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商议,他们决定就从外地进入兴远的流民中招募,因为现在兴远的空置土地和房屋都快分完了,再来流民只能让他们自己开荒了。可现在已经是八月了,水稻已经开始收割,小麦种下去也要来年四五月才能收割,这中间还有大半年的空挡,对于没有什么积蓄的流民而言,日子将会相当难熬。所以招流民也能解决一部分人的生计。除此之外,陈云州还提议:“钱大人,若还有流民,可将路修起来了。先修煤矿、铁矿到百水谷吧,然后再从百水谷修往兴远城。”钱清荣乐呵呵地说:“陈大人出资吗?”他可是知道,陈云州的工坊弄了不少好玩意儿。现在南来北往路过兴远城的商人大部分都是去庆川的。陈云州怕是赚了不少钱,难怪有钱自己出资修建庆川全境内的主要道路。陈云州笑眯眯地点头:“我修就是,不过先说好,这条路要说清楚,这是咱们庆川修的,我陈云州掏银子修的。”陈云州也不想这么张扬的,但没办法,现在拥护值才一百三十万,距两百万遥遥无期,距六百万就更远了。所以做好事一定要留名。钱清荣眼神闪了闪,笑道:“这是当然,我可不会贪墨陈大人的功劳。”陈云州说:“这事只需让修路的百姓知道即可,朝廷那边,这还是钱大人的功绩。若非钱大人组织有方,一心为民,哪会有这条路。”钱清荣看陈云州说得真诚,便没有跟他争:“那就多谢陈大人了。”就在长平县紧锣密鼓地修路建工坊,招募百姓之时,朝廷也收到了陈云州的奏折。嘉衡帝大发雷霆,重重将奏折摔在了桌子上:“好个陈云州,贪心不足,既得铁矿开采权,又要粮草!这就是你们举荐的好臣子!”他阴沉沉地睨了众臣一眼。胡潜都快哭了,这是戈尚书开的头,其他大臣都同意的,他一句话都没说,皇上为何要瞪着他啊。
当没办法,谁让他是兵部侍郎呢。胡潜只得硬着头皮说:“皇上,这行军打仗,粮草是重中之重,若粮草供应不足,兵心必乱。”说着他还往户部尚书富国祥那边瞅了瞅。富国祥早想好了对策,直接将球踢了回去:“皇上,庆川府去年的田赋一直未曾上缴国库,照理来说,庆川府应该不缺粮。”一提这事,嘉衡帝就很恼火:“这个陈云州无法无天了,以前在京城就敢忤逆朕,如今去了庆川,更是不将朕,将朝廷放在眼里,混账东西,咳咳咳……”嘉衡帝说得急了,不住地咳嗽了起来。旁边伺候的大太监王安赶紧上前轻抚着嘉衡帝的背,又细声细气地劝道:“皇上消消气!”说着接过小太监递来的温水,喂嘉衡帝喝完。喝了水嘉衡帝好了一些,但还是感觉浑身都累,没有力气。他坐回龙椅上,目光阴沉沉地盯着下面这些大臣:“说话啊,一个个都哑巴了吗?”“皇上,不若撤了陈云州的职,换个人去庆川。”礼部侍郎牛开元提议。吏部郎中邵剪闻言连忙道:“皇上,不可。陈云州在庆川威望颇高,这时候革他的职只怕会引来庆川军民的不满,对我们收复桥州不利。”牛开元不以为意地说:“邵大人未免太小心翼翼了吧,不就一个陈云州,难不成他还敢不听朝廷的。”这话邵剪可不认:“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认为在这种时候,万事谨慎一些的好。况且,撤了陈云州,牛大人可有推荐的人去接任庆川?”牛开元扫了一眼群臣,大家都避开了他的目光。虽然庆川现在还没陷落,可离葛家军那么近,谁知道哪天会不会给葛镇江给拿下。京官们可不愿去庆川担起“大任”,至于那些愿意去的低下级官员,恐怕又入不了皇帝的眼。所以大家既不想去也不愿推荐自己的门人、亲戚去,免得沾一身腥。牛开元见所有人都不接他的话,气得胡子都歪了。见气氛有些凝滞,虞文渊连忙站出来道:“皇上,吏部今日刚接到了吴州知府沈秋池的来信,他说葛家军有往仁州陈兵的迹象,估计葛家军的下一个目标是仁州,朝廷若不加以救援,仁州恐危矣。”更糟糕的是,这意味着葛家军打算避开龚鑫的锋芒,往北圈占地盘。朝廷若不派兵阻拦,葛家军恐会一路北上,占领数州,明年甚至可能直逼京城,大燕将丢失大片的国土。群臣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个个鸦雀无声。“皇上,绝不能让葛家军继续北上。”富国祥眉头紧蹙,若是再丢失大片的国内,赋税收入将会进一步降低,到时候更没钱养兵,形成恶性循环。嘉衡帝阴沉沉地扫视着众大臣:“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好办法?”胡潜弱弱地说:“皇上,不若……不若答应陈云州的要求,给庆川军一部分粮草。”“现在国库已经拿不出粮食,只能等九十月各地赋税入库,那时候只怕葛镇江已经拿下了仁州,为时已晚。”富国祥看了一眼胡潜,说道,“而且就是现在送信去庆川,庆川愿意出兵,几百里外作战,那也得征集劳役,准备粮草辎重、攻城器械,等打到桥州也得等一个月后了,葛镇江会再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吗?”众臣心底都是一沉。就在这时,戈箫缓缓开口了:“皇上,老臣倒是有一计可阻葛家军北上,只是此计有违天和。”嘉衡帝不管这些:“戈爱卿说来听听。”戈箫说道:“八月正是丰水期,今年降雨不少,河水水位应极高,若是派人挖了阳宁河面向定州一侧的堤坝,水淹定州,葛家军受阻,将无力攻打仁州。”“而且,此时正值秋收之季,若是将河水决堤,淹没了定州,定州的千里沃野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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