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又要问他们要。大臣们都被迫出了两回银钱了,实在不愿意再出了。虞文渊站出来道:“皇上,正巧吏部收到了钱清荣的奏折。他已经证实庆川牺牲了数万百姓和将士才险险守住了庆川,如今庆川兴远两地百姓因战乱死亡和逃离的人数高达四分之一,人口锐减,不少田地荒芜。如此一来,若是那一天葛家军卷土重来,他们未必守得住。”“因此钱清荣上奏,旧事重提,请皇上恩准庆川开矿铸造兵器,以抗击葛家军。微臣认为可开恩允许庆川军开矿以筹措军费,抗击葛家军,有了兵器,庆川军对上葛家军才有一战之力。”“想必那定远侯也会感念皇上的恩德,一鼓作气拿下桥州,回报皇恩。”说白了,就是用开矿作为交换条件。不然一点好处都不给,庆川军就是有心怕也无力。富国祥和晋峰一听没他们户部和工部的事,顿时松了口气,两人也纷纷声援虞文渊:“皇上,微臣认为虞大人这提议很好,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平乱,其他的都可放一边。定远侯若能收复失地,剿灭乱臣贼子,他日再将他召回京中,加官进爵便是。”这是让皇帝尽管用,不必担心庆川军有异心,等战争快打完的时候,以嘉赏为由把陈云州召回京城就可控制庆川军了,也不担心再出一个葛镇江、龚鑫之流。这次连先前反对声音最大的徐汇和牛开元也都没吭声。葛家军来势汹汹,如今朝廷除了拱卫京师的十万大军,已无军可派。在这种形势下,还讲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就很可笑了。嘉衡帝扫了诸位大臣一眼:“诸位爱卿若是都没意见,暂时就如此吧。兵部速速下令,加急送往庆川,让陈云州出兵。”胡潜松了口气,连忙说道:“是,皇上。”其余大臣也稍稍安了心,今日这一劫总算是过去了,如今只盼庆川军争气点。景阳宫中,一身粗布衣裳的秋碧匆匆走进内室,对坐在窗台边形销骨立的虞书慧说道:“公主,武大人悄悄派人传来消息,如今陈大人在庆川建了庆川军,打退了葛家军,很受朝廷器重,皇上打算下旨让陈大人带兵去攻打葛家军。”虞书慧缓缓回头,目光黯淡,再无先前的鲜活:“然后呢?武峣想说什么?”秋碧扑通跪下,紧紧抓住虞书慧的手说:“公主,现在皇上正是想用陈大人之际,必然会想办法拉拢陈大人,赐婚就是手段之一。武大人说,若公主愿意,他会想办法让公主称心如意,逃离这个牢笼。”
“公主,您不是挺喜欢陈大人的吗?只要皇上赐婚,您就能离开京城,离开景阳宫了。”虞书慧抽回了自己的手:“秋碧,你转告武峣,不用管我了。我如今就是个废人,不值得他们用心,更不值得他们冒险,此事休要再提了,我在这景阳宫中呆得很好。”秋碧眼泪顿时滚了出来:“公主,您……您为何要这么倔呢。您去求求皇上,跟皇上认个错吧,再这么下去,您身子吃不消啊。”景阳宫虽无冷宫之名,却有冷宫之实。现在虞书慧身边伺候的人都被调走了,只有秋碧一个守着她。皇宫里是最现实不过的一个地方。虞书慧的同胞兄长,最宠她的太子死了,皇帝现在又不待见这个女儿,将她关进了景阳宫中,不准她踏出景阳宫一步。看她落了势,别说是往日看不惯她的公主妃嫔,就是太监宫女也敢踩她一脚。如今景阳宫每日的吃食都是别人吃剩下的,冬天是冷的,夏天是馊的,这待遇连稍微得势一些的太监宫女都尚且不如。之所以成这样,还要从虞书慧跟仇人安庆侯之子焦成福的婚约说起。嘉衡帝不顾虞书慧的哀求,下旨赐了婚。虞书慧不愿嫁给焦成福,在嘉衡帝的寝宫外跪了三天都没能让皇帝收回成命。她因此生了一场大病,病愈之后似是想开了,出宫参加了姑母安泰公主举办的宴会,还特意邀请焦成福见面。见面后她给焦成福下了蒙汗药。等焦成福饮下掺了药的水昏迷过去后,虞书慧拿出藏在身上的小刀就往焦成福胸口捅去,一连捅了十几刀,直接把焦成福给捅成了个血人。若非焦成福的小厮听到动静察觉不对跑进去,焦成福还不知道要挨多少刀。可惜虞书慧力气小,而且匕首比较短,没扎中要害,焦成福在鬼门关闯了一圈之后,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身体极虚,走路都要喘气,时不时心口痛。经过这事,他怕了虞书慧,说什么都不肯娶虞书慧。安庆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哪还敢让宝贝儿子冒险啊。安慧公主就是个疯子,要是嫁进他们焦家,谁知道还会出什么事。皇帝没说杀她之前,他们也不敢轻易弄死她啊,到时候他们有所顾忌,这公主却什么都敢干,搞不好他们一家老小的命都要搭进去。所以安庆侯先是悄悄托人花了重金请贵妃帮忙说情,然后自己在宫门外跪了三个时辰,只求皇帝收回成命,他们家高攀不起。这事说起来也是皇家理亏,嘉衡帝在贵妃的劝说下,总算是取消了这桩婚事。但经此一事,安慧公主的婚事也成了个老大难。本来因为太子的关系,朝中有追求想升官发财的人家都不想娶安慧公主,如今出了这种事,那些没什么本事,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也不敢了。好些有适龄儿郎的勋贵都赶紧给儿子定了亲,甚至连一些三四十岁的老鳏夫也通通以最快的速度找了继室,不然谁知道皇帝会不会因为想要磋磨安慧公主赐婚给他们。嘉衡帝知道这些事,勃然大怒,正逢江南动乱,他也没心思管安慧公主的婚事了,就下旨将安慧公主圈禁在了景阳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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