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看到这情况赶紧带着伙计和小孙子躲进了地窖中。可我那儿子在外面,没来得及躲藏,就被他们给抓走了。”“他们杀了很多人,还进客栈将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我们家缸子里的米也都被他们拿走了。”……这些人跟鬼子进村似的,什么都不放过。陈云州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他们还会经过安阳镇,你们收拾家里值钱的东西,再带一点粮食,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多余的粮食带不走的,就找个地方先藏起来,至于这个仇,咱们当然会找他们血债血偿。”“陈大人,你们是要去杀他们吗?带上我们!”几个青壮年男丁站出来说道。陈云州倒是想吸收一部分丁员,但现在马不够,这几个人又没经过训练。思忖片刻,他说:“你们先将老弱妇孺安置到安全的地方。然后下山,在那边那座山上等着,若是看到我们的人就找过来,若是看到那乱军,不要出现,你们几个不是他们的对手。”陈云州将一个望远镜递给了他们,并让柯九教了他们用法。几人连忙点头。简单交代过后,时间紧迫,陈云州一行人继续上路。走到距庆川城只有十来里的时候,队伍停了下来。
一队副队长吴耕下马,从包袱中取出一套葛家军的军服换上,然后冲陈云州拱手行礼:“大人,小的去了。”陈云州朝他拱手行了一礼:“交给你了,吴耕,保重。”吴耕是夏喜民家商队的一名管事。因为行商的缘故走南闯北多年,曾去过江南好几次,会讲江南那边的方言。所以这次去将白副将的队伍引离庐阳县的重任就交给他了。他走后,队伍分为两部分,一队就地下马,在道路两旁掩埋了一些炸、药,并拉了一条几十米长的引线,然后用枯叶盖住。另一队,跟着陈云州,往难走了三四里,停下来,藏在树林中,等着白副将的人马返回。白副将带了八千人,本以为能轻轻松松拿下庐阳,又建一功。谁料这庐阳县城中的百姓竟异常团结,打了一上午,死伤无数,庐阳人竟还是不肯投降。白副将这边死了一千多人,还有八百多人受伤。相较之下,他的兵力还是占据绝对优势。可他耗不起。因为他们这八千人没有任何补给,一路走来,就是边抢边行军,走到哪儿抢到哪儿,粮食都是就地解决的。若是不能在两天内攻下庐阳县,他们就会缺粮。而庐阳县城方圆几里都被他们抢了一遍,再想搞到粮食那只能扩大抢劫的范围。粮食还相对比较好解决,可药物短缺,这是在城外抢都抢不到的。既然耗不起,那就强攻,他不信这些人都不要命了。就在白副将发狠想要继续进攻庐阳之时,一批骏马远远地跑了过来,待得近了一些他们看清楚了,马上那人赫然穿着他们的兵服。“什么人?”几个士兵上前拦住了吴耕。吴耕翻身下马,焦急地说:“我……我来找白副将,出大事了……”几个士兵连忙将他带到了白副将面前。白副皱眉看着他:“你是哪一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吴耕用江南话说道:“回白副将,小的第九营的,叫吴耕,都头是刘冲。昨廷的援军到了,我们不敌,大军被打散了,军师安排小的几个突围出来报信,我们在路上又遇到了朝廷的追兵,最后只有小的在几个兄弟的掩护下逃走了……”费力说完这话,他头一歪,人就直挺挺地晕倒了在地上。白副将对旁边的几个士兵说:“看看他怎么回事?”旁边一个士兵连忙扶起吴耕,拉开他的衣服检查了一下道:“将军,他腹部中了一刀,现在伤口开裂,人晕过去了。”白副将看到了狰狞的伤口,还有伤口上渗出的血,三分的相信变成了五分。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而且这人还会江南话。庆川距江南有千里之遥,本地人肯定是不会讲江南话的。不过事情怎么会如此之巧,他们刚离开没几天,朝廷的援军就到了。而且大帅那还有两万多人都顶不住,他这六千人如何是朝廷的对手。白副将立即吩咐:“请许军医过来,给他看看,尽快将他弄醒。”可许军医看过后却表示:“将军,他浑身滚烫,在发高烧,短时间内没办法弄醒他,而且若是不能尽快将他的烧退下去,人可能就没救了。”“那就赶紧治啊!”白副将眉头皱得更深了。等人将吴耕抬走后,他叫来几个指挥使说明了情况:“诸位,你们说这个消息是真是假?诸位怎么想的?”几个指挥使一听这情况都急了,小小的庐阳县都还没拿下,要是朝廷大军来了,他们这点人肯都不够看。“将军,庐阳不可久留,咱们现在就返回庆川,跟大军汇合吧,兴许还有一战之力。”“不可,将军,统帅他们那么多人都不是朝廷的对手,咱们现在只剩六千人,去了也是送死,还是绕道回桥州,跟大军汇合吧。”“这都是那小子的一面之词,他身上又没大帅的信物,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还是等人醒来后问清楚再说吧。”白副将也倾向于等人醒来问清楚具体情况,甄别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再行动。可那吴耕已经是半个死人了,醒不醒得来都还很难说。时间紧迫,他们不可能一直等他。第四营的指挥使知道这个情况,不赞同地说道:“那小子骗咱们有什么好处?若不是朝廷援军来了,庆川城自身都难保,不可能派兵出来支援这庐阳。他说这个谎毫无意义。”“这倒是,将军,咱们回庆川看看情况,若可为就与大帅合击朝廷援军,助大帅他们突围,若事不可为就转道去桥州与大军汇合。”另一名指挥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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