄,横刀挥向那土匪的头。只听一声惨叫,那土匪脑袋一滚,人轰地一声倒下了。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太快了,大家都没看清陈云州的动作,就看到土匪直挺挺地死在了他的面前。柯九连同土匪都懵了,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状似最弱的陈云州。别说他们,连陈云州都很懵逼。他只是想救人,然后身体好像比脑子反应还快,有自己的思维。看到土匪惨叫着倒在他面前,他脑子里发懵,握住刀的手轻颤,若非理智控制,他可能已经将这把染血的刀丢在地上了。“大人,原来你会功夫啊,你太厉害了!”柯九惊喜的声音拉回了陈云州纷乱的思绪。也让土匪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青年冷哼一声:“都给我上,杀,杀陈云州,杀那个小白脸!”土匪们立即集火攻击陈云州,乌泱泱地全往陈云州这边冲。陈云州顾不得第一次杀人的震惊和恐慌、害怕,举起刀正要迎上去这时,空气中传来“噗噗噗”的破空声,紧接着,数支利箭从林子中射来,好几名土匪中箭倒地。青年大骇,怒道:“什么人?躲在林子里装神弄鬼?”噗噗噗……又是几道利箭飞来,数名土匪惨叫倒下。柯九惊喜地看着这一幕:“大人,有救了,有救了……”陈云州没那么乐观,他们这些人根基浅,又没什么关系,谁会来救他们?
不过不管对方是敌是友,暂时来看,都不算坏事。若他们不出现,自己几人只怕要跟土匪死拼了。青年见一眨眼的功夫又死了好几个兄弟,立即下令:“都躲到树后!”可太晚了,又或是对方的射箭功夫太过高明,只听刷刷的声响,又是几道飞箭袭来,转眼的功夫,青年带来的人已经倒了一半。土匪们彻底慌了,围在青年身边,惊恐地说:“二当家,怎么办?”“慌什么!一群藏头藏尾的鼠辈,连面都不敢露,有什么可怕的?走,去找出这些家伙,通通杀掉!”青年怒喝。但这话还没说完,又好几个人倒下。昏暗的光纤、影影绰绰的树木,似乎都挡不住对方神乎奇迹的箭术。青年面上也露出了惧色,声音嘶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是东风寨的二当家,咱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阁下实在不必赶尽杀绝吧。若你们是谋财,那林子外面的两匹马,还有六十贯钱都是你们的。”林子中传来一道嬉笑声,声音听起来很年轻。“黄鹤临,你当我们是你们东风寨啊。我们青云寨早就立了规矩,这荒岭山一带,只许劫财不许伤人性命,今日你们破坏了规矩,就要付得起这代价。”这话端是不客气。但青年,也就是黄鹤临非但不敢怪罪,反而拱手,语气讨好:“原来是青云寨的兄弟们啊,今天事出有因,请……啊……”啪!一支羽箭,直接没入了他的心脏,黄鹤临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似是没想到自己竟就这么死了。余下的几名土匪失了主心骨,慌了,拔腿就跑,可他们再快也快不过弓箭,只几息间,又是几道破空声响起,几个土匪全倒下了。林子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但陈云州不敢放松。虽说对方救了他们的命,可对方是敌是友,会不会是第二个黄鹤临谁清楚呢?他给柯九几个使了眼色,示意大家都躲到粗壮的大树后面。少许,那道年轻的男声带着兴奋的语气说:“行了,他们都死了,你们可以出来了。”陈云州哪敢出去啊。他提起刀挡在胸前,谨慎地开口:“青云寨的弟兄们,感谢救命之恩。林子外的两匹马和六十贯铜钱权做答谢,希望诸位英雄笑纳。”“可以。”一道沉稳厚重的男音传出,紧接着林子中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先前那年轻人不甘的声音“林叔,你不要拽我,你让我再呆一会儿嘛……”声音逐渐远去,直到听不见。但陈云州几人仍旧不敢动,怕对方耍诈,来个回马枪。又等了好一会儿,站得他们腿都发麻了,仍旧没见人回来,柯九说:“大人,他们应该是走了吧。”陈云州也是这么想的:“估计是。对了,青云寨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东风寨的土匪这么怕他们?”柯九几人也不是很清楚。还是刘春走南闯北,送了不少人,听过一些传闻:“他们好像是生活在荒岭山中的土匪,神出鬼没,非常神秘。一直听说这群土匪只求财,不杀人,没想到是真的。”“对了,小的曾还听说他们在荒岭山中开了荒种地,好像自己种植粮食,所以没那么缺钱吧。”陈云州恍然,这不就是山民嘛。所谓山民便是躲在大山中生活,不受朝廷控制的百姓。这些人远离城市,有什么需要会拿山上的东西下山换。他们不听朝廷的召唤,也不交税、服役,自然也享受不到山下相对便捷的生活,平坦更肥沃的土地。不少朝廷也曾想过将他们收编。毕竟在封建时代,人口意味着生产力,意味着财产,意味着有人交税服役。但大山深处地形复杂,大军不好挺进,而且后勤补给也很难跟上,尝试攻打过几次失败后,朝廷只能放弃,而是想办法鼓励山民下山定居,可惜收效甚微。这个青云寨半匪半民,躲在大山深处,难怪朝廷也拿他们没辙。不过这些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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