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镇江,当能为楚将军减轻不小的压力。”“不过陈云州此人野心不小,多次不听朝廷诏令,不可不防。因此微臣赞同,将其亲族控制起来,好吃好喝供职,若陈云州听话自是最好,若不然,再将这些人拿出来也不迟。”他这算盘可谓是将晋峰和徐汇的想法都考虑到了。嘉衡帝很满意:“你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但这次兵部有办法让庆川出兵吗?”戈箫拱手道:“皇上放心,微臣会想办法的。陈云州跟葛镇江结下了不小的仇,他也不会看葛镇江做大,反过来威胁他。”嘉衡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此事就交给戈尚书了,朕不希望再出岔子。”“是,微臣遵旨。”戈箫又一次接下了重担。等下朝出宫时,他叫住了博远侯侯:“钱侯爷,今日可有空,去我那坐坐?”博远侯侯不好驳斥了这个皇帝跟前的红人,朝中第一阴险狠辣的家伙,拱手笑道:“戈尚书相邀,什么时候都有空。”两人说说笑笑去了尚书府。寒暄了一会儿后,戈箫终于进入正题:“侯爷,如今正是国之危难时刻,需得我等做臣子的戮力同心,平乱扶正,匡扶正义,还天下一个太平。”博远侯赞道:“戈尚书高义,实令我等佩服,也是我辈楷模。戈尚书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只要能平乱安天下,便是以身殉国又何妨?”戈箫咳了一声,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博远侯侯:“若朝中官员,人人都若侯爷这般忠心,何愁乱军不灭,高昌人不滚回大漠!侯爷既如此大义,那我就直说了,如今陈云州态度模糊,隐隐有反叛之心,但如今朝廷多面受敌,需得他出兵。因此我想请钱大人出面,想办法说服陈云州出兵。”“只要陈云州肯出兵,从背后牵制葛镇江,这次江南的危机即可解除大半,甚至楚家军还能转守为攻。此计关乎国之大运,拜托侯爷了。”博远侯侯苦笑了一下:“承蒙戈尚书看得起犬子。但犬子资质平平,年轻气盛,怕是难当此大任。而且戈尚书应该也知道,那逆子对我这个父亲很不满,这事我出面不一定奏效。”钱家父子失和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就是因为不待见这个儿子,所以博远侯侯一直没给钱清荣请立世子。钱清荣高中后去了太仆寺,他也是不闻不问,半点都没帮衬的意思,甚至还对太仆寺卿说,钱清荣年轻气盛,应该多磨练。戈箫笑了笑道:“侯爷说笑了,父子之间没有隔夜仇,都是些小误会,在生死之间,这点误会算得了什么呢?依我看,钱大人是个孝顺的孩子,侯爷的福气还在后面。”“况且,此事也是钱大人,侯爷的机遇。若钱大人能促成此事,得了皇上嘉奖,日后必定前途无量,侯爷也可安心了。”博远侯侯犹豫片刻,似是被他说动:“戈尚书,我钱家能有今日,皆是圣恩所赐,若能报答皇上,铲除乱臣贼子,我父子责无旁贷!”“好,我果然没看错侯爷。 ”戈箫大喜,凑到博远侯侯耳畔低语了几句。陈云州在仁州呆了几日便听说了韩子坤拿下禄州的事,后来又有来往的商旅说朝廷派了大军去平州。陈云州还真有些担忧韩子坤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对将目标对准仁州,可又过了几天,探子打探回来的消息却是韩子坤留了副将镇守禄州,自己则回吴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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