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尾顾不上头,军需有限那边情况更紧急就先顾着哪边。看来京中的权贵老爷们还是不肯放血。“哎,不用管他们的,再让人准备一批大刀,看有没有机会送入兴远。”陈云州还是更关心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京城这些老爷们爱咋咋地吧,他也爱莫能助。郑深说:“刀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童将军回来。童将军和林将军可真是打仗的好手,仅凭几千将士就能抵挡住葛家军数万大军攻城,比咱们去年看起来还游刃有余。”童敬每隔几日会带着骑兵回庆川休整几日,主要也是为了携带新的物资,同时向陈云州禀告兴远的战况。陈云州笑道:“他们都是将才,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咱们去年都是临时招募的兵员,他们那五六千人好歹都是经过训练的,况且还有咱们给他们提供物资。只是一直这么耗下去,城中的粮食也只能坚持三四个月了,若是葛家军打算长期围困兴远,城中的物资迟早有耗尽的那天。”兵器、火、药这等物资还比较好运输,因为需要的量比较少。但粮食是消耗品,送少了没用,多了肯定是没办法在葛家军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手脚的。除了粮食,木柴等燃料也比较紧缺,现在天气暖和了,据说兴远城中除了煮饭,其他时候都不得开火了。其实城中的粮食大军倒是够吃,可目前的情况是,因为没赶上这一季收割小麦种植水稻,城里普通百姓已经开始断粮。为防城内先乱起来,林钦怀已经以工代赈,组织百姓修筑城墙,搬运东西,在城中所有能用的空地上种植蔬菜、红薯等作物,以此来给这些缺粮的百姓发粮。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郑深看的比较开:“大人莫急,兴许葛家军先坚持不住了呢?兴远城还能撑好几个月呢。”“这倒是,当务之急是咱们庆川要继续多囤积物资。”陈云州强调这点。郑深有些哭笑不得,大人就是太谨慎了,他们都囤了够庆川城十万人消耗一年的各种物资了。只怕葛家军的储备都没他们这么丰富,大人还像过冬的松鼠一样不停地往城里搬东西。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衙门。马车刚一停,陶建华就急切地迎了上来:“大人,葛家军那边派人送信过来。”陈云州下了马车问道:“哦,他们说什么了?”陶建华笑呵呵地说:“葛家军撑不住了,想跟咱们议和。”陈云州下意识看向郑深:“郑叔,你这张嘴可真是开过光啊,要不再说点好听的?比如天下太平,风调雨顺之类的。”郑深也没料到这么巧,愣了愣摆手无奈笑道:“巧合,纯属巧合。”
陶建华没听懂二人的话,追问之下才得知原委,他也怂恿郑深:“郑先生,你就说说呗,万一好使呢?这全天下的黎民百姓都要感谢你。”郑深一把推开凑上来的陶建华:“陶大人,你怎么跟大人一样也笑话我,我要有这本事,那我祝陶大人早日秃顶。”“呸呸呸,好你个郑深,嫉妒我长得好看是吧,咒我掉头发,你这人好阴险歹毒……”陈云州无奈摇头,两个加起来都快要凑齐百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他没理会两人的官司,径自走入书房,拆开信认真看了一遍,等放下信的时候郑深跟陶建华已经若无其事地坐在书房里喝茶了。陈云州把信递给郑深,然后问陶建华:“陶大人,你怎么看?”陶建华敛了笑说:“如果真能够交换,那倒是达成了咱们最初的目的,只是如今死了这么多人,再将兴远让给他们,我实在有些不甘心。可一直这么打下去,林将军他们守城也很艰难,每日都有伤亡。”放弃吧,不甘心,继续守他还是担心守不住。郑深跟他的看法截然相反:“这葛家军就是地痞流氓,他们的话不可信,搞不好这是个圈套。”陈云州也赞同:“不是没这个可能。葛家军的话不能全信。”陶建华怔了怔道:“那……咱们回绝了他们?”陈云州摇头:“为何要回绝,他们可能算计咱们,反过来咱们也可算计他们啊!最后谁算计算谁还不知道呢。既然是他们主动求和的,那我写封信,让他们先将仪州的一万多大军撤了,将仪州让出来。”郑深……大人的行事作风真是越来越彪悍了。陶建华听后倒是颇兴奋:“那咱们要派人去顺势拿下仪州吗?”但不一会儿他又自我否认了:“不行,听说仪州城大半被烧了,如今城里的人也跑得差不多了,这就是拿了下来,要让仪州城恢复成往昔的模样,怕是也要花不小的代价。”“而且咱们这点兵力一分为三,兵力太过分散了,守城的难度将增加不少。搞不好这就是葛家军的阴谋,想将咱们的兵力分散,各个击破。”陈云州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啊。”郑深笑道:“这有何难的?大人忘了还有卢照吗?将仪州的兵马交给他,让他自己回仪州招兵买马,拿下仪州,收复仪州。若失败,跟咱们关系也不大,若成功了,仪州至少目前还是咱们的盟友。”卢照坚持要留下,陈云州没赶他走,但现在庆川的官职也满员的,而且他就比陈云州低了一级,陈云州是没资格给他授予官职的。所以就将他全家安置在了城中一处空闲的院子中,没再管他们。但这卢照也是个人才,说什么不能白吃白喝白住仪州的,自己跑到郑深手底下帮忙做事。他也不嫌郑深没有官职。郑深确实有些忙不过来,来了卢照这么个熟手,便将一部分不大重要的工作分给了他。卢照这段时间都是兢兢业业的在郑深手底下做事。所以郑深这时候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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