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不能要么是不愿,无论哪一种,都没必要让咱们的人去冒险。你安排几个机灵的,乔装打扮,从不同的地方潜入兴远州,一旦有发现,立即回来。”陶建华应下,立即下去安排这事。陈云州看向郑深道:“安排一下。明天派两个人送桥州来的那名信差回桥州,顺便向吴大人打听,他们现在肯定知道得比我们多。”“是,大人也莫担心,兴许朝廷很快就会派兵剿了这悍匪。”郑深宽慰陈云州。陈云州笑笑点头,没再多说。因为这件事,府衙再次陷入了低气压中,大家每日都在焦灼的等待消息。三日后,他们派出去的人都还没来得及回来,倒是吴炎又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详细地将他们目前所掌握到的情况同步给了陈云州。陈云州打开这厚厚一叠信纸翻阅起来。九月初二,桥州的兵马都监带了一千士兵护送押粮队伍北上。桥州距兴远州更近一些,三天后,队伍便驶入了兴远州。九月十一,车队抵达兴远州辖内的农山县,突遇劫匪,劫匪数量高达上万人,而且个个凶残暴戾,提刀便砍,车队抵挡不住,士兵和民夫都四下逃窜。九月十五才有三人狼狈逃回了桥州,告知了粮食被劫一事。桥州府上下皆惊。吴炎当天就派了几队人马前去兴远州寻找幸存者,打探兴远州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何会有那么多劫匪。这些人在半路上遇到了几十名逃窜回来的幸存者,从这些人口中大致摸清楚了兴远州的情况。现在盘踞在兴远州的这批悍匪并不是土匪,而是从江南逃难来的乱民葛家军。葛镇江的乱军被朝廷军打败之后,一路往西南方向溃逃。因江南还有数支乱军,平叛的重点还在江南,楚弢大将军只派了一万人的队伍前去追击葛镇江的残部。但不知怎么被这些人逃脱了,而且还逃窜到了兴远州,如今已集结了数万人,占据了兴远州多少地方不得而知。吴炎非常担心,得到这消息,连忙写信将详情告诉了陈云州。
陈云州看完信脸色铁青。陶建华和郑深看他的表情就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连忙追问道:“大人,到底是什么情况?”陈云州把信递给他们,言简意赅地告诉了他们一个极其糟糕的消息:“这不是什么普通的土匪山贼,而是江南乱军葛镇江的人,现在他们已占领了兴远州的部分地区,兴远州以东的怀州等地不知道是不是也陷落了。”“兴远州陷落,我们庆川恐怕也危险了。”作者有话要说 054 大哥,干完这票大的,我们就金……庆川到兴远州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两州府城相距大约三四百里。而农山县在兴远州以东,距庆川还要远一些,大概有五百里左右。短期内应该还打不到庆川,但过段时间就不好说了。要知道,葛家军原本可是盘踞江南的,小半年时间,他们就从江南打到了兴远州,目前到底拥有多少兵力,占据了多少地盘不得而知。庆川还是太偏了,消息严重滞后,不然也不至于葛家军都打到兴远了他们才知道。“怎么会是乱军呢!”陶建华忧心忡忡,不住地叹气,“悍匪都比乱军好啊。”悍匪只为财,抢一笔就跑了,多少还会顾忌官府,乱军可是非常仇视官府的。焦虑地在屋里踱步几圈,陶建华抬头对陈云州说:“大人,咱们得立即将此事禀告朝廷,向朝廷求派增援,早日平叛,不然万一这兵灾蔓延到我们庆川,仅凭咱们现在这点人,肯定守不住。”陈云州点头:“唇亡齿寒,居安思危,是这个道理。吴大人已经上书朝廷了,我再写一封折子吧。”他当即提笔又写了一封奏折,恳请朝廷出兵平叛,保一方平安。写好信,让人将信送出去后,陈云州看向陶建华和郑深道:“葛家军不知是不是一路败退到兴远州的,若是后面还有朝廷的追兵倒也还好,多少能遏制葛家军的扩张势头,如若不是,情况恐怕会很糟糕。”“朝廷如今平乱的重心在江南,咱们这边的支援什么时候会到,不得而知,咱们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朝廷身上。”作为一个现代人,陈云州学过历史,对封建王朝对皇帝并没有古人这样的敬畏之心,更不会盲信盲从。而且因为原主的遭遇,虞书慧的遭遇,这天下普通老百姓的遭遇,还有不断增加的沉重田赋,让陈云州对龙椅上那位更没有信心。在统治者眼中,百姓只不过是蝼蚁罢了,死个几万几十万人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这天下还是他们家的,都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庆川这种偏远落后州府自是比不得江南重要。若是江南的战况告捷,非常顺利,朝廷应会尽快派兵过来,但若是江南的战况不理想,他们这边什么时候能有增援还真不好说。“大人说得是,可咱们能做什么呢?”陶建华很是忧愁,“桥州这次损失严重,兴远州恐怕也不乐观,如今咱们恐怕只能联合仪州了。”南边因有密林高山做天堑,战事较少,一直比较安稳,因此朝廷并没有在这驻扎大军。朝廷主要的兵力安置在京城和西北这两处要地。单是拱卫京师的大军就有二十万,西北还驻扎着十几万大军,东南驻扎着几万大军,其他地方的兵员都非常少。陈云州不赞同:“仪州兵力跟咱们相当,两州府加起来也不过四五千人,全员出动也不过是葛家军的零头,主动出击是以卵击石,若是被动防御,这点人安排在哪儿?挡在哪个州府?若是将咱们州府两千名士兵送去仪州,你们愿意吗?”当然不愿意,仪州肯定也不愿意。所以这种弱弱联合没有意义,也不可能成功。陶建华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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