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调动,连忙说道:“快,快派人去通知陈大人和陶大人。”陈云州和陶建华得到消息,立即上了城楼,站在望远镜前观察敌人的动向。现在城中之上用的这款望远镜非常大,在天气好的情况能下能看清楚七八里外的动静。这是工坊最近特意赶制出来的超级望远镜,总共有三个,每个城门上安了一个,白天一直有人轮流盯着望远镜,随时留意敌人的动向,以便早做准备。陈云州盯着超级望远镜看了一会儿,挪开了目光,示意士兵继续盯着,然后跟陶建华讨论:“一部分敌军离开了,上了官道,往庆川相反的方向离去,现在队伍还在不断的扩大,具体多少人不清楚。”陶建华听了这个消息欣喜不已:“莫非他们准备撤离了?”陈云州也希望是这样:“再看看吧,现在还不清楚。”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后,盯着超级望远镜的士兵总算是挪开了目光:“陈大人,陶大人。葛家军只离开了一部分,粗略估计在八千人左右,他们上了官道,一路往南边去了。其他的人就地扎营,没有离开的打算。”陈云州跟陶建华对视一眼。“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陶建华蹙眉,“往南,不是往北回兴远州,也不是往东去桥州请求支援,往南,南边过去是庐阳,莫非他们打算对庐阳下手?”想到这里,他顿时脸色大变。庐阳县没有驻军,只有一百多名衙役。城中百姓也不过两三万人,老弱妇孺占了一大半,武器更是一件都没有。对上八千凶狠暴戾,杀人如麻的葛家军,半分胜算都没有。他不落忍地看向陈云州:“陈大人……”陈云州心里自然也是担忧的。他穿过来就到庐阳赴任,虽只呆了一年,可对庐阳和当地的百姓都有感情。他来庆川赴任时,庐阳百姓还十里相送。如今眼看他们要遭难,他心里怎么可能不难受。只是难受也没法子,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们连守住庆川都困难,拿什么去支援庐阳?“大人,干脆咱们出城跟他们拼了!”旁边一个士兵愤怒地说道。
这话引了不少人的共鸣:“是啊,大人,他们现在走了八千多人,未必是咱们的对手,咱们跟他们拼了。”陈云州看向这一张张稚嫩却坚毅的面庞,冷静地说:“不要冲动,我知道你们都是我庆川的好男儿,不惧生死,但你们想想咱们背后十数万老人、女人、儿童,还有那些伤员。如果我们失败,他们通通都得死。”几名士兵听到这话惭愧地低下了头:“大人,是我们太冲动了。”陈云州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你们不畏生死,保卫自己的家园,是庆川的英雄!继续盯着敌营的动静,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随时来通知我和陶大人。”“是,陈大人。”几名士兵恭敬又钦佩地看着陈云州。陈云州和陶建华下了城楼,回到衙门。陈云州便对陶建华说:“如今敌军走了八千多人,兵力锐减,而且前两日打仗,他们死伤也惨重,士气低迷之时,明夜便是动手的好时机。”陶建华前两天便听说了陈云州的计划,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大人,您真的要出去冒险吗?这太危险了,您若是有个万一,我……我怕是守不住庆川城。”陶建华没有信心。虽然他比陈云州还大了十几岁,可论才华、论谋略、论心计,他都不如陈云州。陈云州沉吟片刻后道:“陶大人,我会当心的。而且我需要你们助我一臂之力。”陶建华立马来了精神:“大人请讲。”陈云州说道:“下午安排人拿着锣鼓之类的出城,做出佯装要攻打葛家军的意图。现在葛家军走了八千多人,剩余的兵力不一定比咱们多,他们定然也会恐惧,咱们一定要搅得他们不得安宁。”“等到今晚,再安排另一批人出城远远的骚扰,敲锣打鼓,定要让他们这两天一夜吃不好睡不香,提心吊胆。”一直处于这种紧绷的状态,时间久了,葛家军的士兵们会更疲惫,睡得更死。而且狼来了的次数多了,会麻痹人的神经。等到明晚,即便有什么动静,他们也很可能会觉得又是一出狼来了的骚扰。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掺和到一块儿,最后谁都搞不清楚他们的真实意图。这样明晚陈云州带兵突袭成功的几率会大很多。陶建华眼睛发亮:“好,大人这办法好,你就交给下官吧。”于是接下来二十个时辰,葛家军都要疯了。中午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号角声,遥遥望去,只见庆川城的方向一面大大“陈”字旗帜飞舞,朝他们这边奔来。他们以为是敌袭,连忙放下手里的饭,拿起武器集合就要迎战。结果等他们准备好,那旗帜却一溜烟地跑了回去。葛家军只好又重新坐回去,继续吃饭。可刚端起碗,又听到锣鼓喧天的声音,还有马儿往这边跑。没办法,只能起身迎敌,结果又是一场空。一下午反复四次,最后连将军们都疲惫了,听到号角声、锣鼓声都无动于衷了。哪晓得,这次竟来了爆炸声,而且就在距他们军营几百米的地方。大家立即想起那一爆炸的恐怖,赶紧又抄起武器迎敌,最后又是一场空。到了天黑,本以为庆川守军能消停了,哪晓得,他们还来。一晚上,搅和得葛家军觉不敢睡, 060 都是自己人冬季的天黑得比较早。酉时三刻,太阳就落山了,暮色降临,葛家军军营中,不少士兵吃过饭就回营睡觉了。轮值的士兵就没这么好命了,他们站在寒风中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咒骂:“这该死的庆川守军,他娘的真是一群缺德的胆小鬼,有种的就打过来啊,天天在外面骚扰我们算什么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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